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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這麼還給他們的。溫蕭雨忍了一路的滿腔怒火終於噴薄而出,他上前幾步,一把揪住白安的領子把他狠狠摜到牆上。

  照片悠悠飄落,白安的身體和堅硬的牆壁在碰撞的剎那間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手裡的相機也隨之砸到地上。溫蕭雨抬腳將它踹飛,角落裡立時傳來鏡頭碎裂的聲音。

  他俯下身,眼睛發紅,像一個戾氣十足的野獸,再次重複道:「把項鍊還給我!」

  剛剛的撞擊讓白安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他蜷在地上咳了半天,然後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不再偽裝乖巧,眼睛裡是烏雲一般的陰翳,聲音含著陰冷的冰渣,道:「五年前我就把它扔了,就在這個房間裡,像刪除那些電話記錄一樣,在你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我把它丟進了馬桶里,順著水流沖了下去…」

  溫蕭雨扼住他細弱的脖頸,阻斷了他的話音。

  五年的離別之苦,五年間他和賀希然所受的所有絕望,在這一刻全都湧上來,化為洶湧的殺意,讓他幾乎失去了所有理智。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白安握住溫蕭雨的手腕,這隻有力的手仿佛下一刻就能掐斷他的喉嚨,奪走他的性命。但他眼裡沒有絲毫恐懼,只有瘋狂燃燒的嫉妒和不甘。

  他聲音破碎地說:「因為我恨他!我那麼喜歡你,憑什麼他就能得到你的偏愛?我到底哪裡不如他?我就是要毀掉他的一切,讓你們不僅錯失五年,還要錯失一輩子。」

  溫蕭雨嘴唇緊抿,如同一根繃緊的弦,一字一頓道:「你配跟他比?」

  熊熊烈火般的怒意燒光了他最後一絲理智,他鐵箍般的手越收越緊,手背的青筋似乎要繃到爆裂。

  白安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喉嚨里發出「咯、咯」的即將斷氣的聲響。但即使這樣,他的眼中也沒一絲歉意和求饒,反而露出了得逞般的微笑。

  就在這時,溫蕭雨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是賀希然的專屬鈴聲。一聲一聲催促著他,喚回了他的理智。

  他意識到,造謠事件也是白安搞的鬼,白安今天約他來,根本不是要解釋什麼或著挽回什麼,而是想拉著他們一起陷落深淵。

  溫蕭雨眼裡的猩紅逐漸褪去,深吸一口氣,放開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白安劇烈地咳嗽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溫蕭雨站起身冷眼旁觀,良久後,聽到他斷斷續續地說:

  「我怎麼不配跟他比?溫蕭雨,我才是那個和你最般配的人,我們有共同的話題和愛好,我可以五年如一日的陪在你身邊。你喜歡他的樣子,我可以染成和他同樣的發色,戴他的同款耳釘,如果你希望,我甚至能整成他的模樣。」

  白安的神色幾近癲狂,溫蕭雨退開幾步,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說:「你瘋了。」

  白安艱難地撐起身體,抓住他的手腕,嘶啞著聲音喊道:「我沒有瘋!賀希然才瘋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根本不值得你愛。」

  溫蕭雨竭力忍下再次翻滾的怒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點一點用力掰開了他的手,英俊的側臉有種居高臨下的冷漠:

  「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白安,我告訴你,賀希然比你堅強千倍萬倍,你的這些手段根本打不垮他,我也會永遠陪在他身邊,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他。」

  說完這些話,溫蕭雨轉身欲走,卻聽到身後的白安說了一句:「溫蕭雨,這個你不要了嗎?」

  他轉回頭,看見白安坐在大敞的窗沿上,手腕上纏著那條讓他日思夜想的項鍊。

  「你不是一直在找它嗎?我現在帶著它一起落下去,你就能記得我一輩子了吧。溫蕭雨,別把我忘了。」

  白安輕輕笑著向後仰,聲音融進風裡。這一幕在溫蕭雨眼裡成了一個慢鏡頭,一幀一幀都透著荒誕無稽。

  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白安得逞。他和賀希然好不容易才要開啟圓滿的未來,他不能讓這個人在他們的圓滿上刺出一個缺口。

  溫蕭雨用盡全身力氣,以最快的速度閃了過去,堪堪拉住了白安的胳膊,與此同時,他自己也被帶出去半個身體。

  「啊——!」樓下院子裡的人看到了這個場面,嚇得大聲尖叫,醉雨軒的工作人員迅速朝這裡趕來。

  在這短短的一分鐘裡,溫蕭雨滿腦子都是賀希然。他不能讓賀希然擔心,他要完好無損地回家去見他的愛人。

  好在白安並沒有掙扎,而是抬起頭期待地問道:「溫蕭雨,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溫蕭雨幾乎要把牙咬碎了,一腳蹬著窗台,兩手死死拽著白安,把他拽回了屋子。

  此時工作人員沖了進來,溫蕭雨一拳揍在白安臉上,直接把他打暈了過去。然後取下他手腕上的項鍊,恨聲道:「報警!」

  ***

  幾天之內,鬧得沸沸揚揚的「賀希然精神分裂症」事件出現了一波三折。

  織夢經紀公司請公安部門公示了賀希然的身體健康證明,並給他安排了媒體見面會,為他澄清這個污衊。

  同時,他們以「誹謗罪」狀告了造謠的傳媒公司,而這個公司為了自保,把主使人喬初漫供了出來,甚至提供了他們私下開會時的秘密錄製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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