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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宋剛才沒想到這個問題,愣了下:「小何告訴雲厘了?」

  他撩了撩水,笑道:「不是剛好替你擋一擋桃花麼。」

  傅識則閉閉眼,沒再搭理他。

  心裡卻在想今天傅正初和他說的事情,以及剛才雲厘和鄧初琦的對話。

  真是荒唐的誤會。

  ……

  回到房間後,雲釐整個人處於崩潰的狀態。

  她絕望地擦著濕漉漉的頭髮,鄧初琦安慰道:「你別想那麼多,可能什麼都沒聽到……就算真聽到了,也沒事……」

  真沒聽到就不會敲木板提醒她們了。

  雲厘懊惱地垂下頭:「殺了我吧。」

  安慰了雲厘一會兒,鄧初琦說陳任然喊她們一塊下去打麻將,雲厘極度自閉地窩在床上盯著手機,喪氣道:「我不去了。」

  翌日,雲厘八點鐘起床,打算喊夏從聲和鄧初琦去吃早飯。兩人昨晚玩到凌晨一兩點才回來,喝了不少酒,此刻在床上睡得正酣。

  雲厘只好自己出門。闔上門沒多久,她聽到後頭的關門聲,轉身一看,傅識則從房間裡走出來。

  傅識則:「去吃早飯?」

  雲厘:「嗯……」

  傅識則:「一塊兒。」

  餐廳在另一幢樓,自助服務的早餐只簡易地備了吐司機和煎蛋器,其餘便是幾個保溫盤裡裝著些中式早點。

  「要吐司麼?」傅識則站在她身旁,雲厘點點頭,他拿過她手裡的夾子,夾了兩片吐司到吐司機里。

  雲厘還在旁邊等,傅識則撇頭看了她一眼,道:「先去位置上。」

  將早餐放在桌上,雲厘坐下,屁股還沒坐熱,陳任然和盧宇端著餐盤從另一個桌子轉移到雲厘這一桌,問:「我們可以坐這兒嗎?」

  雲厘點點頭:「傅識則在那邊等吐司……」

  她抬頭盯著那個背影,他在那邊等了一會,將烤好的吐司轉移到盤裡。

  陳任然試探道:「哦,你們是曖昧期嗎?」

  雲厘瞬間噎住,連忙搖頭:「沒有……」

  這個回答讓陳任然覺得自己仍有希望,他把盤子擺到雲厘對面,見她餐盤上沒什麼東西,便問:「你沒拿喝的?我去給你拿,你想要喝什麼?」

  雲厘還沒拒絕,傅識則已經端著餐盤迴來,他坐到雲厘隔壁,替她回答:「不用,我拿了。」

  坐下後,傅識則從自己的盤裡夾了兩片吐司到她盤裡,還另外給她夾了個荷包蛋。

  傅識則將牛奶盒上的吸管塑封拆開,用吸管戳破封口的鋁箔紙後才遞給雲厘。

  牛奶是溫的。

  他淡道:「拿開水泡了會兒,耽誤了點時間。」

  他自己的早餐只有兩片吐司和一杯美式。

  陳任然看著兩人的親密舉動,想想雲厘剛才的否認,表情有些古怪。

  早餐的全過程幾人只聊了幾句話,吃完飯後,走到外頭雲厘才發現自己的小包落在位置上,傅識則讓她在原處等一下,自己轉身回了餐廳。

  從昨天開始,陳任然就覺得雲厘被傅識則護得密不透風,雖然鄧初琦反覆和他強調兩人沒有情感上的瓜葛,他卻忍不住懷疑。

  趁此機會,他再次問雲厘:「你和從聲小舅真的不是在曖昧期嗎?或者你們已經在談戀愛了?」

  雲厘搖了搖頭。

  陳任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也不顧盧宇在場,坦誠道:「雲厘,其實我對你是有好感的。如果你沒有發展的意願可以直言,不用找從聲小舅幫忙讓我知難而退。」

  這幾句話讓雲厘懵逼,她木楞道:「什麼?」

  「你和從聲小舅看起來並不是普通朋友,如果你和他在我面前表現得曖昧是為了拒絕我,那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雲厘已經放棄追求傅識則有一段時間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和傅識則相處的過程中還殘留她自己意識不到的余念,導致陳任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頓了會,問道:「為什麼說我們不是普通朋友?」

  陳任然愈發覺得雲厘想要掩飾自己的意圖,氣笑了:「哪有普通朋友這麼相處的。」

  傅識則恰好回來,他並不清楚兩人的聊天主題,低頭和雲厘道:「走吧。」

  昨晚因為泡溫泉的事情輾轉難眠,這會兒又趕上陳任然說的話,雲厘滿腹心事。

  傅識則看了她一眼:「在想什麼?」

  雲厘一怔,隨口道:「在想普通朋友應該怎麼處……」

  這句話在傅識則聽來卻有別的含義。

  他沒吭聲,給雲厘指了個方向:「今晚平安夜,那邊裝了燈飾。」

  樹上隱約有些燈條和聖誕裝飾,傅識則停頓了會,繼續道:「九點後會開燈。」

  雲厘神不守舍地點了點頭。

  鄧初琦和夏從聲一覺睡到了下午,雲厘乾脆也沒出門。等她們醒來後雲厘才知道昨天深夜傅正初也喝多了。

  幾人清醒後又商議今晚到樓下打牌,雲厘不太能融入這種酒局,與陳任然的相處似乎也不太愉快,便推脫自己今晚要剪視頻。

  鄧初琦估計從陳任然那邊聽到了些什麼,也沒有勉強。

  在房間裡窩到十點鐘,雲厘閒得發霉。樓下時不時傳來幾人的歡笑聲,她也無法提前入睡,想起傅識則今天說的話,雲厘起身換了衣服,背起相機。

  看了下外面只有一度,雲厘將暖手球灌上開水,用絨布裹好後兩手捂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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