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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里薩緊緊抱住了他的身體,略尖利的兩顆虎牙已然硌在他脖頸間的皮肉上,正試圖要開頸間脈絡,飲用他體內鮮血。

  衛長風喝道:「伊里薩,不能!」

  知道他又想咬人飲血,衛長風當即要躲避。他已經因為忍不住咬了自己很多次,狂症發作得越來越厲害,再來幾次怕是真的神仙也救不了。

  不過衛長風身體才動,他手上的力道就小了很多。牙齒終究還是沒有咬下去,他緊閉上雙眼,整個腦袋埋在衛長風肩窩,身體在瘋狂顫抖,忍得十分痛苦。

  衛長風趁機猛一發力,欺身而上緊緊鉗制住他身體。

  衛長風體型高大,而他雖高挑,身形卻要纖細許多,如此被壓制,掙扎許久也無法撼動身上那人。便如雄獅壓住了一隻小鹿,根本無法掙脫。

  他躺在衛長風身下一動不動,只是眸中依然血紅。

  衛長風定了定神,微一咬牙扯開了他衣衫下擺。

  萬事俱備,那人卻是情|欲和食慾同時翻湧,還想咬人。衛長風也只能狠狠按住他的後腦,堵住他的嘴。

  諦琉璃是大光明神帝迦的妻子,乃是愛|欲之神,世間至美。每個人心中的美麗自是有差別,而傳說諦琉璃的模樣在每個人眼中都是不同的,每個人眼裡看到的諦琉璃,都會是他心中所認為的最美樣子。諦琉璃因而真身可男可女,變化無窮。諦琉璃心經這一功法也並非是僅僅男女可修。

  諦琉璃跟隨大光明神維護世間萬物。在經歷過魔神帶來的劫難後,世人失去了永久的生命,被投入紅塵現世懺悔贖罪。而他則在這個時候教導世人如何讓族群延續下去。

  陰陽交合,方能使族群得以繁衍,使生命得以延續。在大光明神的信仰中,愛欲交纏絕非是什麼羞恥之事,反而多了幾分神聖的味道。

  不過按照大光明神教的教義所言,諦琉璃心經乃是兩位大神因情而生的修煉功法,教眾應當對此心懷敬畏,自是不該隨意找個人就能修煉的。

  但火羅人本身並不信仰大光明神教,伊里薩的這一脈王室,也是滅國後流落到此,才入了教派,而後統治了雙聖神教。他們對神明的信仰供奉並沒有那麼純粹,雙聖神教路子能越走越歪,諦琉璃心經能被濫用而變成不入流的雙修武功,也有他們一份功勞在。

  先前伊里薩只是拿衛長風恢復功力,不過是在吸取衛長風真元化為己用,若非衛長風一身武功出自正派名門,乃是從小練起,極為紮實,恐怕也經不得他這樣攫取。

  如今傳了衛長風諦琉璃心經,兩人內息相融,才是真正的修煉。衛長風非但沒有先前那種疲乏虛弱之感,反覺內息充沛,渾身經脈微微發熱,極是暢快舒服。

  伊里薩臉色雖好了些,看去不是那麼痛苦了,卻依然如大病初癒般虛弱,淺色眼睫微帶濕意,仿佛綴上的細碎汗珠還未乾。

  衛長風放輕動作起身,望著他道:「這便算是好了麼?」

  伊里薩臉頰仍是熱得發紅,闔上雙眼,有氣無力地道:「誰讓你親我的?」

  衛長風無言以對,被他這古怪脾氣折磨多了,如今也是十分淡然,連氣都氣不起來。此時也不理會他,只轉身去一旁的盆架上拿了手帕浸濕擰乾,過來一語不發地給伊里薩擦拭。

  「你……」伊里薩見他竟然不理自己,正要發怒,又被他那輕輕軟軟的動作弄得說不出話來。

  隔著手帕,伊里薩的臉頰似乎還能感覺到對方掌心的溫熱,心中升騰起一種莫名的情緒,讓他奇怪地有了緊張感,心臟竟是狂跳起來。

  他無法忍受這種異樣的感覺,抬手就要把人推開。

  「別動!」衛長風眉頭微皺,語氣柔和卻又略有些嚴厲,像是在訓斥一個不聽話的好學生。又生氣又不捨得真的嚴厲斥責。

  伊里薩腦子竟是有那麼一瞬的空白,似乎真就被他那麼簡簡單單兩個字震懾住了,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給自己擦得乾淨,往後退開了。

  衛長風看他抿緊雙唇,臉上那股子蠻橫勁兒緩和了一些,又看自己身上一片狼藉,唯有嘆口氣,轉身離開。

  實在也不知道跟伊里薩待一塊兒還能說什麼,除了尷尬就是尷尬。

  一天天的總是那麼刺自己……要不是自己有用,人家也不樂意傳自己諦琉璃心經跟自己一起修煉,既然如此,還是少去惹人家不開心的好。

  說是那麼說,每次見伊里薩那種碰都不想讓自己碰的模樣,衛長風便有些失落。回去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慢悠悠走回房裡,百無聊賴又拿起那些圖志看。自己一個人倒是真的自在很多。

  半夜衛長風已經熟睡,忽地聽到門外有些異動,武人的本能讓他頓時警覺起來。睜眼下床移到床邊,整個過程悄無聲息。

  他收斂氣息,正打算等人動作自己便出手,外面那人笑道:「是我啊。」

  此人聲音清朗,語氣柔媚,聽得人頓時皮膚一麻。只一句「是我啊」哪裡能知他身份,衛長風僅僅覺得這聲音聽來耳熟,細想之後卻是猛吸一口氣,頭皮發麻。

  這是慕容珍的聲音。

  被關進石牢不知道多久,被鎖鏈穿過骨頭生生廢了兩隻手的慕容珍!

  怎麼樣他都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別說是避過雙聖宮外圍守衛潛入其中了,他應該連站起來走幾步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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