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睡成了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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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梅開芍整個人的壓在了身下,如果說她這是在**他的話,很成功。

  這個人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把他所有的目光都抓住。

  或許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慕容寒冰垂著眸,瞳孔深邃無低,比窗外的繁星來的還要明亮勾人。

  清晰的菸草香一下子就躥到了鼻尖,梅開芍還來不及皺眉,就被他握住了雙手,禁錮在了懷裡,他看著她,黑色的眸比以往都要深,帶著濃濃禁慾感:「別總勾我。」

  梅開芍瞪了一下眼,她什麼時候勾他了。

  慕容寒冰把手放在了她臉上,警告的意味頗濃。

  梅開芍輕輕的咳了一聲:「你先起來。」外頭還站著一大群人呢,她可不想被人圍觀。

  慕容寒冰把人抱住,挺拔的鼻尖湊到她的脖頸里,發狠的咬了一口。

  「殿下……」暗一站在門外盡責的提醒著,又不敢說的太大聲。

  慕容寒冰這才鬆了手,把梅開芍拉起來,親了親她的頭,命令似的幾個字:「等我回來。」

  梅開芍喔了一聲,伸手劃拉了兩下自己的劉海。

  慕容寒冰聽著暗一的稟告,眼睛卻落在了屏障後,梅開芍正躺在榻上摸額上被自己親過地方,那模樣有點點呆呆的。

  慕容寒冰每每看著她像只小狐狸一樣乖巧下來的樣子,心裡就會跟著柔軟下來。

  再多利用暗算又如何。

  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沒有的被遺棄的慕容寒冰了。

  在自己的寢宮裡。

  總會有這麼個人在等著他。

  她並非善良,卻從來都不會為難他。

  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是讓他越來越無法……放手了。

  或許他以前答應過,事成之後,放她自由……

  可如今……

  慕容寒冰沉下了雙眸,喉嚨艱難的動了動,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出爾反爾……

  「殿下?」暗一疑惑的挑著眉。

  慕容寒冰回過眸來看著他,打了個手勢,那意思無非是讓他再說一遍。

  暗一微微愣了一下,立刻道:「南方傳過來的信兒,大皇子和南方那邊當地的幾名官員勾……交好了,其中諸多不可告人之處,這次科舉,大皇子收下的銀子不下萬數,屬下怕這其中會有什麼貓膩……」

  慕容寒冰冷笑了一聲:「讓他收。」

  暗一皺眉:「可科舉這一塊,是殿下在管著監督,到時候都是些貪官污吏,皇上怕是要把這事算到殿下的頭上。」

  「那就別等到那時候,把給大皇子行賄的名單整理一份,明天由老太君上交給父皇,至於那些個銀子。」慕容寒冰勾了下薄唇,聲音沉沉:「從半路把他劫了,送到吏部,充國庫。」

  暗一愣了好一會兒:「但如果這麼做的話,大皇子一定會找藉口鬧到皇上那去。」

  「受賄的是他,父皇那有了底,也會給他留著面子,除非他想要把自己的蠢行暴露給整個朝堂上的人都知道,否則的話,就算他丟了這批銀子,也得吃了這啞巴虧。」慕容寒冰慢條斯理的卷著自己的衣袖,依舊是清冷衿貴的模樣。

  暗一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低聲應了一聲:「是!」便興致勃勃的去聯絡影子們,就想著乘夜就把那些金銀珠寶給劫來送到吏部。

  慕容寒冰交代完之後,踱步走進屏障的時候,梅開芍已經睡著了。

  她就躺在那裡,不知道是熱還是怎麼樣,長袍因為她翻滾的動作往上走了走,露出了腰間一段白皙的小腹,還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小巧的鼻尖蹭著榻上的裘毛黑毯,就像只毫不設防的小獸一般,袒著肚皮睡得沉沉的。

