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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野反嗆:「我不管啊,就是盼著你和我一樣慘。」
兩人互相吐槽了日常的事情,掛了電話。手機一振,是雲野發來了個紅包,名字很簡單【給雲厘跨年】。
「……」
有點兒內疚是怎麼回事。
給雲野打完電話,雲厘給鄧初琦也撥了個,對面的人沒立刻說話。雲厘見機迅速道歉:「七七,你別生氣,我本來想下次見面告訴你的。」
「行吧,我也不算太過傷心。」鄧初琦笑一笑,假裝擺了會兒架子,「那聲音是夏夏小舅嗎?幾天不見你倆就在一起了。」
雲厘這下不好意思了,小聲道:「是。」
鄧初琦:「你們怎麼在一起的啊?進展得怎麼樣了?」
雲厘去掉細節,粗略地說了個大概。
「之前你追了那麼久沒下文,這會兒沒追了倒是跟開火車似的。」鄧初琦吐槽了一下,「不過這樣看來,他之前要約的人估計就是你了。」
講完這些,雲厘沒忘記想問的問題:「他找我跨年夜一起吃飯,這是不是和我一起跨年的意思?」
「當然是啊,
鄧初琦冥思苦想:「猜不出傅小舅這人的心思,我原本以為他性冷淡,現在看來又好像不是。」
雲厘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鄧初琦突然嚴肅:「厘厘,你要保護好自己。跨年夜只過十二點,不能過夜。」
雲厘:「……」
翌日,吃完午飯後,雲厘在梳妝檯前坐著,化了許久妝,從衣櫃拿出了駝色毛衣裙。
換上前,她給傅識則發了條信息:【能給我拍張你今天的全身照嗎?】
傅識則沒問原因,過了幾分鐘,直接發了照片過來。
深灰毛衣和淺灰休閒褲。
雲厘:【外套呢?】
傅識則又發了張照片過來。
黑色風衣外套。
雲厘對著他的照片,從衣櫃裡挑出了類似的深灰修身毛衣和半身裙,以及一件黑色的長款毛呢外套。
試穿上身後,雲厘拍了張照,發給傅識則。
配字:【我們今天穿情侶裝。】
雲厘提前出門,先去海天商都看一眼可以送給傅識則的禮物。
在商場轉了一圈,雲厘停在香薰店前。
他睡眠不好。
雲厘挑了個岩蘭草香薰蠟燭,試聞過,帶點檸檬味和香茅味。香薰蠟燭用一個小盒子裝好,裝進精緻的紙袋裡。
在路邊,雲厘編輯著簡訊,打算讓傅識則到海天商都接她。兩個商場相隔了一段距離,她站在路邊,沒有注意身後的事情。
忽然聽見有人的驚呼聲:「搶劫、搶劫啊!」
雲厘警惕地往右邊看過去,沒發現異常,又聽見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給我讓開!」
雲厘驟不及防,從左後側被撞倒在地。原先拎著的禮物袋也飛了出去。
搶劫犯撞到人,踉蹌了一下,又疾快地恢復姿勢繼續向前跑,順帶還把她的那袋禮物也撿走了。
事情太過突然,雲厘跪在地上,甚至有些許茫然:「我的東西……」
後方有人繼續往前追,沒幾秒,兩人跑得影子都不見了。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雲厘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吃力地站了起來。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傅識則,她輕觸接聽:「餵?」
「在哪,我去接你。」
雲厘看了看四周:「我在海天商都北門後面那條路上。」右手傳來一陣刺痛,雲厘換了只手舉手機,動作變得十分彆扭。她看了看右手,剛剛摔倒時,手背擦過水泥地,現在破了一大塊皮,血和塵土混在一起。
雲厘看了一眼,覺得十分血腥,又移開了眼。她感到懊惱:「我可能要遲到了。」摔了一跤,禮物還丟了。
傅識則:「怎麼了?」
小時候摔跤了回家,都會被雲永昌劈頭蓋臉罵一頓,說她讓人不省心,本能性地雲厘不敢直接交代這個問題,對於雲永昌,她是出於恐懼。
傅識則耐心地又問了一遍:「怎麼了?」
語氣讓雲厘放下心來。
不想讓他太擔心,雲厘轉移話題道:「你訂的那家店好像很難約,我可能會遲到,可以延遲點嗎?」
傅識則沒理會她的問題:「海天商都北門,你在那等我。」電話沒有斷開,雲厘聽到發動機啟動的聲音,原以為是他忘記掛電話,對面卻傳來——
「掛著電話。」
雲厘沒想讓傅識則過來撲空,站在馬路邊顯眼的位置,同時輕輕吹著右手背的傷口。
傅識則的車很快就到了,雲厘坐上副駕後,他把車開到路邊的臨時停車處。
他熄了火,目光從她的頭頂開始往下移動,沒有漏過任何一個位置,將她的皮膚一寸寸掃視。
頂著他射線似的視線,雲厘又問了一次:「那個餐廳可以推後去的時間嗎?」
身邊的人沒吭聲,他解開安全帶,俯身靠近她,雲厘愣了下,傅識則已經找到她受傷的位置,輕支著她的手背,皺起了眉,「手怎麼了?」
這明顯也藏不住,雲厘直白道:「我給你買了禮物,但是剛剛被人搶走了……」隨著她一字字吐出,點漆的雙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下來,下一秒就要摧毀銀河系的感覺。
雲厘反過來安慰他:「那個人撞到我,我就摔了一跤,沒多大事的,破了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