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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皇位一點也不感興趣。當皇帝多累,整天為國事操勞,勞心勞神,哪有當鹹魚自在。

  只要遠離矛盾漩渦,就能活命。這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沈故覺得此法可行。

  然而宮裡不是孟賢的人,就是楚昭凌的眼線。想大搖大擺地離宮是不可能了。

  「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才行。」

  沈故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第2章 逃跑

  他現在掌握的信息實在有限。唯一知道的出宮機會就是七日後的祭天儀式。

  按照原主的記憶,祭天儀式先要遊街,接受百姓叩拜。一路到達祭壇後,由大祭司主持祭天儀式。到了晚上,還有驅邪儀式。

  回憶完,沈故勾唇一笑,找到了最佳的逃跑時機。

  「咕嚕嚕~」肚子叫喚一聲。

  沈故摸了摸癟癟的肚子,沖門口喊了句:「傳膳!朕餓了!」

  不多時,沈故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餚,心裡感慨:當皇帝真好!天天吃滿漢全席!

  伺候用膳的太監夾了口菜放到沈故面前的碗裡。動作不緊不慢,生怕失了禮數。

  沈故忍住自己來的衝動,矜持地夾起來,放進嘴裡。

  整個人頓時凝固住。

  原主嗜甜如命,不喜歡吃辣。飲食上自然得依照皇上的喜好來。菜品全是甜的。

  而沈故恰恰相反。無辣不歡,討厭甜食。

  嘴裡的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一個吃甜沒命的人突然不吃甜了,旁人看了會不會覺得奇怪?

  宮裡全是孟賢和楚昭凌的人,甚至可能連身旁侍奉的小太監也是。要是傳到他們二人的耳中,會不會引起懷疑?

  沈故不敢賭,硬著頭皮咽了下去,並作出一副很好吃的模樣。

  小太監繼續給皇上布菜。

  吃完飯,沈故屏退所有人,繼續一個人待在殿內,大口喝水來沖淡嘴裡的甜味。

  他這一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多甜食。而且有些菜做成甜的後,非常難吃。也不知道原主是怎麼吃下去的。

  沈故心累地嘆出口氣,躺到床上睡覺。

  -

  三日後,孟賢端著新龍袍來找沈故。

  自從穿過來後,沈故一直都是一個人待在殿內,不用人伺候,也不許人進來。

  下人們只以為是皇上不想讓人看到現在的樣子。畢竟險些被吊死,光想就知道有多不好看。

  沈故則是怕露餡。

  而孟賢,雖然是太監總管,卻不在沈故身邊貼身伺候。畢竟他從未真心尊敬過這位傀儡皇帝,表面功夫做好即可。

  進殿之前,孟賢詢問候在殿外的小太監:「皇上這幾日如何?」

  「回總管,皇上昨日又把龍袍剪了。自己悶在殿內不出來,也不讓我們進去。」負責監視沈故的小太監如實匯報。

  孟賢心中冷笑,出口的話卻很尊敬:「奴才求見皇上。」

  聽到是孟賢的聲音,沈故知道又得演戲了。想了想,繃著聲音道:「進來!」

  原主心情不好時,經常拿孟賢撒氣。他現在的心情就不好。

  孟賢一聽語氣,就知道屋裡的蠢貨又不開心了。端著龍袍走進去,只見沈故一臉不悅地坐在床上。腳邊是被剪碎的龍袍。

  「奴才參加皇上。」

  「起來吧。」沈故沒拿正眼看他。

  「這是製衣局新做的龍袍,皇上看看,可還滿意。」孟賢端著龍袍走到沈故跟前。

  沈故睨了一眼。龍眼睛換成了玉珠。

  如此短時間新作一件肯定來不及。製衣局應當是提前準備了很多件一模一樣的龍袍,得到楚昭凌的命令後,將原本刺繡的龍眼睛挑掉,再縫上玉珠子。

  沈故翻臉如翻書:「朕就知道總管一定可以!」

  至於孟賢是如何同楚昭凌交涉的,沈故才不管。他巴不得兩人立刻亮明身份,省得他夾在中間當炮灰。

  「為皇上分憂,是奴才的榮幸。」孟賢皮笑肉不笑道。後面又跟了句,「只是奴才在說這件事時,攝政王心不甘情不願的。」

  沈故聽完,情緒飽滿地「哼!」一聲:「走著瞧!朕一定不輕饒他!」

  其實內心毫無波動。

  實話實說,要不是他手握劇本,說不定也會被孟賢矇騙。事事以你為先,恭敬順從,話術又十分高超。積年累月下來,不自覺就會被對方影響。真是個可怕的人。

  龍袍送到,孟賢並未多留,藉故離開。

  殿內又剩下沈故自己,抱起新龍袍仔細端詳片刻:「我也覺得用玉珠子做龍眼睛更好看。」

  -

  三日後,便是祭天儀式。

  天還沒亮,沈故便被下人們喊起來沐浴更衣。折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勉強完事。

  離吉時還有一段時間,沈故坐在椅子上,呵欠連天。

  「參見王爺。」

  殿外的聲音嚇得沈故激靈一下,頓時清醒了。盯著走進來的人,渾身繃緊。

  楚昭凌依舊一身黑色蟒袍,將他襯得威嚴又貴氣。也不行禮,直直坐到沈故對面:「我說的話都忘了?」

  免跪拜禮是先帝特允的,楚昭凌獨一份兒。而且就算沒免,楚昭凌也不會跪沈故。

  見他在看自己的脖子,沈故瞭然。脖子上的紅痕還沒完全淡去,淺淺一圈。

  沈故抬起下巴:「純天然項鍊,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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