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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殷辭月剛說他弱,他立刻就表現了出來,可惡,真不爭氣!還是要怪這臨谷峪主峰太高,他又是沒靈力的凡人一個,甚至還只穿了一件單薄用來裝深沉酷哥的外套。

  當宴落帆正在心中流淚貓貓頭時,殷辭月遞過來一件外袍。

  他接過去後利落穿上,感受到火系外袍散發出的暖意,輕聲道謝,結果對面收到感謝的殷辭月遲遲沒有重新邁步。

  宴落帆不知道有哪裡不妥,重新整理了一下外袍,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無事。」

  殷辭月這樣回答完,轉過身召出騰蛇。

  宴落帆跟上去,順手抓住殷辭月的衣袖,知道這是不準備趕路直接御獸的意思,他咬咬牙,決定將顏面什麼的拋在腦後,張開手後輕咳兩聲:「太高了我上不去,你抱著我行嗎?」

  「好。」

  這請求似乎對殷辭月而言沒什麼苦難,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宴落帆已經坐上騰蛇被人圈在懷中。

  他小聲道謝,為這順利的發展鬆了口氣,不過也忘記思考如今無修為的他是如何承受住這神獸威壓的,絞盡腦汁斟酌言辭:「你是不是很不適應?」

  幫小騙子隔絕威壓的殷辭月沒反應過來,「什麼?」

  宴落帆繼續說道:「就是憑空多出來個道侶。」

  殷辭月實話實說:「沒有。」畢竟在此之前有無數人提醒他有多心悅寶貝自己的道侶。

  得到回答的宴落帆「哦」了一聲,短暫沉默後引入正題,「我會努力讓你重新心悅我,」雖然非常困難,「可在我心裡你和以前沒有特別大的區別,我或許會做出一些讓你感到不高興的事情,那個時候你要直接說…不!委婉一點說。」

  他比了個「小」的手勢,用自言自語的音量嘀咕:「不然我也會難過的。」

  光是想到殷辭月面露嫌惡他都要喘不過氣了。

  當然,就算那樣,他也絕不會破罐子破摔放棄的!

  「嗯,我知道了。」

  聽著熟悉的冷冽聲線,宴落帆靠著殷辭月,仰起頭試探道:「那我親你一口行嗎?」

  殷辭月:「……」

  剛說完宴落帆先覺得不對,太著急了,先給自己找好台階:「對你來說是不是發展有點快?」

  殷辭月一直沒有答話,一直等到騰蛇到達目的地,他將宴落帆抱下去,這才鄭重開口:「親吧。」

  這反射弧能繞修真大陸一圈了,又不是要慷慨赴死。宴落帆覺得莫名可愛,但還是擺擺手:「為難到這種地步還是算了,以後也不晚。」才怪!這麼說只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善解人意而已,天知道他有多後悔剛被帶回來時沒直接親上去,臉皮什麼的還是要看得開一點,先把便宜占到。

  好不容易做好準備的殷辭月忍不住垂下眼睫,少許失望,明明他都做出讓步了。

  宴落帆沒放過這神情上的細微變化,眼睛一亮,如同狡黠的貓兒,上前一步:「那要是你不介意,現在親也最好。」

  說完也不管殷辭月是個什麼反應,吧唧一下,在那張俊美的冷淡臉蛋上落下一吻。

  宴落帆親完覺得自己好像個痴漢,為了防止羞赧被看出,他跑到殷辭月的身後推了一下,催促道:「走吧走吧,去看看我的身體怎麼樣了。」

  被親的殷辭月說不出話,在失憶後第一次產生腦子空白,很順從的被推著走,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被親吻的右臉,似乎仍有柔軟的觸感留存,沒有預想中的牴觸,甚至可以說是舒服。

  兩人邁進通過層層禁制終於見到那被安置了百年的「屍體」。

  宴落帆快步走過去,說實話從這種角度看自己還蠻古怪的,他伸手戳了戳,發現那原本柔軟的臉頰如今是硬邦邦的冰冷,「哇。」

  不過既然當初大家都認為他不會再回來,把這個無用屍體擺放在這裡算不算浪費資源?「怎麼沒埋起來?」

  殷辭月想了想,「當時的我不願接受現實。」

  因為早被拔除了情絲,對於當時的痛苦他其實沒什麼體會,就算現在說出來也不過是從旁人嘴中客觀聽說,只是很明顯宴落帆嘴角的輕微弧度當時就沒了。

  殷辭月意識到他許是說錯了什麼,正打算彌補就聽到眼前蔫蔫的小騙子咬牙切齒地說:

  「都怪那個什麼祈神節,話都沒讓我說完!」

  他才不會將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

  宴落帆發完脾氣,看到自己肉身的眼睫毛上掛著含霜,忍不住伸手搓了兩下,誰知道居然直接斷了三根在手裡,不由得心生懷疑:「我真的還能回到這身體裡嗎?」凍得邦邦硬!

  殷辭月沒回答,只是往那肉身中注入靈力,也就一眨眼的工夫,這身體瞧著就跟睡著的人沒區別了。

  「接下來該做什麼?」

  殷辭月偏過頭,「將這肉身的衣物去除。」

  「啊,好。」

  雖說解開自己的衣物真的非常奇怪,但毫不誇張地講,這個肉身在殷辭月那裡就沒有不被看過的地方。更何況現在又是如此嚴肅認真的場面,只想著害羞倒是有些小家子氣了。

  宴落帆沒什麼猶豫地將那肉身上的衣物拉扯,然後在瞥到紅痕後又慌忙合上,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

  殷辭月鳳眸明朗清冽地望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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