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絕不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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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寒冰將要再進一步時,梅開芍突然間武氣暴走,猝不及防間被震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嘴裡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見到眼前的情景,梅開芍頓時愣住。

  「殿下!你怎麼樣?」梅開芍回過神上前伸手扶起慕容寒冰。

  站起身,慕容寒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剛才她身上的武氣是來自玄醫婆婆,只是武氣卻對她的身子起了禁制。

  「本殿沒事。」慕容寒冰說完,伸手拿過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上,離開了寢殿。

  梅開芍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甜端了飯菜走進房間,一眼便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趕緊放下盤子上前問道:「主人,這地上怎麼會……」

  「是殿下的,方才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誤傷了他,所以才……」梅開芍說著,皺起了眉頭。

  「你的修為本就是來自於婆婆,在你還不能與她的修為完全融合之前,武氣的禁制就會一直存在,只是為了保護你,再則就是防止被人奪了武氣。」白甜認真的解釋道。

  「那……殿下會不會有事?」梅開芍想起慕容寒冰剛才的樣子,怕是傷得不輕。

  「如果是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心脈會承受不住被震裂,不過以太子殿下的修為,應該是不至於的……」

  白甜的話還沒說完,梅開芍已經沖了出去,方才慕容寒冰離開時臉色有些難看,不管會不會造成那樣的後果,她都應該陪著他的。

  書房裡,慕容寒冰從水盆里擰了毛巾擦拭著自己臉上的血跡,雖然沒有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有一段日子他都不能再動用武氣了。

  「殿下!」梅開芍衝進書房,慕容寒冰微微蹙眉,將毛巾帶血的一面向下放進了水盆里。

  「是不是白甜那丫頭又誇大其詞跟你說什麼了?」慕容寒冰一臉淡然的看著她問道,梅開芍上下打量著他。

  「那……」

  「本殿無礙,只是小傷而已,休養幾日便好,你如此緊張,是不是害怕會失去本殿?」慕容寒冰挑眉輕笑著問道。

  「我……」梅開芍被他的話噎住,皺了皺眉頭轉身走了出去,憤憤的咬牙,這個白甜,都是哪裡聽來的小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晚膳後,丫鬟向梅開芍通報,慕容寒冰留在書房處理政務,便不回寢殿了。

  梅開芍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想想他白天時還能跟自己開玩笑,也就釋然了。

  書房裡,暗一站在慕容寒冰身前眉頭緊皺,等他發話。

  「要本殿交出自己的太子妃?視本殿為無物?」慕容寒冰的聲音清冷,暗一將頭壓得更低。

  「只是因為太子妃之前將慕容飛雪的手腳都打斷了,唯獨沒有斷她的筋脈,黑白二老愛女心切,想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暗一躬身說道。

  「本殿知道了,明日再議,你先退下吧。」慕容寒冰一聲嘆息後說道,暗一這才退了出去,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慕容寒冰的臉,他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偌大的書房之中,只剩下慕容寒冰一人,坐在桌前沉默了許久,終是化為一聲嘆息。

  第二天一早,慕容長流派了自己門中弟子到了太子府。

  慕容寒冰坐在正廳中悠哉的品茶,見到進來的人,挑眉看了他一眼。

  「草民參見太子殿下。」來人對著慕容寒冰恭敬的行禮。

  「免禮,說吧,來找本殿所為何事?」慕容寒冰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問道。

  「此事當從太子妃傷了慕容小姐開始,太子妃夜闖慕容山莊,斷了慕容小姐雙手雙腳,山莊之中無人不知,還請太子殿下不要包庇袒護。」男子正色說道,慕容寒冰看著他一抹不屑的輕笑。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當日你們囚禁夢靈,奪走回夢書,而慕容飛雪欲當眾刺殺我的事,為何不敢向太子殿下明言?」梅開芍從門外走了進來高聲說道,站在慕容寒冰跟前的人皺了皺眉頭。

  「太子妃此話言重了,慕容小姐並非要刺殺太子妃,只是想讓太子妃留下回夢書而已,畢竟那是妖獸一族的邪物,師父與師娘向來不願邪物為禍人間的。」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與邪影為伍還能振振有詞的說不願邪物為禍人間,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我今日算是領教了,你回去告訴黑白二老,我梅開芍還是那一句,若是你們再做出傷害夢靈或是妖獸靈獸一族的事,我身為妖靈兩族新任領主,絕不會坐視不理!」梅開芍說著,目光與男子對視一眼,強悍的威壓讓他頓時後背陣陣發涼。

