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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弄了一會,許白懶懶開口,「佩雲,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你喜歡的,不代表別人就會喜歡,畢竟這世上好東西多得是,何必非要跟某一個死磕到底。」

  蔣佩雲眼睛很亮,她好奇的看著許白,「阿白,你不會在說我二姐吧?」

  許白抬頭,詫異的道,「我說的是我手上這塊表呀,不過一定要說和你二姐有關係,那也是有的,這塊表是她送我的,本來她看中了另外一塊,剛巧人家是限量的,沒貨了,她非要讓人家再定製一塊出來,我看了眼照片不喜歡,就讓她換了一款送我,你瞧,這款是不是也很好看?」

  許白說著,把手腕抬起來給蔣佩雲看。

  蔣佩雲表情僵了一下,隨即扯出一抹笑,「……是挺好看的。」

  許白將那塊表摘了下來,在蔣佩雲手腕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就放到了她手裡,「我覺得好像更適合你一些,如果你不嫌棄我戴過的話,直接送你好了。」

  蔣佩雲剛要拒絕,許白就拉過她的手,幫她把錶帶扣上了,並由衷的道,「真漂亮,跟你挺配的。」

  蔣佩雲看著她,良久才道,「謝謝你,阿白。」

  許白笑了笑,「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過來看你。」

  「好。」

  從蔣佩雲房間裡出來,傭人正好牽著語兒從樓上下來,許白走過去把小行李箱接到手裡,摸了摸語兒的小腦袋,「走吧,我們回家。」

  -

  把語兒接回來之後,許白原以為自己終於能睡幾天安穩覺了,可是連日來夜夜做噩夢,不是夢見語兒消失不見了,就是夢到她渾身是血的對她揮手,然後轉身走進黑暗裡。

  許白每次驚醒都要出一身冷汗,今天的噩夢尤為真實,她看到鮮紅的液體從孩子的七竅之中流了出來,她想要幫她擦乾淨,可是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打開床頭的燈,許白顧不了那麼多,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這時一隻手拉住了她,蔣文樺的聲音傳來,「天還沒亮,幹嘛去?」

  許白撥開她的手,「看看孩子。」

  蔣文樺知道她做噩夢的事情,當下也沒說什麼,起身找了件衣服給她披上,兩人一起上樓去了語兒房間。

  房間裡,小姑娘睡得正熟,許白坐在床邊盯著她的小臉看了半天,又伸手摸了摸,才放下心來,她壓低聲音道,「你回去吧,我要在這裡睡。」

  蔣文樺站在旁邊,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燈光原因,她看著閉著眼睛躺在那裡的小姑娘,胸口划過一抹奇異的感覺,這孩子上半張臉很像許白,尤其是眼睛,一看就是親生的,但是下半張臉卻不像,總覺得有點熟悉,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哪裡熟悉。

  「我也在這裡睡。」蔣文樺說道。

  許白看了她一眼,「這床沒那麼大,睡不下的。」

  蔣文樺彎下腰把語兒往裡面抱了抱,說道,「你睡中間,我睡邊上,我們擠一擠。」

  許白:「……」

  就這樣,兩人在語兒房間裡睡下了,只不過許白這會一點睡意都沒有,她在黑暗中一眨不眨的看著離自己那樣近的小姑娘,生怕一閉眼,她就消失不見了。

  蔣文樺從後面貼上來,「做什麼噩夢了,慌成這樣。」

  許白沒有回答她,而是說道,「柳家那邊剛消停點,周家又開始來公司鬧了,你想想辦法吧。」

  蔣文樺說,「已經讓人去處理了。」

  許白翻了個身,與她面對面躺著,「……你跟我說實話,周彩潔還活著嗎?」

  蔣文樺沒料到她會問這個,想了一下,說道,「死了,我殺的。」

  房間裡很暗,許白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問道,「怎麼殺死的?」

  蔣文樺說,「灌了水泥扔海里了。」

  很殘忍的手法。

  許白想像不出來那個畫面,她又問道,「那大哥和大嫂呢,也是你做的嗎?」

  蔣文樺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睡吧,明天你還要去公司。」

  許白也回抱住了她,乖順道,「好。」

  翌日一早,許白睜開眼時,左邊語兒還在睡著,右邊已經空了,蔣文樺則不知去向。

  許白和往常一樣,習慣性的蹭了蹭語兒的臉蛋,想著讓她再睡一會,可手放在孩子皮膚上的時候,明顯感覺體溫比正常情況要高一些。

  許白看了下她穿的衣服,不算厚,就是很簡單的小睡裙,而她們蓋的也是薄毯,所以不會存在太熱導致的體溫升高。

  心裡琢磨著各種可能性,許白立刻起床去外面找傭人要了體溫計先給孩子測量上。

  五分鐘後,她拿出來一看,三十八度七。

  許白忽然就慌了,她還沒見過語兒生病的樣子,哪怕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她都難以接受,這種看似不大的病,大人都受罪,更別說孩子了。

  「小小姐發燒了,趕緊聯繫醫生過來一趟。」許白對傭人說道。

  傭人一刻不敢耽誤,轉身就去打電話了。

  「你們二小姐人呢?」許白問另外一個傭人。

  傭人說道,「好像是老宅那邊早上來電話,說是四小姐病情嚴重,住院了。」

  說完後,傭人又道,「需要給二小姐打電話叫她回來嗎?」

  許白看著語兒明明在發熱,但是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臉蛋,心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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