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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如何,他的阿白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叮——」

  兩劍相撞的聲音延時了一息才出現,白色和青色的光芒同時大綻,一股是剛勁中帶著韌絲的堅定力量,一種是邪氣凜然帶著毀滅和偏執的衝擊,狠狠地互相碰撞起來!

  師雪舒在揮劍的那一瞬間便鬆開了白遲,他眼眸中平靜無波,一如霜雪,在烈日灼燒下也絕不融化分毫。

  相睢的眼眸布滿血絲,像極了接近臨界點的狀態,可他痴戀地看著師雪舒,準確地來說,是看著他手中化為劍狀的不思綾。

  真是美啊,他這樣想著,手中劍卻絲毫不客氣地想要將這最奇特美麗的長劍給徹底摧毀!

  青芒乍放,上面驟然出現了數百冤魂咆哮尖叫,它們身處煉獄中灼燒、被尖刀亂針來回穿刺、被滾油煎炸被鐵梳子刷乾淨身上的血肉來回折磨,無盡的痛苦讓它們嘶吼著,瞪著猩紅的雙眼,露出尖利獠牙撲向師雪舒,要將他拉入同樣的煉獄中接受同樣永世無□□回的痛苦。

  一團巨大如烈日的火焰狠狠砸中千百惡魂,特殊的神鳥火焰正是這陰寒之物的克星,惡魂們被包裹在其中燒得慘叫連連,很快就沒了聲音,火球也逐漸消失不見只餘一縷殘煙。

  相睢被擊飛,鮮血順著嘴角如斷線的紅珠往外飛濺,他眼睛依舊盯著師雪舒,露出殘忍的笑意捏住藍谷的脖頸擋在自己面前。

  不思劍停在藍谷身前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師雪舒氣息輕微起伏,薄唇蒼白如紙,掩蓋在長袖下的另一隻手指尖滴落的鮮血不斷,他強忍住喉頭的腥鏽味道,冷聲道:「放了藍谷,我饒你一命。」

  「上一次你也這麼說。」相睢咧嘴笑,口中滿是瘮人的血紅色,目光灼灼地盯著師雪舒,「上次你說,『放下劍我就饒你一命』……哈哈,今天卻得反過來。」

  他餘光晲到暗中有小動作的白遲,道:「誰動一下,我現在就弄死這個小魅魔。」

  白遲一愣,看向滿臉血污的藍谷:「什麼魅魔?」

  「當然是師尊的這個又蠢又笨的三徒弟藍谷呀,這個只會種地做飯討男人歡心的果然是個女人哈哈,還是個罕見的隱骨魅魔呢。」相睢笑著說,他伸手扯著藍谷的頭髮,讓她高高地仰起臉,「讓你們看看……」

  他手指殘忍地發力撕扯著藍谷的頭皮,她痛苦地哀鳴著,卻被掐著脖頸無法出聲,額前頭皮開始滲血,她眼皮無法遏制地被撐大,無助地看著眼前的師尊,卻連一個「救」字也說不出來。

  「住手!」師雪舒語帶怒意,手中的不思劍重新化為柔軟的不思綾纏住了相睢的手腕對抗其拉扯的力量。

  「我勸你不要隨便阻攔我的好。」相睢眯了眯眼,卻扯了嘴角露出一個邪笑,手中猛一使勁,只聽藍谷一聲悽厲的叫聲被悶在喉頭,鮮血淋了她滿頭滿臉。

  師雪舒和白遲幾乎同時要出手,可他們眼神瞬間停留在了藍谷的額頭。

  那是一對漂亮的黑紫色的尖角,隨著痛苦而逐漸滋生在藍谷額頭兩側,散發出柔和惑人的光芒纏繞著相睢的手腕,阻止了他繼續的施暴,滲血的頭皮傷勢也在慢慢恢復。

  「哈哈哈哈你看——」相睢惡意地笑著,嘖嘖兩聲看著纏繞過來的黑紫光芒,聲音飄了不少,「這就是被激發出來的魅魔力量吧,比我之前遇到的可是強得多,都讓我有些莫名的……衝動。」

  他眼中泛著不正常的情愫,捏著藍谷脖頸的手也鬆了些,定定地看向師雪舒:「那麼高貴的仙尊,我們可以開始做交易了。」

  「在你看到眼前徒弟是個魅魔這種骯髒魔族的時候……」相睢幾乎曖昧地說,「你是決定自縛修為跟我做一次——」

  白遲怒然打斷他:「滾你娘的,做夢!」

  「呵,你又不是仙尊道侶,著急跳出來做什麼,重明?」相睢斜眼看了白遲,輕聲道,「莫非你是……」

  他話不說完,可神色讓一直拼命隱瞞自己身份的白遲大驚。

  好似這人什麼都看穿了!

  「我不是!」白遲立即矢口否認,卻看到相睢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道不妙,下意識看向師雪舒。

  師雪舒目不斜視,似乎壓根沒有在意兩人話種的含義,淡然看著相睢:「做一次就可以放過藍谷嗎?」

  白遲不可置信地看向師雪舒:「你還真想答應他嗎?」

  可又立即明白過來師雪舒不可能會對一個這樣喪心病狂的人言聽計從,甚至,這個相睢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喜歡師雪舒的模樣。

  「你他媽的是在找死——」遠處一個陰冷憤怒的聲音遙遙傳來,聽起來很像那個滿雨星。

  白遲眉頭一動,明白了,無語地看向師雪舒。

  想來阿白此刻已經難以維持先前的攻擊了,如此鎮定的表現也是為了用假象迷惑相睢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既然滿雨星給他傳訊息告知消息,想必也在即將到來的路上。

  那樣講話大概率是為了激怒滿雨星,讓一向淡漠的掌門認真對上這個相睢,好趁機救下藍谷。

  白遲扇了扇翅膀,緊緊拽住師雪舒袖袍衣角,像是生怕這人一言不合就真的跟人跑了。可下一秒,他愣住。

  「你…你記得滿雨星那貨喜歡你的事?」他手僵得不行,連滿雨星長鞭甩過來的時候也沒什麼太大反應,被師雪舒拽開躲過了滿雨星不長眼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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