  「妖靈兩族新任領主?」男子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怎麼?是想與我一戰才能相信嗎?既然你們已經將這件事鬧到了太子府,本來我也想息事寧人的,可看起來,你們並沒有這個意思,那好,明日我便會告訴天下人,慕容山莊的人都是如何黑白不分,是非不辨,更編出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誣陷我!」梅開芍往前走了一步瞪著他說道。

  男子連連後退:「你……你這是要污衊我們?」

  「惡人先告狀還談什麼污衊?來人,送客!」梅開芍一聲冷喝,暗一便走了進來,對著男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男子也只能憤恨的離開。

  兩天後,皇城盛傳慕容長流教女無方,欲眾目睽睽之下殺害太子妃,一時間,慕容長流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慕容山莊內,慕容飛雪還躺在床榻上無法動彈,終日被斷骨之痛折磨著,慕容夫人也因為她的傷暗暗抹淚,替自己的女兒不平,卻奈何自己即便是找上太子府,也是師出無名,更何況如今所有人都在譴責他們。

  只是這一切,慕容飛雪絲毫不知情,心底只有對梅開芍的恨意。

  丫鬟端著臉盆走進了慕容飛雪的閨房,擰了毛巾走到她身旁小心翼翼道:「小姐,該擦擦身子了。」

  慕容飛雪點點頭算是默許,丫鬟動作輕柔的掀開被子捲起她的衣袖,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啊!你這個蠢丫頭,是想痛死本小姐嗎?來人!拖出去杖責!」

  「小姐,奴婢沒有……小姐饒命啊!」丫鬟聞聲跪在地上哭喊求饒,慕容飛雪卻根本聽不進去。

  慕容夫人剛走進房間便看到丫鬟被家丁拖了出去,走到慕容飛雪床前嘆了口氣道:「飛雪,娘知道你疼,可是也不能把氣撒到丫鬟們身上啊。」

  「娘,這些個死奴才就是看著我躺在床上動不了,所以才故意弄疼我的,我只是讓他們知道,我慕容飛雪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慕容飛雪高傲的說道,慕容夫人只能搖頭嘆息。

  擰好了毛巾,慕容夫人替慕容飛雪擦拭著身子,雖然還是很疼,慕容飛雪卻是安靜了許多,只有在她這裡,慕容飛雪才能安分一些。

  等到慕容飛雪重新睡了過去,慕容夫人這才起身走了出去,庭院裡,慕容長流坐在涼亭里看著她走到身前坐下才開口問道:「飛雪的傷怎麼樣了?」

  「這些日子已經用上了最好的藥材,但是收效甚微,還得她的傷慢慢恢復,怕是還要在床上躺一段時日了,只怪我們做爹娘的沒用,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還要看著傷害她的人逍遙自在。」慕容夫人說著,伸手擦著淚水。

  「這件事,我絕不會讓我們的女兒平白受這麼大委屈,就算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梅開芍百倍奉還。」慕容長流說著伸手拉過夫人的手安慰道,語氣堅定。

  「可她不僅是太子妃,還是你徒兒的妻子,你又能拿她怎樣?」說著,慕容夫人哭得更是厲害。

  「從她傷了飛雪的那一刻開始,慕容寒冰就已經不是我的徒兒了。」慕容長流憤恨的說著,慕容夫人這才漸漸止住了哭聲。

  此時,涼亭中走來的人讓慕容夫人大感意外,竟是梅傲。

  「在下見過黑白二老。」梅傲恭敬的對著兩人躬身作揖。

  「梅少爺客氣了,快請坐。」慕容長流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說道,梅傲看了慕容夫人一眼坐在一旁。

  「不知慕容莊主找在下來此,所為何事?」梅傲心裡已然猜到了大半。

  「梅開芍!」慕容長流直言不諱。

  太子府中,梅開芍一整個上午都在不停的打著噴嚏。

  「阿嚏!白甜,我怎麼總覺得有人罵我?害我打一上午噴嚏,要讓我知道是誰,定饒不了他!」梅開芍一邊拿著毛巾揉鼻子,一邊說道。

  「應該是慕容飛雪,畢竟她現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過過嘴癮了。」白甜一副認真的樣子說道,梅開芍看了她一眼,繼續揉著鼻子。

  猛然間,梅開芍腳下一陣劇烈的顫動,兩人險些站立不穩栽倒下去。

  好半晌,顫動停了下來,梅開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另一個方向,目光落在白甜的身上:「不好,出事了!」

  「有人動了封印!邪影王看來是要衝破封印了,主人,我們該怎麼辦?」白甜看著她問道,眼神中滿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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