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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卻沒說什麼,只靜靜在旁喝茶,同韓芷蘭聊天。

  沒過多久,正跟乳母玩的明兒哭了起來,韓芷蘭只好起身先去應付兒子。

  衛婉寧沒有多看田雲秀一眼,只同楊雪茹說話。

  「雪茹姐姐這個絡子打的甚好,可能教一教我嗎?」

  「當然可以。」

  楊雪茹一口應下,叫丫鬟去找了絲絡,當場手把手教起她來。

  田雲秀看在目中,依然沒有硬湊上前,只在座位上默默喝茶。

  衛婉寧也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哪知過了一陣,卻忽然聽見一陣嚶嚶哭泣聲。

  她一頓,楊雪茹也愣了,齊齊望去,卻見哭的正是田雲秀。

  她是真的在哭,壓抑的抽泣聲與顆顆滴落的淚珠,叫人覺得,她仿佛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正在此時,韓芷蘭回來了,一見這狀況也愣了,忙問兩個表妹,「雲秀怎麼哭了?」

  楊雪茹尷尬道,「我們也不知怎麼回事,田姑娘忽然就哭了起來。」

  衛婉寧卻沒說什麼,只冷眼看著田雲秀。

  田雲秀愈發委屈,抽抽噎噎的對韓芷蘭道,「韓姐姐不要誤會,同二位姑娘無關,我,我就是心裡有些難受……」

  韓芷蘭忙掏出帕子親自與她擦淚,安慰道,「可是出了什麼事?今日沒外人,你若信得過,不妨與我們說說,看是否有什麼好辦法。」

  田雲秀聞言,這才怯怯抬眼看了看衛婉寧,道,「我是個笨人,家中平素也沒有姐妹相伴,不會說話,也不太會討人喜歡,不知是不是不哪裡做的不合適,惹衛姑娘生了厭,衛姑娘似乎有些討厭我……」

  這話一出,眾人自然都看向了衛婉寧,目光中似乎頗有找到了罪魁禍首之意。

  衛婉寧還是沒有說話。

  田雲秀只好又道,「不瞞衛姑娘,除過你們幾位真心待我,我並沒其他朋友,我知道你寬宏大量,如果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能不能請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我,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語罷又有淚滴滾落下來。

  韓芷蘭心軟,趕忙又勸慰道,「這怕不是你多心了?阿寧是個直性子,從不會記恨別人,莫不是有什麼誤會吧。」

  語罷又使勁給衛婉寧使眼色,叫她說幾句話。

  衛婉寧看在眼中,心間直覺可笑。

  表姐不知田雲秀真正為人,被她糊弄也在情理之中。但田雲秀呢,這般做戲意欲何為?

  口口聲聲說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上輩子卻專來挖她的牆腳,在她最悲痛時偷偷勾搭朱光深不說,做了朱光深的女人之後,還幾次預謀害她的兒子阿耀……

  當然,後來她被打入冷宮慘死,娘家也一併抄家發配,仇怨也算了解了,這輩子是新的,衛婉寧並不想再去翻什麼舊帳,只不過想劃清界限,清淨幾分,然而田雲秀並不知難而退,非要再來招惹她。ωwω.χS㈠2三.nετ

  既如此,只好成全她了。

  她笑了下,終於開口道,「田姑娘誤會了,我對你沒有惡意,只不過許久未見雪茹姐姐,多與她說了幾句話罷了,若是傷害到了你,還請原諒。」

  話音落下,田雲秀果然不再哭了,擦了擦腮邊殘淚,與她點頭道,「想來還是我太過患得患失,衛姑娘沒有嫌棄我就好。」

  語罷又從袖中拿出一物,遞於她道,「這是我才繡好的香囊,裡頭裝了佩蘭艾葉薄荷丁香,可以驅蟲寧神,希望你不要嫌棄。」

  「雲秀這般細心,眼看天熱起來,特意做了驅蟲的香囊,阿寧你又怕蚊蟲,戴在身上正好。」韓芷蘭也趕忙幫著說話。

  衛婉寧伸手接過,笑道,「真的謝謝。對了,下月我祖母過壽,家中要擺些酒席,你們若是不嫌棄,可否賞臉來家中坐坐?」

  田雲秀眼中一亮,立時點頭道,「我一定早日為老夫人備好賀禮。」

  衛婉寧又看向楊雪茹,楊雪茹卻還有些顧慮,只道,「我若能去,一定去。」

  眾人都知她的情況,若楊家在衛老太太過壽之前與馮家過了定,她定然不能輕易出門了。

  衛婉寧也理解,便點頭說了聲好。

  如此皆大歡喜,韓芷蘭便也放了心,不多時,有丫鬟來報說酒菜已經備好,幾人便一道移步去了宴廳。

  除過年輕的少女,今日還有幾位夫人,與長輩們同桌總有些不自在,稍稍用了些菜後,衛婉寧同楊雪茹幾個便從宴間離開了。

  當然,田雲秀也一直跟在身邊。

  走著走著,忽聽不遠處有叫好聲,幾人好奇望去,卻見是韓修文,衛俊鴻及陸安濟幾個年輕公子在玩投壺,表姐夫曹翰軒也在。

  大約他們也是覺得同長輩喝酒沉悶,不若在外頭自在。

  衛婉寧心間一動,主動走了過去,那二人雖有些羞澀,也只好跟了過去。

  衛俊鴻是練家子,另三人都是讀書人,與他玩投壺難免吃些虧,尤其韓修文,十投九不中,只得連連飲酒,臉都紅了。

  衛婉寧一時調皮,打趣道,「表哥手下留情,也給我大哥留些酒喝嘛。」

  韓修文酒意上頭,半是玩笑半是惱羞道,「俊鴻同我們玩這個根本不公平,不然表妹你來試試。」

  衛婉寧哼道,「試就試,我若輸了,大哥替我喝。」

  衛俊鴻正想喝酒呢,欣然應允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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