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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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從來不相信什麼註定,若她真是雲苒,本王定不惜一切代價護她周全。」靈珏說完,朝著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靈珏剛離開,水寒便趕了過來,走到孟舍丘身前道:「聖主,聖神已經醒了,一直說想見你。」

  「聖族已經沒有聖神了,以後也不會再有。」孟舍丘冷漠的說道,水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低著頭不再出聲。

  轉瞬之間,孟舍丘已經消失在庭院中,水寒回過神,追了上去。

  聖族,孟舍丘走進偏殿,郁茗躺在床榻上,見到孟舍丘進來便支撐著身子坐起身,虛弱的開口道:「舍丘,你終於肯見我了。」目光中滿是欣喜。

  「不是本君不肯見你,而是本君越來越看不懂如今的你。」孟舍丘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清茶開口說道,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

  「舍丘……難道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嗎?」郁茗眼中滿是受傷的問道。

  「本君不是看不到,而是看不明白,你和邪影王之間的交易。」孟舍丘毫不猶豫的揭穿了郁茗。

  郁茗的臉上青白交替,看著孟舍丘竟一時說不出話,他怎麼會知道?

  「舍丘,你不要聽梅開芍胡說,我什麼都沒做……」郁茗看著孟舍丘仍想為自己辯解。

  「她胡說?她昏迷至今,連眼都沒有睜開過,她如何能告訴本君?倒是你,怎麼就能一口咬定她會說?」孟舍丘微眯著眼問道,郁茗頓時啞然。

  不等郁茗開口,孟舍丘已經走出了偏殿。

  「今日起,郁茗不得踏出偏殿半步,若看守不力,逐出聖族!」孟舍丘冷聲道,剛好被郁茗聽得清楚。

  低下頭,郁茗的眼眶中淚水決堤,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只有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孟舍丘回到自己的寢殿,郁茗替他擋下梅開芍的那一劍時,他便察覺到有些蹊蹺,原本應該在大牢之中的郁茗,卻出現在了雪岳山。

  就像是她事先就知道他們會和梅開芍有此一戰,而在邪影王對他說起郁茗之時,郁茗卻親手毀了他的軀體,這才是她露出的最大破綻。

  只是離開靈界的時候太匆忙,沒有來得及問邪影王,而梅開芍也昏迷不醒,她一定知道邪影王和郁茗之間的交易。

  躺了好幾天,梅開芍才緩緩睜開雙眼,慕容寒冰始終守在床榻旁,寸步不離,白甜就只能在寢殿外守著。

  「殿下?」梅開芍看著身前的慕容寒冰開口喚道,慕容寒冰抬眸間,梅開芍一眼便見到了他眼睛上的血絲。

  「你總算是肯睜眼了。」慕容寒冰釋然的一抹微笑,掩飾著最深的寵溺。

  「這一次,又是你救了我?」梅開芍勾起一抹微笑問道,身上除了無力之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竟是恢復得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不是本殿,而是靈珏和白甜救了你。」慕容寒冰如是說道,示意性的看了一眼門外。

  梅開芍卻有些無奈的別過頭,慕容寒冰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端到她身前柔聲道:「喝點水吧,躺了幾天,水米未進,等下再讓膳房準備些飯菜過來。」

  接過茶杯,梅開芍低下頭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卻看向寢殿大門的方向,心裡仍是躊躇,畢竟那樣的事,她再也不願意見到第二次。

  唯一讓她覺得慶幸的事就是與邪影王那一戰,白甜並不在場,否則,她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誤傷了她。

  聽到寢殿中的談話聲,白甜小心翼翼的挪到寢殿大門處,探頭往裡面看了看。

  「想進來的話就進來吧,沒人會攔著你的。」慕容寒冰察覺到門口的動靜便開口說道,白甜這才壯著膽子走到兩人身前。

  「主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白甜見到梅開芍的第一句話便讓梅開芍的心裡陣陣發酸。

  「這一次,她也算得上是一個功臣,既然她執意要留在你身邊,你又何必趕她走,讓她傷心呢?」慕容寒冰選擇了和白甜統一陣線,自然也讓白甜對他的仗義執言表示感激。

  梅開芍若有所思的看了慕容寒冰一眼,回過頭看著白甜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留下吧,但是以後遇到危險,你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樣了,否則,我還會趕你走的。」

  「我保證,下次一旦遇到危險,我一定先帶主人跑路,這樣可以了吧?」白甜笑著說道,梅開芍有些忍俊不禁,最後化作一抹清淺的笑意在臉上泛開。

  「邪影王為何要控制你?」慕容寒冰開口問道,梅開芍搖搖頭。

  「我不記得了,唯一能記得的,便是傷了那女子,她好像是聖族的聖神,也不知道她現在傷勢如何了,改日還是得親自向她道歉。」梅開芍嘆了口氣說道,除了她刺傷郁茗的事,她就只記得刺向自己的那一劍。

