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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到七日結束,他們並沒有按照原計劃第一時間前往宴城主那裡,主要是由於臨谷峪掌門那裡實在拖不下去了,若是再不趕過去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清,說不定會直接到合歡派提人。

  同合歡派掌門告別,被用那種揶揄目光掃視好幾眼,又被強行塞了幾本典籍,最後心情複雜地離去。

  剛到山門關,遠遠就望見那裡堵了不少人,烏泱泱一大片。

  宴落帆估摸著這都是過來道歉的,等到下靈獸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是在互相推諉責任,便是說自己的可憐之處,對於真正的錯誤則是草草帶過,壓根沒什麼悔過之心,甚至極個別人物還在以所謂的同門情誼相壓。

  標準作死炮灰的行為。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許久未曾見面的臨谷峪掌門出現了,雲淡風輕地揮動衣袖將那些人翻倒在地,場面一派混亂,但在看清動手的人是誰後又立刻噤聲。

  「一人到刑司峰領一百八十八鞭,再滾去思過崖!」

  那些弟子連辯駁也無,諾諾離去。

  林掌門面帶無奈:「這樣你可滿意?」

  殷辭月不置可否,在微微頷首後喊了聲「師父」,態度尋常,他從未對掌門突然閉關產生埋怨這種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第76章 他沒有死

  宴落帆對臨谷峪掌門行禮, 卻沒興趣加入或許會很嚴肅的對話,就說要到嵐星峰那裡逛一逛,畢竟有隱形鎖鏈腳銬在, 殷辭月對他會離去的不安也稍有緩解, 對其暫時離開視線並沒有阻攔。

  直到他的背影在視線內徹底消失, 殷辭月才偏過頭去,重新看向自己許久未見的師父:「我找到了懸雁門。」

  若是更為貼切, 其實算懸雁門找到了他。

  掌門欣慰撫掌,先說了一聲「好」,整個人瞧著容光煥發了不知多少歲, 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探知徒弟的修為深淺:「你的修為到了何種境界?」

  殷辭月回答道:「出竅期。」

  百年便到達出竅期, 這是何等的天才?不過掌門還另有擔憂的地方,試探道:「你最近可有聽到不利傳言,有關你的道侶。」

  殷辭月對掌門提起這個並不意外, 也知道其並非真實在意什麼名譽,他將態度表明:「師父,我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但對追道成神……並無執念。」

  掌門擔心的便是這個, 當初他剛將人收為徒弟時懷有的期待,一時悔恨萬分:「怎能被世俗所牽掛?」

  若是尋常弟子他自然不會橫加干涉, 可是這樣必然成神的天姿, 「不過是場逃不過的情劫罷了。」

  看這有性格的弟子完全沒聽進去的模樣, 掌門在一聲輕嘆中搖頭, 他剛出關在聽說星希尊者那徒弟和殷辭月一同失蹤時,還以為這是情劫已過, 事到如今卻再生波折。

  「回主峰細說。」

  另一方離去的宴落帆本想著去找自家師父閒聊, 等到嵐星峰後才發現一切都大變模樣, 在小道上繞來繞去都沒找到上峰頂的路,最後還是被一好心弟子所攔下。

  「你是從哪裡來的?」

  轉暈頭的宴落帆十分茫然:「合、合歡派。」

  那弟子恍悟,推測道:「你們掌門又派人來關心星希尊者了?」

  說完也不管還沒得到回答,他將聲音壓低叮囑,「待會兒見到尊者千萬不要亂說話,又快到五百八十八年才有一次的祈神節了,悟謙尊者的忌日,懂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

  宴落帆道謝,老實點頭,讓這好心師弟引著他走上峰頂。

  許是聽完故事後目光添加上主管色彩,整個峰閣是說不出的愁雲慘澹,連翠鳥清啼都化作淒淒之音,輕風卷過將破碎落葉堆積在石階前,為此好心師弟特意解釋,「星希尊者不願讓雜役弟子過來。」

  將人送到後,他又忍不住囑咐兩句:「一定不許亂說話!」這才離開。

  宴落帆直接小雞啄米式點頭,然後在敲門後邁入,輕喚了聲:「師父。」

  星希尊者看清來者是誰後將酒壺推到一邊,眸底是毫無醉意的清醒,指指面前的蒲團輕笑道:「落落還知道有我這個師父啊,快些來坐。」

  「怎麼又開始喝酒了。」宴落帆坐過去,面帶關切。

  星希尊者點點他的鼻子,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就這麼一小壺,而且還不都怪你這個小混蛋當初假死?搞得師父好難過。」

  宴落帆自覺心虛,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不過星希尊者可是有許多話想講,她沒那麼多顧忌,想不通就是想不通:「你說當初悟謙怎麼會被那幾個人給殺死?」

  這話題跳轉過快,而且宴落帆又不是目睹,自然評價不了更多,只能乖乖聽著。

  星希尊者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若知道會這樣,我怎麼會獨自一人離去?」

  那時她還並非尊者,可悟謙的實力卻是數一數二,她不好在那裡礙事,以為事情會被輕易解決,可是到頭來受到的消失卻是屍骨無存。

  此為心結,不斷滋生出內疚和後悔,在那天后的每一日都折磨著她,「他還說要在……」

  「師父。」

  宴落帆沒忍住出言打斷,將星希尊者從痛苦回憶中拉回。

  他明白照這樣下去星希尊者永遠走不出這陰影,在短暫糾結後,以假設試探開口:「若是悟謙尊者並沒有死,你是不是就不會那麼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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