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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小卷終究是條小狗,還做不到「不畏強權」, 只能委屈地哼哼。

  「找到了!」

  郁霄看著季小卷輕笑,話卻是對身邊的人說的:「可以扭頭了嗎?」

  得到季初景的許可, 郁霄和季小卷一起轉過頭去,一枚銀灰色的袖扣,上面還有一條小魚,丑得和那枚紅寶石戒指一模一樣。

  「我那天逛街正好逛到了, 她家正好有刻字服務, 圖案是我定製的。不過袖扣我改成了真扣子, 可以縫在你襯衫上的。」

  郁霄捏起那枚袖扣, 上面的圖案是兩人再熟悉不過的了。

  「一一, 這個算定情信物嗎?」

  見郁霄直白地問出來,季初景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算、算是吧。」

  「上去坐坐嗎?我那裡有針線。」

  「我針線不太好的,怕給你縫得太醜……」

  「我來。」

  「哈,你真是什麼都會。不早了,我爸剛才叫我早點回家的。」

  確定了心意之後,季初景卻有點膽怯了,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兩個人是男女朋友了,那她做什麼是不是都名正言順了?

  想想那硬邦邦的腹肌和腰兩側手感十分不錯的把手,季初景忽然熱血上涌。

  她制止住自己禽獸的想法!

  誰知道,郁霄還委屈上了:「一一,這樣也太不公平了。」

  「我送你的戒指是我給你親手帶上去的,袖扣你也得親自看著它發揮作用啊。」

  季初景糾結了兩秒:「你說的也對。」

  兩人路過六樓季初景家時,她在心裡默念:郁霄說的對,送禮物得送到底,我是本著負責的態度去的。

  季小卷是第一次來郁霄家,從郁霄懷裡跳出來之後一點也不認生,到處溜達。

  季初景反而只僵直地坐在沙發上,等著郁霄拿襯衫和針線過來。

  她垂眸就能看見右手上的戒指,笑了。

  兜兜轉轉,他們兩個最終還是在一起了。

  郁霄縫袖扣的時候動作想當麻利,季初景原本以為現代人縫個扣子,只要不扎手就行了。

  誰知道郁霄不僅快,還看不出什麼痕跡來。

  季初景忽然感嘆:「這個不會也是你打工時候學的吧……」

  郁霄頓了一下,笑了一聲:「以後,襯衫髒了怎麼辦?」

  「……」她只想到把法式袖扣改成扣子,忘記了襯衫不像飾品,可以經常佩戴,「那我再去買。你有幾件襯衫?」

  郁霄笑了,伸手捏住她臉頰:「那你還不得破產?」

  他說完拿起襯衫起身走近臥室,看樣子是要去換衣服。

  季初景揉著臉對他喊:「別小瞧人了!」

  怎麼以前不見他去臥室換衣服,動不動就當著她的面露出胸肌、考驗她的忍耐力?

  「一一,幫我一下。」沒多久,臥室里傳來郁霄的聲音。

  季初景咽下口水,勉為其難地應下。

  她磨磨蹭蹭地挪過去,生怕走得太快郁霄會覺得她迫不及待。

  臥室燈光昏黃,郁霄站在衣櫃前、背對著她,身上的襯衫穿得好好的。

  季初景撅撅嘴,說不上來心裡是不是失落,語氣也有點不客氣:「叫我幹嘛?」

  郁霄轉身繫著最後一道扣子,遞給她一個錢包:「我的私人財產全在這了。身下的,就是卓翼了。」

  季初景拿著錢包疑惑:「你的行程不一直是鄭好負責嗎?」

  「負責行程的是秘書,錢包是要交給媳婦的。」郁霄又去捏她臉頰上的軟肉,「這點兒覺悟我還是有的。」

  季初景揉著臉頰,小聲抱怨:「臉都被你捏大了,我又不是沒錢,誰要你的。」

  她又控訴他捏她臉頰、又說不要他的卡,就是沒否認「錢包交給媳婦」這句。

  郁霄笑得更厲害了:「嗯,我的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季初景壓住上翹的唇角,想要塞回給他:「誰教你的?」

  「初一時候,叔叔阿姨因為叔叔工資的事打架,你當初哭著跑來找我,說鄰居阿姨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工資不上交就是有問題』,結果叔叔阿姨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

  季初景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碼事,那時候她爸爸每個月都存著一百塊錢沒上交。其實她媽媽早就發現了,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鄰居的話讓她媽起了疑心,她爸不抽菸,喝酒也是家裡買,平時也沒什麼應酬,攢錢幹嘛?

  後來才知道,她爸有一個學生,父母離沒人管,打工累到住院掛水。當時大家都困難、能發出工資的很少,一百塊錢不是小數目。

  那次吵完,殷雪默默給添了二十,那個孩子的助學金也到了。

  後來,那個鄰居家也因為這事吵了架,好把鄰居叔叔的小三抖了出來。

  當時,季初景斬釘截鐵地對郁霄說:「以後我的老公一定也要把工資卡全上交!」

  郁霄打開錢包拿出一張卡:「這裡是我的工資卡,這張里是每年的分紅,這張信用卡我讓李恆去辦副卡了,以後副卡我拿著。還有這張是……」

  季初景頭大:「小時候說的話你也信,你快收回去,我弄丟了怎麼辦?」

  郁霄沒接:「丟了我就睡你家,你養我。」

  「你還有吃軟飯的愛好?」

  「我吃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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