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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有些變態了?總是喜歡悲劇。

  好不容易整理完了寫完了,再從頭到尾地看一遍,真是挺好的,就有點捨不得送出去了。不過再想想,這東西放在我身邊也真的是垃圾,八百年也沒有編輯會想到給童嘉璇出本書。雅蘭都混到這份上了,給了她沒準真能派上大用場。再說了,人家也挺闊氣的,一出手就是五千塊,也不知道她出本書到底能賺多少錢呢。這麼一想我就開了信箱,然後心安理得地按了發送鍵。

  事辦完了,人輕鬆了,當然還是再進RO玩,西門外有個小MM在不停地喊:“史上最漂亮的法師MM工會招人啦!史上最漂亮的法師MM工會招人啦!”

  我一看,竟是小怪。

  我問她:“這麼快自立門戶啦,看到你糊塗GG沒?”

  她愛理不理,好半天才回話:“被你傷了心,在PK場自殺呢。”

  “小孩子莫胡說。”我說。

  看她頭上也頂著個鮮紅的蝴蝶結,我問她:“蝴蝶結誰送的?”

  “糊塗G。”小怪說,“就准他送你不誰他送我嗎?”

  准准准,當然准。

  我的級別還不能去PK,只好獨自跑到下水道去打怪,那裡的怪物多得晃眼睛,最壞的是盜蟲,打一個來一群。不過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挑戰,就像糊塗曾經說過的,像我這樣喜歡打怪的女玩家越來越少,女生到仙境,百分之九十是為了談qíng說愛。

  我才沒那麼傻,現實中的愛qíng已經讓我味如嚼蠟,所以虛擬的玩藝我死活也不會有興趣嘗試。糊塗就算是玩遊戲,也是找錯了對象。

  當我又一次英勇地掛掉,死回原地的時候,竟發現糊塗坐在那裡等我。

  “晚上好啊。”我招呼他。

  “不好。”他氣乎乎地說。

  “PK輸了?”

  “贏了。”他說,“我今晚殺人如麻。”

  “當心被通輯。”我說。

  “玫瑰你瞧不起我。”他一面說一面做個流淚的表qíng。

  “胡鬧了不是?”

  “我在電腦公司做事,所以可以常常掛在網上。”

  “糊塗。”我嘆氣,“你不用跟我解釋的。”

  “不行,要解釋。”

  “為什麼?”我奇怪。

  “因為你是我女朋友。”他說。

  “哦。”我說,“現在,你女朋友要出去跟他男朋友約會啦,你在這裡乖乖的等我回來哦。”

  “我會等的。”他賭氣一樣地說。

  我沒有騙糊塗,我是去見王樂平的,他剛剛從海南回來,給我我帶回一條“據說”是很貴的裙子。他很久沒有送我禮物了,我好高興地把它捧在手裡,再給他一個輕吻。

  在海南呆了差不多半個月,王樂平曬得像一隻大猩猩。

  我盯著他笑。

  他很不自在地說:“笑啥?”

  “喜歡笑唄。”

  “穿上我看看?”王樂平把裙子拎起來。

  “那你去洗手間呆會兒。”

  “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封建!”王樂平說完就把裙子扔了,然後摟著我一陣狂吻,把我搞得怪不好意思的,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這讓我我想起師大的那顆香樟樹下,我和他的初吻。王樂平也是這樣充滿了激qíng,他個子很高,我只能到他的胸前,所以要很辛苦的惦起腳尖。那時也是夏天吧,天上有很多很多的星星,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熄了燈,然後我爬到阿朵的chuáng上,在她耳邊輕聲對她說:“我被王樂平算計了。”

  “你完了。”阿朵說,“這就等於把自己賤賣了。”

  阿朵一直認為我可以找到更好的男朋友,更好的標準其實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但阿朵也的確是比我心高氣傲,而且,如果是她想得到的,她說什麼也要得到。

  比如Sam。

  前天的電話里,她對我說她已經被sam的酒吧錄用了,長相甜美學歷又高的她如願以償地做了大堂經理,這樣,就可以常常地看到sam了。

  我問她月薪,她說:“試用期800。”

  我還沒暈倒的時候她又說:“不過,我也許可以讓它變成八萬。”

  “你當sam是白痴?”我說。

  阿朵振振有詞萬分臭屁地回答我說:“當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就等於是一個白痴。”

  我問王樂平:“你是白痴麼?”

  王樂平說:“我是白痴你愛麼?”

  我吃吃的笑,告訴他阿朵的理論,王樂平咂著嘴說:“阿朵會吃虧的。吃了大虧她就會學乖了。”

  由於王樂平突然回來的緣故,我還沒空去看阿朵在酒吧里替客人服務的衰樣。就像阿朵一直不覺得王樂平有多好一樣,王樂平也從來不覺得阿朵有多漂亮,他總是對我說:“如果給我一萬次選擇,我還是要挑嘉璇,嘉璇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女孩子。”

  只是他對我,已慢慢地變得乏味。

  就連吻,也不再是從前的味道。

  等王樂平的瘋勁下去了,我忍不住得意地告訴他:“對了,有件事沒來得及告訴你,你不在的時候我賺了一小筆。”

  王樂平一幅不屑的樣子:“又是那個有錢人給的?”

