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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著一張紙難以置信的面孔,葉青衣好心解釋:「聽過蘭胡族沒有?該族的男子可以懷孕。只是現在已經找不到血統純正的蘭胡族人了。」

  「血脈經過不斷稀釋,哪怕身負蘭胡族的血統,男子想懷孕也已是難如登天。」

  所以沈故能懷孕,往好了說是撞了大運,往壞了說是踩了狗屎。

  不過看楚昭凌對沈故的寶貝程度,顯然是前者了。

  葉青衣走到沈故跟前,抓起手腕給他診脈。半晌道:「胎像很穩。再過四個月,你們一家三口就能見面了。」

  說完摸了摸沈故的肚子:「我也能混個乾爹噹噹。」

  言語裡沒有一絲驚怕或鄙棄。

  「那我就給公子看孩子。」多喜扶住沈故,「公子快進屋休息,懷著孩子趕路太辛苦。」

  沈故被簇擁著進了王府。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那個……」沈故被多喜按在床上,整個人有些恍惚,「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多喜點頭又搖頭:「奇怪是奇怪,但既然是正常的,多喜就替公子開心。只要公子身體不要受到損害就好。」

  沈故心中一暖。

  把多喜收為自己的人,是他做的非常正確的一件事。

  至於楚昭凌,則是被福伯壓著去和楚家列祖列宗上香去了。

  「真是您的孩子?」福伯激動追問。

  楚昭凌點頭:「但孩子會跟沈故的姓。」

  沈故是皇上,皇室血脈很重要。何況他辛苦懷胎,楚昭凌也希望這個孩子跟沈故的姓。

  福伯稍作思考便明白了王爺的想法,他也不是死教條的人:「只要身上流著您的血,姓什麼不重要。」

  來到祠堂,楚昭凌跪在蒲團上,莊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兒找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你們在天有靈,祝福我們吧。

  -

  沈故一覺睡到晚上。楚昭凌一直守在床邊,見他醒了,立刻俯身親了親。

  沈故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順勢癱到楚昭凌懷裡。

  「餓不餓?」楚昭凌抱著他。

  沈故一點頭。

  「我去端飯。」

  「去飯廳吃。」沈故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也沒有白日的炎熱,「正好溜達溜達。」

  慢悠悠地溜達到飯廳,其他人都在。一見到沈故,立刻都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沈故大大方方任大家打量。

  倒是楚昭凌不樂意了,瞪了他們一眼:「看什麼看!我的!」

  葉青衣「嘖」了一聲:「看都不讓看,護食也沒你這麼護的。」

  沈故憋笑。

  楚昭凌沒理會葉青衣,扶著沈故坐到椅子上,給他盛了碗湯:「福伯特意給你熬的。我都好些年沒見福伯下廚了。」

  沈故拿勺子喝了一口乳白色的高湯。跟他預想的味道完全不一樣,酸酸的,一點油膩感都沒有。

  看他的表情楚昭凌就知道他喜歡:「多喝些。」

  沈故不住點頭:「你也喝。」

  其他人被他們旁若無人的親昵閃瞎雙眼,飯吃著都不香了。

  吃完飯,楚昭凌陪著沈故去後花園散步消食。走了沒一會兒,沈故就不走了,坐在石頭上哼哼唧唧耍賴皮。

  楚昭凌知道他懷著孩子累,而且最近下肢開始有些浮腫。彎身把他橫抱起來,一口氣抱回房間。

  沈故抱著肚子坐在床上,楚昭凌幫他脫掉鞋襪,看著腫起來的腳丫和小腿,眼裡浮上濃濃的心疼。

  接了盆熱水放到床邊,抓起沈故的雙腳慢慢放到水盆里。楚昭凌問:「燙不燙?」

  「正好。」

  說著,沈故用腳丫踩住楚昭凌放在水盆里的手,腳指頭撓他的手背,玩得不亦樂乎。

  楚昭凌看著沈故靈活的腳指頭:「腳指甲該剪了。」

  「你幫我剪。」

  泡完腳,用帕子擦乾水。楚昭凌把洗腳水倒掉,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小剪刀,走到床邊坐下。

  沈故非常自覺地把雙腳擱在楚昭凌大腿上,轉著腳腕:「好好剪哦。剪疼了我就哭。」

  楚昭凌扭頭看他,似笑非笑:「我還沒看過你哭的樣子,要不你先哭一個?」

  沈故:「……」

  大變態!

  說歸說,楚昭凌自然捨不得弄疼他,剪的仔細又小心。

  剪完指甲,楚昭凌又給沈故捏腳按摩。這是張大夫告訴他的,說能緩解水腫帶來的不適感。自從月份大了後,楚昭凌每晚都幫沈故按摩。

  沈故早就習以為常,倚靠在床上,舒服又享受地閉上眼睛。

  「不知客官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

  沈故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楚昭凌,主動親上他的嘴唇。

  滿意就得給獎勵。老套路了。

  一吻結束,沈故癱在楚昭凌懷裡大口大口呼吸,耳邊同樣是極為不穩的呼吸聲。

  片刻後,楚昭凌鬆開沈故,啞聲說:「你睡吧,我出去一下。」

  出去後每次回來身上都涼颼颼的,沈故哪能不知道他幹嘛去了。抬手抓住楚昭凌的衣角:「我幫你。」

  「不用。」

  沈故抓著不鬆手。

  楚昭凌莞爾一笑,湊到沈故耳邊,半是威脅半是打趣:「等崽兒生出來,你以為我會輕饒你?」

  現在他懷著孩子,楚昭凌不忍心他再累著。洗幾個涼水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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