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是想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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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你已經無路可逃了,識相的話,就把浮夢扇和玄鏡交出來,我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否則,這要是掉下懸崖,那可就是身首異處啊!」領頭的刺客嘲諷的笑道。

  「原來是為了這個,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從我手裡搶?」梅開芍眉眼冷厲的看著面前圍上來的人,武氣還是無法使用。

  驀然間,梅開芍一聲悶哼,身體像是被人一掌打飛出去的,直直的墜下懸崖,只是站在她身前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在她心口的位置,插著一支羽箭。

  飛速墜落之時,梅開芍看著自己心口上沾滿血跡的羽箭,悽美的一笑,暗字箭,多可笑,她原以為自己可以生死相許的人,如今卻選擇殺了她。

  緩緩閉上雙眼,梅開芍此時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刺客看著梅開芍墜下懸崖,遲疑了片刻便紛紛散去,浮夢扇和玄鏡是其次,殺了她才是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更何況這懸崖之下是一片沼澤,即便是她沒有摔死,也不可能逃得出沼澤。

  慕容寒冰見梅開芍還沒有回來,便派人去尋,然而派出去的人找尋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她的蹤影,只找到了樹林中留下的羽箭。

  看著羽箭上的暗字,慕容寒冰怒火升騰,手指用力便將它折成兩段,看著身前的人沉聲道:「給本殿找回太子妃!否則,本殿要你們的命!」

  在他的身旁,慕容飛雪剛到太子府中,想見見他,卻見到這樣的一幕。

  如同地獄中的魔鬼,此時的慕容寒冰憤怒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慄,眾人應了一聲紛紛散去,站在他身旁的慕容飛雪從未見過這般的他,嚇得不敢說話,臉色陣陣發白。

  明明是只屬於他的暗字箭,卻在梅開芍失蹤後出現,慕容寒冰更是震怒。

  整整一天,始終沒有見到梅開芍的蹤跡,慕容寒冰這才解除了對白甜靈力的禁制。

  「太子妃下落不明,你是她的靈獸,本殿知道你會有辦法找到她的,不論如何,本殿要你把她帶回來。」慕容寒冰說這話時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悲傷與擔憂,白甜聽到梅開芍失蹤,近乎瘋狂的衝出了太子府。

  跟在梅開芍身邊的日子也不短了,對她身上的氣息,白甜再熟悉不過,沿路追尋到懸崖處才停下了腳步。

  看著眼前的懸崖,白甜絕望的癱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的滑落:「不可能的……主人……你說過還要帶我回你的那個世界的……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未報答……」

  任憑白甜如何傷心哭泣,回應她的除了烈烈風聲,再無其他。

  在她的身旁,是梅開芍已經干透的血跡,這足以證明她是負傷之後才墜下懸崖的。

  懸崖之下是什麼,她同樣很清楚,傷心欲絕的回到太子府,慕容寒冰正在庭院中等候,慕容飛雪一襲清麗的裝束坐在他的身旁安慰著他,看上去端莊優雅,白甜卻是清楚,她不過是太善於偽裝。

  「太子妃呢?」慕容寒冰看著白甜紅腫的雙眼掩飾住自己的不安問道。

  「主人受傷墜崖了,那懸崖之下是沼澤,別說受了傷,就是毫髮無傷的掉下去,也沒人出得來。」白甜說著,望著慕容寒冰,憤恨的淚水再度涌了出來。

  「什麼?」慕容寒冰頓時瞪大了雙眼看著她。

  「我說我的主人已經不在了,她的悲歡苦樂,你都看不到,如今還任由歹人害她!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要阻止主人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你有什麼資格?」白甜不管不顧的哭罵著,心裡充斥著對慕容寒冰深沉的恨意。

  「她一定還活著,她不可能就這麼死了!」慕容寒冰似乎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生生撕裂一般的痛著,卻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怒視著白甜吼道。

  「白甜,你冷靜點,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沒有一個人心裡好過,可我相信,她一定還活著。」慕容飛雪柔聲勸慰著兩人。

  白甜一聲嗤笑:「那不如我也把你們丟到那沼澤去,看你還能不能活著?」

  說著,白甜側過頭看著她,慕容飛雪頓時語塞。

  白甜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轉身往太子府大門處走去。

  「你要去哪裡?」慕容飛雪開口叫住她問道。

  「你們害死了我的主人,我白甜以靈獸守護者之名發誓,必定會為主人手刃仇人,不惜一切代價!」說完,白甜決然離開了太子府。

  慕容寒冰跌坐在石凳上垂下了目光:「本殿絕不會相信。」

  驀然間,慕容寒冰抬起頭,撕心裂肺的笑,讓慕容飛雪的心裡既是心疼又是憤恨,她心疼的是慕容寒冰,恨的是梅開芍,不管什麼時候,她都始終占據著慕容寒冰的心,若他心裡的那個人是自己,那該多好?