  至於邪影王為何控制她,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她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記憶,一片空白。

  「不記得也好,郁茗那邊,她並沒有大礙,更何況還有孟舍丘在,說不定傷勢比你恢復得都快,你還是多操心自己的好。」慕容寒冰說著,站起身走了出去。

  白甜守在她的身旁一言不發。

  午膳時,梅開芍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味,這才發現自己早已飢腸轆轆了。

  坐在桌前,梅開芍看著滿桌的飯菜,頓時胃口大開,拿了筷子道:「我就不客氣了啊。」

  慕容寒冰示意性的點點頭,剛伸手夾了一塊肉,還沒有放進梅開芍的碗裡,她已經自顧自的將整隻荷葉雞放在了自己面前大口朵頤。

  夾著肉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梅開芍回過頭看著他手中的肉湊上前一口咬了下去:「油而不膩,入口即化,不錯不錯。」

  白甜坐在梅開芍身旁,與慕容寒冰尷尬至極的看著她一個人消滅了一隻荷葉雞。

  「主人,我到現在才發現……你這麼能吃……」白甜皺著眉頭說道,梅開芍的動作頓了頓。

  「那不如我也餓你幾天試試?那時,你怕是能吃光半個玄幻森林。」梅開芍理直氣壯的說道,白甜頓時撇撇嘴。

  在玄幻森林的時候,她沉睡過幾百年也沒有梅開芍說的那麼誇張,可她畢竟是自己的主人,也就不去反駁她了。

  酒足飯飽,梅開芍便又回到了床上躺了下去,雖然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但畢竟之前流了那麼多血,現在也還是很虛弱。

  躺在床上沒多久,梅開芍再次睡了過去,丫鬟將桌上剩下的飯菜都收走之後,慕容寒冰走到床沿處坐了下來。

  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動作輕柔的替她拭去嘴角的油漬,梅開芍卻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咂咂嘴,慕容寒冰一時興起,俯身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咻!咂咂!」

  慕容寒冰的臉頓時黑到了極點,她竟然是舔了自己一口?還發出那樣的聲音?

  有些嫌惡的抽離她的唇,慕容寒冰趕緊拿了手帕擦拭自己的臉,隨後想起了什麼,氣惱的將手帕扔在了一旁,而梅開芍睡得正酣。

  白甜坐在庭院裡,看著慕容寒冰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一般離開寢殿,頓時皺起了眉頭嘟囔著:「這是怎麼了?」

  確認過梅開芍還在熟睡,白甜又回到庭院中獨自仰望著天空。

  一陣風掃過,白甜警惕性的站起身四處張望著。

  「白甜!」白靈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白甜驚喜的轉過身,激動得撲了上去。

  「你怎麼會來這裡的?主人不是說讓你好好守在獸族的嗎?」白甜驚喜之餘卻沒有忘記梅開芍曾經交託給白靈的事。

  「獸族如今一切安好,所以我才特地抽空來看看你,另外,我也是聽說她受了傷,所以特地送了些丹藥過來,對她有好處的。」白靈說著,拿出一隻白色的小瓶子交給了白甜。

  「主人還在休息,等她睡醒了我再給她,說起來,我也有些時日沒有回去森林了,之前還擔心邪影王會再次到森林作亂,不過現在他已經被主人重新封印了,獸族也能重歸安寧了。」白甜若有感慨的說著。

  「邪影王已經被封印了,你還打算一直留在人間嗎?」白靈試探性的問道,白甜如是點點頭。

  兩人在庭院中聊到夜幕降臨,白靈才不得不離開。

  梅開芍一連幾天除了吃就是睡,慕容寒冰倒也沒有在意,每天都讓膳房換著花樣的給她做吃的,自己卻總是在梅開芍睡著之前便離開了寢殿。

  畢竟當日的那一幕還記憶猶新,慕容寒冰每當想起時,臉色便黑到了極點,只是梅開芍並不知曉。

  慕容飛雪被梅開芍重傷之後,慕容長流四處尋訪名醫,卻都收效甚微,慕容飛雪被白甜傷及靈脈,已經不能再修武氣,就連原本的修為都被廢掉,對梅開芍和白甜兩人更是恨之入骨。

  而門中弟子也私下討論著慕容飛雪修為被廢一事,久而久之,慕容飛雪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只是忌憚黑白二老,沒有人敢擺上明面來說。

  「小姐,您要的東西拿來了。」一名丫鬟走進慕容飛雪的閨房,手中捧著一隻精巧的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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