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紙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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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開勺還想繼續發問,掌柜見狀只撇下了一句話:「若是一直待在這裡,你們很快就能知曉我的意思,不過還是儘快離開為妙,在這裡待著只會招惹麻煩上身,真是不合算。」

  「多謝掌柜提醒。」梅開勺作揖道謝。

  回到房間後,梅開勺越發覺得這裡特別怪異,又想起武蓮兒覬覦自己的男人,開口說道:「我想儘快離開這裡,掌柜說他們非我族人,這話很是可疑,莫非他們不是人?」

  「不管他們是不是人,都要儘快離開這裡,這裡確實邪乎,等天亮了就啟程,你咬咬牙堅持一下,等走遠了,咱們在歇息。」

  慕容寒冰說完,女人點了點頭……

  翌日,當天空泛起一絲魚肚白時,梅開勺慢慢睜開了眼睛,她伸了個懶腰,見男人正坐在桌上喝茶,開口道:「醒的這麼早,怎麼沒叫我?」

  「想讓你多睡一會,現在還不算晚。」

  慕容寒冰抿了一口茶水,他動作優雅,宛如謫仙一般的人物。

  梅開勺只覺得男人特別優雅,她喝水可不會做到這樣,她只會舉起茶碗大口喝,要她慢條斯理的喝水,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

  「我看早飯也省了吧,咱們趕緊走,去別處吃,這裡不能久待,只要一想到有別的女人覬覦你,我心裡就不舒坦。」

  「好。」

  聽著女人的話,慕容寒冰心裡莫名的開心,他知道梅開勺很是在乎自己。

  兩人背著包袱離開,他們一路向南,眼看著馬上就要出城,誰知道這時城門上忽然敲鑼打鼓了起來,就見穿著鎧甲的士兵高喊著:「關城門!」

  慕容寒冰臉色一變,運轉武氣,身體飄向了城樓上,士兵見他上來了,舉著手中的武器問道:「你是何人,跑到城樓上意欲何為?」

  其他士兵將慕容寒冰團團圍住,生怕他會逃跑。

  「別擔心,我沒有惡意,小兄弟你先把城門打開,我跟我娘子著急出城。」

  慕容寒冰本著儘量不打架的想法,若是能說通這小兄弟打開城門,那真的是最好不過的了。

  就見士兵惡狠狠的說著:「趕緊滾下去,想要出城門,門都沒有!」

  「我若是非要過這城門呢?」慕容寒冰沉著臉:「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關城門,總得給個說法?這裡不是疆土邊境,沒有他國來犯,無緣無故關城門,這其中必然有百姓不知道的情況!」

  「爺爺我願意關就關,與你無關!」

  士兵不客氣的回應著,一時間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某個士兵忽然驚呼道:「老大,這男人就是咱們要抓的人啊!主人給的畫卷,上面畫的就是這個男人。」

  士兵頭目瞬間瞪大了眼睛,立馬命令著:「都給我上,拿下這個男人!」

  十幾個士兵紛紛攻擊著慕容寒冰,男人見狀立馬變幻出了碧血劍,這碧血劍是之前公孫勝贈給他的,一直都沒有派上用場,如今倒是可以試探一下這劍的威力。

  碧血劍發出了青色的光芒,慕容寒冰揮著劍,他靈活躲閃著十幾個人的攻擊,絲毫不鬆懈,只要有機會就立馬揮劍,劍起刺在了人的身上,本以為鮮血會四濺,可是沒想到眼前竟然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另一邊,梅開勺在城下等待著男人,慢慢遲遲沒有回來,城門也沒有被打開,她心裡頗為著急,剛準備去城樓瞧瞧,這時忽然聽見了陣陣腳步聲。

  下意識轉身,瞧見的竟然是一大波人,他們眼神空洞,手裡拿著菜刀,有條不紊的往前走著,看起來頗為駭人。

  梅開勺被這樣的場景驚呆了,這幫人明顯是被人給操控了,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昨天的事情,比武招親的現場有許多村民圍觀,他們的眼神空洞不已,最重要的就是武彪跟武蓮兒打架的時候,他們紛紛圍在了一起。

  看來從一開始這些村民就是不正常的,肯定是被人給操控了,幕後主使絕對就是武彪父女倆!

  梅開勺皺著眉頭,只覺得現在才知曉這一切實在是太晚了,她跟武彪父女倆結下了梁子,被人操控的這幫村民必然不會放過她。

  村民們瞧見梅開勺後,就宛如那發了狂的野獸,他們雙眼放著紅光,紛紛拿著菜刀砍來,梅開勺運轉武氣,在空中下了一個大大的『定』字,諾大的字是用武氣演化成的,她嘴裡喊著:「去吧!」

