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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厘放下心來,傅識則見狀輕笑了聲,提醒她:「不過他不會信。」
「……」
只覺得他現在語氣和笑聲極為惡劣,雲厘盯著他。
傅識則將枕頭放在牆邊,背對著靠上去,他的脖頸處也有些泛紅,抬眸時帶點琢磨不透的情緒與她對上。
狹小的空間,只有兩個人。
他身上的帶點酒氣,卻沒有失了方寸。傅識則本身膚色極白,臉頰上的緋紅讓雲厘莫名想到高嶺上飄搖的花。
酒精讓他的雙眸有些迷離,他安靜地看著她,帶著說不出的蠱惑。
雲厘盯著他扯開的領子,能看見鎖骨,她咬了咬下唇,說道:「既然其他人都覺得我們會做些什麼,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是不是比較虧?」
傅識則笑了聲,沒說話。
雲厘爬到床上,慢慢地靠近他,自然地托住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角。那雙黑眸點綴了點情愫,他沒有過激的動作,頭靠著牆,被動地接受她的親吻。
她靠得更近了些,出於舒適直接坐在了他腿上,膝蓋壓著他身體兩側的床單。雲厘能明顯感受到他的反應,唇齒間帶著酒味,她的身體越來越燙。
她穿著寬鬆的連衣裙,坐在他身上時,雲厘還吻得投入,感覺到傅識則的手順著她的腳踝往上,掠過她光潔的小腿,將腰部的裙子往上推,便捏住她的腰。
雲厘呼吸急促,憑著最後一絲理智抓住腰後他的手,小聲道:「不行,在學校里。」
傅識則垂眸看著她的姿勢,只是低低地笑,眸中帶著隱隱的譴責,卻沒打算強迫她,將手收了回去。
雲厘臉通紅,她原本只想親親抱抱,但好像做得過火了。
「難受。」他聲音低啞。
雲厘一怔:「哪兒難受?」
傅識則一頓,失笑道:「幫我拿條睡褲。」
雲厘立馬起身,走到衣櫥前才反應過來他的難受是什麼意思。她翻了翻衣服,發覺她給他織的那條灰色圍巾用防塵袋收著,掛在衣櫃裡,被小心地保存著。
雲厘拿了套寬鬆的睡衣遞給他。
「你等會兒,我去樓下買瓶牛奶給你解酒。」
也不等傅識則拒絕,雲厘便慌亂地出了門跑下樓,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只覺得自己雙腿發軟。
剛才!發生了!什麼!
買了幾袋牛奶加熱好後,她才回到寢室,傅識則已經換好睡衣,躺在床上想睡覺。
再陪他待了一會兒,他酒醒得差不多了,雲厘才起身回去。
臨走時,雲厘一身的酒氣,自言自語道:「今天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交警吹氣,這樣會不會被判酒駕。」
「……」
傅識則坐回到床上。
他有相當長時間沒喝酒了。
周迢會讓他想起江淵,他不願意跟那段往事有接觸,對於周迢關心他的信息,他近乎沒回或者敷衍了事。
兩人同隊七年,對方視他為摯友。
頹唐不已的那段時間,確實傷害了很多人。
重見周迢,似乎沒有像他潛意識裡想的那般難以面對。
他心裡邁不出這一步。
雲厘不善社交,今晚卻『笨拙』地給他製造了許多解開心結的機會,替他邁出了這一步。
他看了眼手中的牛奶,拆了新的一袋喝了一口。
手機響了起來,是父親傅東升的視頻電話,他接聽了。陳今平的臉也在鏡頭中。兩人和他拉了一會兒家常,便直接切入正題。
「兒子,聽說你談戀愛了。」
第80章
傅識則耷拉著眼,沒應聲。
陳今平:「你這一談戀愛很出名啊,變成了整個學院老師們的飯後閒聊啊,上次碰見我們還說了,你應該早點和我們說啊,當時你爸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了。」
傅東升樂呵呵道:「兒子,是哪兒的姑娘啊?」捕捉到傅識則手裡拿著的牛奶袋,他立馬意識到:「牛奶是姑娘給你買的吧?」
傅識則自己沒有喝牛奶的習慣。
傅識則:「你們見過了,還給她送了禮物。」
傅東升眼睛一亮,眼尾的細紋都顯得矍鑠:「是重新在一起了?」
傅識則不置可否。
任由他們反覆詢問,傅識則只會簡單的回覆,傅東升即刻給他轉了一筆錢當戀愛經費,傅識則也沒什麼喜悅,只說了聲「謝謝爸」。
傅識則對著他們不會撒嬌也不會示弱,幾乎不與他們說心裡話,就像別人家青春期的叛逆少年,但又會在他們失落時塞顆糖。
傅東升和陳今平早年陪伴他的時間太少,心裡有愧,因此也沒有做太多要求。
不過,兩人考慮問題都是以解決問題的導向出發的。
即將退休的年紀,和兒子又不親近,便只好覬覦起他的下一代來。
傅東升語重心長道:「兒子啊,我們倆啊,這麼多年追求自由時光啊,一直有個事情很後悔。」
他嘆了口氣:「就是孩子要得太晚。」
「……」
傅識則估計沒想要會這麼早被催生。
電話對面兩人還在輪流講早生孩子的好處,他盯著視頻的兩個人,直接道:「我們還在談戀愛。」
傅東升:「那下一步不就是結婚了嗎?」
「……」
傅東升:「兒子,咱們談戀愛得負責任,我記得厘厘是今年畢業吧?該定下來了,別等到女孩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