  為了不讓他小瞧我,我把雅蘭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誰知道王樂平一聽完臉就拉長了,把我一把拉起來說:“走!我們回學校去一趟!”

  “gān嘛?”

  “找雅蘭,把稿子要回來!”

  “王樂平你別發瘋!”

  “那是你自己寫的東西,怎麼可以賣給別人!”

  “你也知道是我自己寫的啦,”我覺得他真是不可理喻,忍不住跟他喊起來,“我自己的東西我自己做主,誰也管不了我!”

  “嘉璇!”王樂平說:“你這和出賣自己有什麼兩樣!”

  “王樂平,我警告你注意你的用詞!”

  “不管你愛聽不愛聽,我說的是事實!”

  我把他給我買的新裙子用力地扔到角落裡,抓起我的包就往處走,王樂平把我一把抱住說:“你今天哪裡也不許去,你聽我把話講完!”

  “不聽!”

  “不聽也要聽!”他力大如牛,我哪裡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他扣住雙手乖乖地坐回到chuáng上。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只好委曲求全地對那頭瘋牛說:“好啦好啦,放開我,我聽就是。”

  王樂平在我的身邊蹲下來,雙手放在我的膝蓋上,看著我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嘉璇我真的很看好你,我知道你很喜歡寫作,也相信你可以成為一個作家,比雅蘭還要qiáng得多好得多的作家。所以,我才一直不qiáng求你非要找什麼工作,相信我,我可以掙到很多很多的錢,支持你去做你喜歡的事qíng,所以,你不可以賣掉你的稿子,千萬不可以!你去把它拿回來,求你了,好嗎?”

  “好吧,以後不了。”看他的樣子的確是很傷心,我只好讓一步,“只是這次,我沒有辦法收回了,這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則。”

  王樂平頹然地坐到地上。

  “你剛回來,好好休息吧。我下次再來。”我知道這件事再爭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走為上策。

  他不說話。

  我狠下心轉身就走,走到門口他喊住我:“嘉璇!”

  我轉身,到屋角拾回那條新裙子,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房間。

  到了安子家時間還早,她正坐在桌上晃著雙腿聽音樂,我把她的耳機扯下來,問她:“什麼歌這麼好聽?”

  “胡可凡介紹我的。”安子說,“是愛爾蘭音樂,挺有品味的。”

  “哦?這麼快冤家又成朋友了?”

  “我是覺得他夠誠心啊。”安子說,“胡可凡跟我道歉了,他還說他爸爸對他說,對同學要寬容友好才算是一個男子漢。”

  “哦?”我這才想起胡月海,他所說的三天早就過去了,可是他的名片我沒有扔掉,一直放在我的包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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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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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我要的幸福

  就算一路上

  偶爾會沮喪

  生活是自己

  選擇的衣裳

  幸福我要的幸福沒有束縛

  和很多削尖了腦袋想要減肥的女生相比,我很幸運,不僅一直一直地在瘦下去,而且不管怎麼吃都吃不胖。王樂平替我買的裙子漂亮是挺漂亮的,我也很喜歡,可是我穿上去太大了,在身上晃來晃去,於是我到裁fèng店,想把它改得合身些。

  裁fèng店裡的小妹妹把我的裙子拿到手裡捏了半天說:“這裙子真漂亮,料子也挺好的。不過我們先說好,改過了就肯定不會有原來的好了,好可惜。”

  我被她說動,笑笑地接過來說:“那就不改了吧,我拿走。”

  我想,阿朵比我豐滿,不如送她穿吧。

  縱是一條裙子,也自有它的生命,不能隨便糟塌的。

  我坐上公車去阿朵的酒吧。她已經邀請我數次了我怎麼著也要給她個面子大駕光臨一次以免她過於失落。

  天越來越熱,陽光曬得我沒jīng打彩。安子已經放暑假了。沒事就發短消息來煩我。一會兒問我胡可凡他們去游泳她要不要跟著去一會兒又問我有沒有看到王力宏新出的寫真集,王力宏我是沒看到,不過我透過公車的窗戶看到了王樂平,他正和一個女生並肩走在一起,那女孩青青澀澀的,短髮,一看就是實習生。王樂平比她高出許多,跟她說話的時候,頭要低下來。

  這兩人走得飛快,不知道要去哪裡,在前面拐個彎,不見了。

  我的心裡犯了一小下酸,不過很快就止住了。

  王樂平對我的感qíng,我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不過我還是給他發去一則短消息:在哪裡呢?

  他好久不回。

  我又發:“和美女逛街不要老婆了是不是?”

  他的電話立刻過來了,壓低聲音說:“嘉璇,我帶一實習生在談業務,正忙呢。你可千萬別瞎想。”

  我咯咯地笑,說:“忙吧,我也正忙呢。”

  他很快掛了電話,看來的確是在忙。

  我下了公車按阿朵給我的那個地址一路找過去,Sam的新酒吧在一個很安靜的街區,有一個很特別的名字,叫“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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