  星空之下,孟舍丘看著面前躺著的梅開芍,皺緊了眉頭,額頭上滿是汗珠,順著臉頰流淌。

  水寒端著一盆水跑了進來放在他身旁道:「君主,永生泉的水打來了。」

  「你先出去,不得任何生靈靠近這裡!」孟舍丘沉聲道,目光落在梅開芍心口的那支羽箭上。

  若不是聖諭告訴他梅開芍遇到危險,只怕此時她已經死在沼澤之中了,儘管將她救了回來,她的傷勢卻仍舊不容樂觀。

  孟舍丘將盆里的泉水塗在她的傷口周圍,暫時止住了血,隨後一咬牙將利箭從她心口處拔了出來,頓時鮮血狂涌。

  另一邊,孟舍丘將泉水沾濕的毛巾按住她的傷口,原本瘋狂湧出的鮮血慢慢停了下來,傷口也慢慢的開始癒合。

  一連幾天,孟舍丘都在不停的更換毛巾,幫助她的傷口恢復,水寒則是扛著一堆水壺往返於山洞和永生泉之間。

  「君主,她的傷勢如何了?」水寒再一次將盛好水的盆子放在孟舍丘身旁試探性的問道。

  「性命無憂,只是傷口太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復得過來的,今日過了應該差不多了。」孟舍丘說著,將另一張毛巾搭上她的傷處。

  水寒有些心疼的看著孟舍丘,隨後無奈的走了出去,繼續打水。

  他只是一隻聖獸,沒有七情六慾,自然也無法理解孟舍丘對梅開芍的感情,他只知道在人間有許多感情。

  第二天,孟舍丘太過疲憊,靠在床沿處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梅開芍緩緩睜開雙眼,看著身旁的孟舍丘,還有一旁的水盆,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心口,原本的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生怕自己驚醒了他,卻苦於喉嚨乾渴得快要冒煙了。

  躡手躡腳的拉開被子下床,剛走到石桌旁便聽到身後一陣細微的動作,還有腳步聲,回過頭,孟舍丘已經站在她的身後。

  「既然醒了,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孟舍丘驀然開口問道,卻像是一擊重錘落在梅開芍的心。

  「不過是遇到了刺客,想搶師父的靈器,我一時無法使用武氣,所以才受傷墜崖的,謝謝你救了我。」梅開芍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道,低著頭抿了一口茶水。

  「女靈祖的任何東西都會招人覬覦,只是刺客更想的是殺人滅口吧?」孟舍丘反問道,卻沒有說破。

  梅開芍也不再說話,只是安靜的喝茶。

  兩人相對沉默許久,孟舍丘將那一支暗字箭放在她的面前問道:「你可知道這箭的來歷?」

  「我不知道,從未見過。」梅開芍斷然答道,卻被孟舍丘看出了端倪,他已經猜到了大概。

  「好好養傷,這些日子就留在山洞中,你現在還不能用武氣,哪怕是一隻小妖獸你都沒有還手的餘地。」孟舍丘說完便將羽箭收了起來,轉身走出了山洞。

  水寒並沒有跟他一起離開,而是守在山洞外像是入定一般的坐著。

  梅開芍躺在床榻上,從她醒來之後便察覺到山洞與之前不同,比起之前更為寬敞,甚至還多了屏風,一張雖比不上太子府更舒服的床,但是也讓她能睡得舒適些。

  與其說是山洞,倒不如說這裡被孟舍丘改成了他的府邸,頂上因為有孟舍丘的結界,連灰塵都掉不下來一粒。

  孟舍丘離開山洞徑直去了太子府,慕容寒冰卻不在府中,只有慕容飛雪一襲華貴的裝束站在庭院中,冷眼看著貼身侍女對著府中丫鬟大聲訓斥的聲音,丫鬟身上不少血跡,看樣子是挨了罰。

  「慕容小姐,奴婢知錯了……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丫鬟跪在慕容飛雪身前,不停的抽泣著。

  「我家小姐可是太子殿下恩師的女兒,你這奴婢竟敢冒犯我家小姐,這次只是給你一個教訓,若下次再犯,定不輕饒。」侍女一副兇狠的模樣對著身前的丫鬟訓斥道,丫鬟更是渾身抖得像是篩糠。

  「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慕容小姐開恩……」丫鬟不停的嚮慕容飛雪叩頭求饒。

  慕容飛雪看了看她,不屑的轉身往正廳走去,對著侍女道:「把她帶下去吧,師兄若是見到府中丫鬟如此不懂事,怕是會生氣,懲罰只會比本小姐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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