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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別人,正是方才眾人口中的巽王朱永琰。

  見他到來,殿中大部分人都鬆了口氣。

  卻也有一些人,心間狠狠一驚。

  他不是去了西南平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見朱永琰大步走近,冷冷看向朱光深道,「本王也不信,皇祖父會將皇位傳與一個親手下毒謀害他的人。」

  這話一出,殿中登時大驚,懷王與順王等人異口同聲道,「下毒謀害父皇?」

  不約而同看向了朱光深。

  朱光深卻眸間一凝,冷聲道,「休要含血噴人。」

  朱永琰冷笑著抬了抬手,轉眼間,便見幾名侍衛帶了一太監上前。

  那太監抖抖索索,站都已經站不住,一離了侍衛們的手,直接癱在了地上。

  朱永琰冷聲問朱光深道,「這是御茶坊當差的太監,平素專門侍奉皇祖父茶水,前些天,本王發現其往皇祖父的湯藥中添加毒物,方才審問,他說是受你指使。可有此事?」

  朱光深掩住波動,面色凜然道,「純屬污衊,本王從不認得他。」

  語罷,又沉聲對朱永琰道,「不管你心間有多不服,父皇詔書上寫明傳位於本王,事到如今,勸你還是早些面對現實的好。」

  話音落下,有支持他的人跟著附和道,「沒錯,陛下遺詔就擺在這裡,巽王殿下還是不要再含血噴人的好。」

  「含血噴人?」

  朱永琰頷了頷首,冷笑道,「既然如此,只能親口問一問皇祖父了。」

  眾人一愣,朱光深亦是眸間一緊,猶疑道,「什麼意思?」

  話音才落,卻見從內殿中走出兩人。

  鎮國公世子衛俊鴻在旁守護,弘武帝身著龍袍,緩緩走至眾人面前。

  這叫眾人嚇了一跳,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WWω.xδ壹㈡э.οrG

  弘武帝,不,不是駕崩了嗎?

  但大膽瞧去,此時的弘武帝除過面色肅斂,分明是個鮮活的人,尤其在殿中輝耀的燈光底下,被清晰的映出了影子。

  活的,沒錯,是活的陛下!

  眾人反應過來,趕忙下跪行禮,順王與懷王兄弟倆齊喚了聲「父皇」,急忙迎了上去。

  尤其順王,甚至已是淚流滿面了。

  朱光深心內劇震。

  這,怎麼可能?

  他方才親眼見過父皇的遺體,甚至還親自上前試探過,確定呼吸脈搏全無,甚至身體都已經涼了!

  現如今又怎麼可能?

  他心間甚至起了個懷疑。

  面前的人,真的是父皇嗎?

  直到弘武帝開口問他,「怎麼?不認得朕了?」

  還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其中的帝王氣度,任何人都模仿不來。

  朱光深趕忙下跪,做恭敬狀道,「兒臣參見父皇。」

  弘武帝卻冷笑一聲,「朕沒死成,叫你很失望吧?」

  語罷不等朱光深回答,徑直轉身坐上了龍椅。

  眾人跪成一地,弘武帝環顧殿中,先問司禮監總管,「朕的詔書果真是那樣寫的?」

  司禮監總管抖抖索索將詔書呈上,道,「奴才不敢說謊。」

  弘武帝接過,掃過一眼,又看向下跪的田培安,冷笑道,「朕怎麼不記得,叫你如此擬過詔書?」

  「陛,陛下饒命。」

  田培安無法狡辯,只能不停磕頭。

  事到如今,大勢已定,他果真是跟錯了人了!

  而就在此時,朱光深卻忙開口道,「請父皇明鑑,兒臣不知田培安為何如此擅作主張擬假詔書?此乃他一人所為,絕非兒臣授意。」

  絕非他授意?

  這話一出,眾人簡直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般境地下還能推責,天底下恐怕僅此一人了!

  而待朱光深說完,朱永琰卻又朝殿外招了招手,登時只見侍衛們又提了一人上場。

  在場文官們或許有些面生,但武官們卻一眼都認了出來。

  這人,曾是衛俊鴻手下一名副將,名叫常周田。

  朱永琰向弘武帝道,「啟稟陛下,此人名叫常周田,曾在西北軍中任職,前年冬,孫兒與鎮國公及衛家眾人出征西北,正遇見此人意圖謀害鎮國公世子衛俊鴻。」

  話音落下,眾人大驚。

  弘武帝哦了一聲,看向那個叫常周田的,沉聲問道,「你為何要謀害衛俊鴻?」

  常周田撲通一聲跪地,哭道,「陛下明鑑,小的乃是受安王殿下指示,是安王叫小的在征戰途中伺機刺殺衛世子,還說若有機會,最好把巽王一起殺掉。」

  好,很好。

  弘武帝看向朱光深,道,「你來與朕說說,衛家與你又有什麼仇?為何要殺衛俊鴻?」

  是的,衛家又與朱光深有什麼仇呢?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衛家都是朱光深夢寐以求的力量。

  但有朱永琰在,就算上輩子他娶了衛婉寧,還是難以保證衛崮會全力支持他。

  所以,只有殺掉衛俊鴻,才能徹底斷開衛家支持朱永琰的可能。

  沒了長子,衛婉寧這個女兒又嫁給了他,衛崮當然會支持他,而不是朱永琰。

  本來這輩子,他依然選擇這樣做,怎奈變數橫生。

  但不管怎樣,他不能如此認輸。

  他曾是帝王,怎麼能再一次輸在朱永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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