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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上了山,再次逼問寧後的死因。

  宮女還想耍手段,只是任她如何哭訴如何哀求,兩人無動於衷,冷冷的盯著她看。

  最後她哭著說:「我說,你們能放過我嗎?」

  顧祈霖說:「我們並不是來殺你的,那個巫蠱娃娃是不是和你有關?」

  聽到這,宮女面如死灰,瑟縮道:「是,是我,我只是想離開宮裡,我在家裡原本有個的未婚夫,家窮爹娘送我入宮,他說會等我的。我就差一年,差一點就出來了,可那年家裡來信說他要娶妻了。我沒辦法,淑妃娘娘說只要我聽話,她就送我出宮。我只是埋了巫蠱娃娃而已,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做,出宮後我才知道寧後……我真的沒想害她,對不起!」

  宮女捂著臉哭得傷心,崩潰搖頭,不敢置信的模樣。

  「那你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顧祈霖問。

  宮女點頭:「出事的時候我已經出宮了,我真的只是埋了娃娃而已。」

  顧祈霖與秦緣對視一眼,沒有全信,而是離開之後在周圍打聽了一圈,確定她是在寧後出事前回來了才信了。

  只是這樣又沒了線索。

  兩人一時犯難,秦緣冷不丁的說:「我們要不去夜闖王府?」

  先帝淑妃有一子,現在已經封王建府了,本來她是要隨著去封地做太妃享福的,只是誰也沒想到今上中巫蠱,把所有人都扣了下來。

  顧祈霖點頭同意了。

  她們在這裡住了一夜,著急往京城趕,沒注意到周圍人議論的聲音。

  「那柴夫的妻子被人殺了。」

  「怎麼殺的?昨夜裡還好好的呢。」

  「誒,不知道,他們那屋子上還畫了幾個大字,血債血償!」

  ……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一個身著寶藍圓領袍、腰系宮絛的男人放下茶杯,壓著帷帽走出茶攤。

  宮中。

  垂著無數帷幔的宮殿中,濃郁的藥味在其中蔓延,從帷幔中伸出一骨瘦如柴的胳膊,大夫修長的手搭在上面。

  顧銜竹診斷過後,冷著臉說:「蠱已經逼出來了,再將養半月去去毒便可安康。」

  帳中人捂著嘴咳嗽兩聲,啞聲道:「多謝神醫。」

  一旁的太監托著一疊黃金送來,恭敬彎腰托舉過眉。

  那手一擺示意他看去,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朕願許黃金千兩,不知神醫可否留下為朕效力?」

  顧銜竹面上冷意更顯,怒意在眸中燃燒:「陛下既不答應我的要求,又強留我在此,這就是你的誠意?於我而言,黃金千萬不過糞土一堆!」

  「放肆!」見他如此不識抬舉,大太監尖著嗓音怒斥。

  帳中帝王卻並不生氣,只是淡聲道:「希望神醫可以多考慮考慮,神醫本領高強,朕很有誠意。」

  顧銜竹甩袖而去,用行動表面自己視金錢如浮雲。

  他出去之時,一個身著黑衣的暗衛從頂上下來,單膝跪地呈上一紙密信。

  皇帝展開一看,危險的眯起眼:「哦?居然也有人在查母后一事。」

  「居然還是用你們暗衛的渠道。」而且這個不加掩飾的手法……

  是自信他查不到,還是故意為之?

  想到這裡,他懷疑的目光瞥向暗衛。

  暗衛首領俯首:「屬下不知。」

  「一個神秘人都比你們暗衛查的多,真是廢物!」密信被甩在地上,皇帝冷聲怒斥:「還愣著幹什麼?他若是比你們還快一步,你們這些暗衛就沒用了!」

  暗衛首領稱是,起身欲言又止,暗自攥緊拳頭只是眸光閃爍,終究沒有把自己猜測說出來。

  第159章 京巫蠱·十

  「請問, 庸王府怎麼走?」

  深夜,路邊靜悄悄的,唯有一個攤主正收拾著東西。

  迎面就是兩個女子過來, 一人帶著帷帽一人蒙著頭紗, 說話很有禮貌, 只是看起了氣勢很足。

  「庸王府啊。」攤主仔細看了看她們,指了一個方向。

  「那你們走錯了,得往那邊走,過兩條街,瞧著挺高的一個大宅子就是。」

  「嗯?走錯了?」鴉青道袍的女子低頭看了看手中地圖, 隨後感激道:「多謝。」

  問清楚路,兩人沒多停留就走了。

  攤主下著麵條, 沒過多久從旁邊的巷子裡出來一個帶著帷帽的少爺, 一身灰色襴衫繡著白花, 腰間繫著一玉環宮絛, 十分的貴氣。

  那人在攤上坐下, 攤主把煮好的麵條送過去,眉開眼笑道:「公子, 你說的我都做好了。」

  男人嗯了一聲, 丟了一塊碎銀子在桌上,沒管喜滋滋的攤主,拆開一雙筷子用起了面。

  在他們身後,一塊灰濛濛的布從牌匾上掉落,上書「庸王府」三個大字。

  卻說顧祈霖與秦緣被攤主指點了方向,遠遠能看到一座大宅子, 得有四進, 占地不小。她們處的位置算是側門, 沒看見牌匾,但看著這宅子少不得是皇親國戚。

  兩人沒遲疑,直接就摸了進去。

  宅子裡有不少侍衛徘徊巡邏,挑著燈籠一隊又一隊的走,穿過幾重垂花門,抄手迴廊垂著枝葉,尚且能聽到幾聲嬉笑奏樂聲。

  舞女在裡面款動身姿,酒色如煙迷人眼,宅子的主人手持酒杯,卻沒有絲毫的樂趣,反而分外憂愁。

  侍妾倚著他,嬌媚輕呵:「王爺,你不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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