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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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大笨虎竟一個爪子揮過來,把威武雄壯的它按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

  靈貓金黃色的瞳孔里閃過了一道光,這個小東西平時看上去很二,但它確是真正有本事的。

  多少年來,別說是這些普通的猛獸,就連住在玄幻森林裡的那些聖物們也都對它畢敬三尺,像今天那頭看起來威風凌厲的銀狼,還不是被它嚇的渾身都發抖了。

  眼前的這頭白虎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一點都不怕它!

  非但如此,在它的身上,它甚至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靈貓的臉貼在地毯上,爪子不斷撲騰著。

  白虎給了它一個教訓之後,就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眼皮重新耷拉了下來,繼續閉目眼神。

  靈貓眯著眸子,在白虎面前踱過來踱過去,奇怪,這個大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

  「行了,笨貓,你打不過白雪的。」梅開芍已經躺在了貴妃椅上,姿勢慵懶的打著哈欠,她從以前就懷疑白雪並不是普通的動物,如今看來,她的猜測是沒有錯了。

  靈貓拽拽的甩了個頭,心中很是不服,欲欲躍試的想要繼續挑釁。

  就在這個時候,它的耳邊突的響起了一聲濃厚低醇的嗓音:「你的爪子再伸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靈貓一愣,盯著眼前的白虎,它居然會使用靈力和它對話!

  據它所知普天之下能利用靈力進行交流的聖物只有它自己啊,除非……除非它也和自己一樣,在這個大陸上存活了幾百年了!

  梅開芍看著眼前的靈貓不動了,疑惑的挑了下眉,想要把它拎起來。

  靈貓揮動了一下自己的小爪子,運用著靈力對著白虎低吼:「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從玄幻森林裡出來的,你身上的印記呢,是沒被自己的主人標記嗎?」

  靈貓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白虎都沒有回答,氣定神閒的掃著自己的大尾巴。

  接著,它猛地立直了身子,厚厚的左爪向前探了一步,喉嚨里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咕嚕聲,就像是在歡迎誰。

  梅開芍順著它的目光望過去,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高宗皇帝那邊談完事情回來的慕容寒冰,他披著質感講究的裘毛風衣,墨發輕束,松松垂在身後,額前幾縷碎發隨風而動,將他本就深邃濃黑的眸襯得愈發驚心動魄,好似天外飛來的神抵。

  靈貓二話不說,收起了之前囂張的模樣,使勁的往梅開芍的懷裡縮。

  白虎卻踱步走了過來,直至走到慕容寒冰的腿邊才停下。

  靈貓看到這一幕之後,總覺得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

  好像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也有這麼一個男人,慵懶的坐在王座之上,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撐著下顎,長腿下誠服著一頭白虎,不過是隨意一笑,卻能另天地都失容。

  那時候,不僅僅是人,就連蟄伏在森林裡的聖物們對他都是又敬又怕。

  然而,他總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素手江山,殺伐決絕……

  靈貓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它忘記……

  「動來動去做什麼?坐好。」梅開芍按住懷裡小東西的尾巴,微微的抬起了頭。

  慕容寒冰本來還在慢條斯理解著風衣領的手指一頓,雙眸突地冷了下來,彎腰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梅開芍愣愣的看著他,這是做什麼?

  慕容寒冰似是還不滿意,速度極快又在她領口處一扯。裂帛聲如九天玄女手中的飄帶般飛揚而出,清脆而響亮。

  梅開芍只感覺脖頸一涼,那白皙細膩泛著珠玉般潤澤光芒的肌膚登時暴露於空氣。

  「怎麼弄的?」他指的是她脖子上的擦傷。

  梅開芍哦了一聲,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在玄幻森林的時候碰到的。」

  慕容寒冰沉下了雙眸:「你在裡面遇到了什麼事?」

  梅開芍挑了下眉頭:「你怎麼知道我遇到事了?」

  問完之後,她的嘴角勾了起來:「是不是你也遇到了什麼事?」

  慕容寒冰的眸低閃過了一絲笑意,為對方的聰明:「嗯。」對她,他並沒有打算隱瞞:「玄幻森林最近有些不太安全,聖物被殺了很多。」

  「我也看到了。」梅開芍想要躲開他的手指,太涼了,那涼涼的指尖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遠離。

  慕容寒冰卻沒有一點要放過她的意思,另外一隻手熟練的按在了她的腰上,把她整個人都攬在了懷裡,眼睛看著她脖頸上的擦傷,神情卻沒有一點的改變,仿佛他現在做的事情很是天經地義:「繼續說。」

  梅開芍覺得彆扭,她懷裡的小靈貓覺得更彆扭,它都快被兩個人擠成肉餅了好麼,它美貌如花的臉啊!