  就見『定』字宛如金色的網罩一般直接罩住了所有的村民,梅開勺鬆了口氣,運轉武氣一個縱身躍到了城牆上。

  慕容寒冰的劍身刺到了士兵的身上,士兵的身體並沒有出血,就聽見士兵驚呼一聲,緊接著立馬倒地,而地上赫然出現的竟然是一張紙人,紙人上面還拴著一根紅繩。

  梅開勺剛好瞧見了這一幕,她臉色頓時大變,也覺得特別驚奇,不過她並沒有遲疑,很快跟慕容寒冰一同作戰起來。

  碧血劍威力大,再加上梅開勺手裡的浮夢扇,這幫士兵根本不是對手,沒過多久他們便紛紛到地,失去了生機。

  瞧著滿地紙片,梅開勺冷哼一聲:「肯定又是武彪父女做的,昨天跟他們結下了梁子,如今是不想放過咱們了。」

  慕容寒冰蹲下身體,拾起了紙片打量,半響後開口道:「這紙片被下了咒語,這才變幻成了人,看來武彪的幻術極高,否則咱們不可能瞧不出紙人的端倪。」

  梅開勺眯了眯眼睛:「為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把這些紙人給燒掉吧。」

  「嗯。」

  慕容寒冰掌心變幻出了金蓮,掌心朝下,就聽見『蹭』的一聲,火金蓮立馬焚燒起了紙片,紙片很快被燒成了灰渣。

  梅開勺還想把她定住的那些紙片人燒掉,慕容寒冰開口道:「想要燒掉不是不可以,只是數量實在太多了,咱們一時間恐怕燒不完。」

  「燒不完也得燒,不過就是多費些時間罷了,像這樣的東西留著只會為虎作倀,就怕武彪父女倆又會作妖。」

  聽著梅開勺的話,慕容寒冰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紛紛運轉武氣,很快燒起了紙片人。

  黑暗的洞穴里只有幾隻蠟燭散發出幽幽的火光,武彪盤坐在鋪著虎皮的椅子上打坐,他的周遭散發著明顯的黑氣。

  武蓮兒穿著黑色勁裝,她匆匆前來:「爹,大事不妙了,戴著紅繩的紙片人被焚燒成渣了,普通的紙片人也被人用武氣給定住了,壓根擺脫不了束縛。」

  武彪聞言立馬睜開了眼睛,他眼神犀利,起身走到了桌子上,桌子上擺放著許多木偶小人,武彪見戴著紅繩的小人全部倒下,滿臉的憤怒,同時特別不屑的說著:「真是廢物,這批士兵可是用心製作的,基本跟常人沒什麼區別,也有自己的意識,到現在還是倒了!」

  武蓮兒開口回應:「爹,實在是那兩個外來人狡狡詐,他們武氣高,咱們都不是對手,這紙人招架不住是肯定的。」

  武彪覺得自己女兒說的有道理,他很快起身走進了裡面的洞穴,裡面洞穴跟外面洞穴的擺設完全不同。

  裡面洞穴特別窄小,空氣中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臭味,特別潮濕,衣衫襤褸的男人被綁在木架上,他的身上用鐵鏈緊緊的捆綁著。

  武彪進入後很快開了口:「司徒明,我把你關了整整一年,在這一年的時間裡,難道你還沒有想好嗎?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保命你也得答應我的要求,你不怕我會殺了你?」

  司徒明抬頭,冷眼瞧著武彪:「這一年我都沒有決定的事情,你覺得我的意志還不夠堅定嗎?你想殺就殺,我哪怕死,也不會把我畢生所學傳授給你,你想利用紙片人害人,門都沒有,我可不會助紂為虐。」

  武彪氣急敗壞,他的臉漲的通紅,心裡很是憤怒,他的五官都變形了,二話不說拿起了滾燙的鐵烙,將鐵烙猛地印在了他的腹部。

  「啊……」

  司徒明痛不欲生,鐵烙印在肉上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肉味,司徒明縱使痛,也堅守底線,沒有把紙片人的事情告訴武彪。

  武彪見問不出什麼來,惡狠狠的說著:「哪怕你不把紙片人的秘密告訴我,我也有辦法,聽旁人說,用你的血能讓紙片人發狂,我倒想試試,你是製作紙片人的師傅,那些紙片人被你賦予了靈魂,你的血肯定有效果。」

  司徒明聞言,臉色大變:「你之前占有了我的紙片人,還想讓我把製作紙片人的辦法告訴你,如今又想用我的血激化紙片人,你簡直心狠手辣,不要再拿著我的紙片人去害人了,難道你就不怕會遭到報應嗎?」

  「報應?我武彪從來都不相信報應一說。」武彪冷哼一聲:「我現在只想稱霸整個武林,只要掌握紙片人的製作技巧跟指揮它們的要領,我的紙片人軍隊就能夠形成,有了軍隊,想要對付其他人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因果報應,我敢篤定你以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司徒明冷聲說著,然而武彪並不在意。

  武彪很快拿出匕首,割破了司徒明的手腕,司徒明眼睛頓時濕潤了,之前用鐵烙他都沒有掉眼淚,如今掉眼淚只是心裡覺得很無力。

  司徒明心裡清楚,武彪想要紙片人發狂就是為了對付其他人,可縱使知道這件事,他也別無他法。

  武彪取了鮮血後,直接將鮮血倒在了木偶人上,他念著咒語,沒過多久木偶人便散發出了紫色的光芒,他知道自己這時成功了……

  另一邊,發了狂的紙片人忽然掙脫了梅開勺的咒法,他們臉色頓時變的慘白,嘴裡長出了獠牙,手指甲也變成了青色,活像個殭屍。

  梅開勺見情況不對勁,忙對著男人道:「這紙片人有了異動,剛才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這背後肯定有蹊蹺。」

  慕容寒冰拉著梅開勺縱身飛到了高處,他們居高臨下的瞧著紙片人,一臉凝重,事情變的越發嚴峻了。

  慕容寒冰凝結成了水氣球,猛地襲擊起了幾個紙片人,紙片人被打倒在地,原以為就這樣結束了,誰成想這紙片人又掙扎著站了起來,水氣球雖然給他帶來了傷害,但傷害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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