  慕容寒冰雙眸一沉,踱步走過去,伸手攬住那小獸一樣的人就往懷裡帶。

  睡著了的梅開芍比清醒的時候要溫和很多,一切都以舒服為標準,自動的尋找著讓自己睡的更美的姿勢,順著慕容寒冰的意思意思靠過來,手臂溫馴的搭在了慕容寒冰的腰上。

  看到這個動作後,慕容寒冰笑了,嘴角上帶著隱隱的腹黑味道。

  看來他這些日子所做的鋪墊已經有效果了。

  如今這隻小狐狸已經對他不設防了,更不會動不動的就朝著他伸爪子。

  之前將人騙到**上來費了那樣大的力氣,那時候因為契約的關係,梅開芍親自說出口的要公事公辦,所以為了堵住悠悠眾口。

  他們就像一對真正的恩愛夫妻,天天睡在同一張榻上。

  只有他知道,她躺在**上像是塊木頭似得,僵硬的很,且不管是讓她在裡面睡還是在外面睡,都是貼著**邊,生怕碰著慕容寒冰似的,把自己一團又一團的圍在棉被裡。

  可現在,一起睡了這麼多天。

  兩個人都已經漸漸形成了習慣。

  梅開芍那兩腿很長,睡覺姿勢雖然好看,卻喜歡挨著熱源。

  慕容寒冰那副身材,用來做抱枕雖然可惜了一點,但是不得不承認殿下有著一副讓男人嫉妒,讓女人不自覺就會喜歡上的身材。

  梅開芍的臉蹭了蹭慕容寒冰的長袍,睡的迷迷糊糊的,自發的往慕容寒冰懷裡鑽著。

  慕容寒冰垂眸,自然的把人抱住,嘴角微微彎起了一道淡淡的弧。

  某殿下對於目前這種情況很滿意,並且十分自信的相信著,這女人和他養的白雪沒有什麼兩樣,只要給她吃好喝好,順好她的毛,她就不會那麼惦記著出宮……

  慕容寒冰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梅開芍眼下微黑的暗影,雙眉不由的皺了皺,心裡忍不住的想要遷怒,這些人真是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折騰。

  既然如此,梅家也改易主了……

  慕容寒冰站了起來,黑色的長袍隨著他的動作,在寒風中獵獵作響著。

  暗影就跪在外面,隨時保持著待命的姿勢。

  慕容寒冰踱步走過去,冰冷的月光打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帶出了貴族一般的神秘,只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動手。」

  「是。」暗影們垂眸,如同鬼魅一般,同時出發,躥進了白霧瀰漫的夜色中……

  ……

  蘇府內宅里,梅太顏咬碎一口銀牙,怒道:「丫鬟們呢,都死哪裡去了!」

  宅子外來來往往的下人們沒有一個進來,非但如此,她們甚至沒有將梅太顏放在眼裡,聽見了也都當做沒有聽見,該做什麼做什麼。

  梅太顏看了,心中更氣了:「你們這群……」

  「太顏。」蘇夫人攥著手中的茶杯開口了,語氣並不是很好:「夠了。」

  「母親,這群人根本就不懂規矩,我叫了多少次,沒有一個人搭理的,我非要教訓她們不可!」梅太顏醞著武氣,往日裡大家閨秀的氣質盡失!

  蘇夫人看了她一眼,手上用了力氣:「我再說一次,夠了!」

  梅太顏不甘心的跺了跺腳,走到蘇夫人,彆扭的往椅子上一坐,心頭這個窩火!

  她活了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如今像現在這樣,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怎麼會讓她好受。

  蘇夫人也是一樣,只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她畢竟是比梅太顏要年老,懂得忍字該如何寫。

  可忍了這麼幾天,她也漸漸的忍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梅開芍那個小賤人,她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還有她的本家,蘇家!

  這個家是怎麼富有起來的,還不都是她在外面經營的,往常都是她去奉承皇后,又幫著梅乾豐奪了梅家的權,才把蘇家捧起來。

  現在到好,她沒了權,被梅乾豐趕了出來,就連她的父親都看不上她了,那些嫂子們,看到她和太顏都要諷刺一番。

  蘇夫人簡直恨得牙齒都癢了,卻什麼辦法都沒有。

  以往那些和她交好的官家太太們,都不來找她了,她去了也不過是給那些人多添笑料。

  她們對著她指指點點,還以為她沒看到嗎?

  簡直可惡!

  蘇夫人把手中的茶杯一摔,臉上塗著的白粉也跟著顫抖了起來,她就不相信了,她會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太顏……」蘇夫人把愛女的手拉過來,眸光裡帶著嘆息:「你還記不記得在京城裡帶兵的梁將軍。」

  梅太顏皺眉:「梁將軍是哪個?」

  「掌管京城守衛的梁將軍啊。」蘇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太顏,你嫁過去。」

  梅太顏的臉唰的一下白了:「母親,你在說什麼?你讓我嫁給一個大肥豬,你知不知道他在京城裡的名聲有多臭,又色又不講理,我才不要嫁給這種人!」

  梅太顏會知道這個人,是因為當初蘇夫人想著要把被毒傻的梅開芍送過去,送給那個梁將軍當樂子玩,她當時也高興的很,只是沒有想到最後要嫁過去的人會是自己!

  「你不願意又怎麼樣!」蘇夫人撐著額,臉上也充滿了痛苦:「你現在的名聲……哎,那個梁將軍或許都不願意要你,太顏,現在我們的處境和你以前不一樣了,你……」說著,蘇夫人抬起了眸:「母親相信,憑藉你的姿色,只要嫁過去,一定會迷的那個梁將軍什麼都答應你,他的手上有兵權,想要梅開芍好看,必須這樣!」

  梅太顏驚的唇色都沒了,手指發顫:「母親是打定的了主意,把我送過去做……做妾……」

  「太顏。」蘇夫人眼中帶著淚:「母親也捨不得你,但是想要重新爬起來,我們必須藉助姓梁的這個棋子。你想不想看著梅開芍那個賤人死無全屍,想的話,就答應!」

  梅太顏攥了攥雙手,想著這些日子來所受的屈辱,眸光也變得妒恨了起來,如果不是梅開芍,當上三王妃的人就是自己,如果不是那個賤人,她現在早就得到慕容寒冰了,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都是她,都是那個小賤人!

  梅太顏眯起了雙眸,表情也跟著毒辣了起來:「母親,我得到了一條消息,就算我不嫁給那個姓梁的也有辦法把梅開芍那個賤人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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