  像是終於察覺到了它的存在,慕容寒冰微微垂了下眸,眼底的冰意,讓它渾身一個哆嗦,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捏起來,向後一拋!

  白虎張開嘴,穩穩的把靈貓叼住,又踱了兩步,才把它放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

  這一來一去間,它的心臟都被嚇破了好麼!

  梅開芍看著這一幕,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不過她並沒有忘記正事,語氣懶懶的把自己在玄幻森林裡看到的所有事都告訴了慕容寒冰,包括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黑影。

  在聽到黑影這兩個字的時候,慕容寒冰的手指頓了頓,很快就又恢復了往常風輕雲淡的樣子:「這件事,不要告訴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好。」談完了,梅開芍想要起來,卻以為這個動作,把領口扯的更開了。

  慕容寒冰的眸驟然沉了下來。

  氣氛陡變。

  有什麼**氣息正自二人中間緩緩上升,漸漸暈開,瀰漫了整個房間。

  梅開芍臉色一紅,就見他正盯著她,目光炙熱的讓人發軟。

  她驀地轉過頭去,正要說話,只聽他那淡淡低低的磁性嗓音在耳邊響了起來:「為夫來幫你敷藥。」

  為……為夫?

  梅開芍臉上的溫度更加的燙了。

  慕容寒冰看著懷裡拼命把臉往下埋的某人,嘴角閃過了一絲明顯的笑意,這種情況下,通常就表示,殿下的心情很好。

  梅開芍剛好抬頭,就見他眸光裡帶著笑意,明明還是面無表情,不知為何她看著他那對眸子卻好似笑的彎了一彎,如掛在半空的明亮月牙般耀目舒心,驚世絕艷。她怔愣著,一時竟忘了反應。

  看著她的神色,他嘴角微揚了揚。

  這一次是真的笑,不像是以前的那種帶著對世人嘲諷的笑,也沒有像人前那麼的冷酷,眉眼間的柔和,帶著幾分冬雪初融的味道,應著那黑髮黑眸,俊美的不可比擬。

  梅開芍看的不由一愣,要知道能讓某殿下這麼笑的機會並不多。

  他卻趁她怔愣時,拔掉花瓷瓶的木塞,自懷中拿出一方白色的手帕,將瓶中的藥粉倒在帕上,敷上她頸側那明顯的劃痕上,看著她的傷口,他眸子裡明顯的帶出了不悅,手上的力道卻是輕的,他挨她挨的極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她鼻端縈繞的全是他的味道。他將那鍛錦帛系在了她脖子上,他的手時不時的無意與她肌膚相觸,直逼的人想要逃離。

  「我自己來。」她按住他的手,就想把手帕接過來。

  慕容寒冰眉梢微揚,上下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害羞?」

  她整理衣衫的手一僵,隨即一手奪過他手中的花瓷瓶,另一手閃電般伸出,勾上他的腰。他身形似頓了頓,她眸中戲謔更甚,摟著他的身子站了起來。他身形頎長,她站在**上也才堪堪與他同高。對上那對玄黑神秘的眸,她鳳眸閃爍的湊近他,在他唇角吐氣如蘭:「我是怕殿下你會害羞……」

  她眼角輕佻,準備等著他的落荒而逃。

  要知道某殿下可是最最受不了女人用這種招數的。

  梅開芍聽說有好幾個女人都是被某殿下這麼轟出去的。

  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樣在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見他這模樣,她悻悻,手上一松就想要跑。

  誰知腳步剛動,腰間就驟然一緊,一股猛力將她扯了回去,她心頭咯噔一聲,尚未反應過來,薄唇一涼,兩片冰涼柔軟便貼了上來……淡淡檀香味夾雜著濃烈的風雪氣息籠罩全身。

  如果說梅開芍剛剛只想著扳回一城,現在多少找到了些理智,最起碼她沒有再像方才一般挑釁這個男人,甚至有些後悔要開這樣的玩笑。

  不過她的臉色卻絲毫沒有變化,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保持著臨危不亂的淺笑,除了她迷茫的眸子,一切都顯得那麼桀驁不馴。

  慕容寒冰似乎很喜歡她這幅表情,修長的手臂撐在貴妃椅上,低頭玩味的欣賞著,深邃的墨眸微揚。

  梅開芍的心神驟然一顫,下意識往後縮去。

  他卻忽然變得霸道之極,摟了她的腰的手一緊,她立即又被他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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