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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至翌日,言三語四,籍籍人言。臨谷峪弟子對宴落帆的印象從美貌絕世轉變為另一個令人艷羨的天才,細說起來這小師妹可是比殷辭月到達築基還要早,實在不可思議。

  宴落帆去上早課時呼啦啦被圍住,里三層外三層地討教,詢問快速衝破練氣期大圓滿的原因。

  屬金舒榮的祝賀最為真心,笑逐顏開:「我記得你之前說及笄想要的禮物是達到築基,如今也算心愿得償,是頓悟了還是?」

  宴落帆倒也沒隱瞞,直言道:「吃的靈草,就是你之前說過的溫葵。」

  金舒榮笑不出來了,蛾眉緊蹙,她在那之後也特意查過,知曉這藥草會嚴重損傷根骨,「你不必如此著急的,又是哪裡來的……」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咬咬牙想起前段時間重傷的殷辭月,原來如此,雖惱怒卻也沒講話說得太重,只是抱怨:「殷辭月他未免思慮不周!」

  「我若是不想吃,沒人能逼我。」

  宴落帆說起這個簡單的道理,順便解釋:「我之前吃過九葉花煉製的丹藥,所以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不必掛懷。」

  金舒榮這才放下心,看了眼某個無人的座位,猶豫道:「前兩日我聽說他受傷本是要探望,還沒來得及便好起來了,殷辭月是真的看不見了嗎?」

  「或許。」宴落帆模稜兩可地回答,為了表現自己的不在意還用手托著腮,「我也不清楚。」

  金舒榮更驚訝了,「落落沒過去看他?」

  「在他昏迷時去過一趟。」宴落帆懶懶地打個哈欠,姿態很是漠然,一雙桃花眼如冰冷的琥珀,「不去又如何?該看不見的還是看不見。」

  說不上是否為巧合,路過悟閣準備祝賀自家堂弟升為築基的宴朝瑜剛好將這話聽得真切,不由得面露失望。

  「落落,你真的這樣認為的?」

  宴落帆有種被家長給逮住的感覺,可既然決定開演便不好半途而廢,他硬著頭皮反問:「我說得不對?」

  聞言,宴朝瑜眉間溝壑更甚:「他是為你受傷,就算……」

  宴落帆擺擺手,佯裝不耐煩地打斷:「哥哥,我說過不止一次,你不要管我的事了。」

  「師兄,落落不過是嘴硬而已,心裡說不上到底有多煩,你就不要逼他了。」

  看見顧恭如站出來幫忙說話,宴朝瑜臉色緩和了些,在糾結片刻後從儲物袋中將一沓書信取出,放在他那變化極大的堂弟桌前,眉眼低斂:「這都是我父親打算給你的信,本想不讓你看了心煩便攔下了,現在……由你自行決斷吧。」

  說完拂袖離去。

  宴落帆看向那書信上屬於宴城主的署名,想也知道不會是好事,他每拖延地隨便抽取一封拆開,密密麻麻的內容翻來覆去要表達的意思都一樣,「要我與殷辭月劃清界限?」

  這不是送上門來的藉口嗎?

  他將紙張重新塞回去,似是自喃:「這也是沒有辦法。」

  悟閣眾弟子全都聽得真切,為此心思各異,而顧恭如的神情倒是耐人尋味,瞧不出喜怒。

  這天可變得真快,金舒榮也懶得遮掩,拍了下桌子,「該不會是這個姓『顧』的傢伙和你說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62章 自私虛偽

  雖然顧恭如的確經常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可這次真不是,於是他嘴角弧度微落:「金小姐對我有成見,這很奇怪。」

  金舒榮其實一直認為她的名字很俗, 每次被叫都會暗搓搓生氣, 這才搞出個什麼游雲小姐的稱號, 所以臉上更不好看些,對成見毫不遮掩:「你們安溪門就是心眼多。」

  顧恭如懶得反駁如此沒意思的話, 乾脆將目光放到他心心念念的阿宴身上,語氣中是極易被察覺到的殷切:「那麼落落你打算聽宴城主的話,是嗎?」

  他想聽的只有確定的答案。

  不過宴落帆這次並沒有讓他失望, 輕巧一點頭, 嘴角的弧度並無笑意:「當然,怎麼能拒絕長輩的勸告。」

  這一事件以及決定傳播的快速程度,讓宴落帆這個當事人懷疑是不是有什麼他並不知曉的暗網, 或者說那些修士整天修煉也不做,只想著聽怕旁人的八卦。

  最為顯著的變化就是原本還算安分的一些同門,現在好似狂蜂浪蝶,就差去堵著他小院的門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大早便堆在門口處, 第一次沒能注意到,宴落帆差點被絆倒在門檻上。

  可是, 現在沒空去關照那些同門懵懂的春心, 主要是殷辭月有沒有聽說這個無情的信息。

  為了求證宴落帆特意選在了某個深夜, 趁著無人注意去往星舫樓, 敲了兩下門後用原本的聲線呼喚:「那個……殷、殷師兄?」

  本以為回應會從屋內傳來,誰知卻是在身後響起:

  「誰?」

  宴落帆轉過身看到殷辭月在月色下如溫潤公子般的身影, 嚇了一跳, 在倒退半步後才注意到眼前人的目光仍是無焦距, 又擺出和上次一樣的雜役弟子身份,順便解釋道:「我將溫葵草轉交給宴師姐了,他收得很爽快。」

  其實這話里還有暗指貪心的意思,不過殷辭月大概沒意識到,因為給出的回應只是一聲輕「嗯」。

  宴落帆難以琢磨其中的情緒,只好慢慢牽引話題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師兄怎麼大半夜沒待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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