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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希尊者搞不明白這傻徒弟是在說什麼昏頭話, 不過她將其理解為嘴硬,也不好繼續去調侃,「禮都送完了, 還不離開這是還有事沒說完?」

  要不然早就去守著辭月那孩子了, 關鍵金丹期修為突然經脈消失這種事也就掌門會有些頭緒, 她有心幫忙卻也無能為力。

  宴落帆方才陷入沉思,當下被提醒到, 他來這裡還有另一個目的,「師父,三月後的門派大比是你籌辦嗎?」小說中是這樣。

  星希尊者緩緩搖頭, 回想之前幾次的門派大比, 每次都是些長老尊者在互相攀比,沒什麼意思,她思量著說道:「這還是沒定下來的事, 不過你若是需要師父去做,我自然會爭取。」

  「就是殷辭月現在是沒辦法用靈氣,」宴落帆講述起目前的狀況,「可我聽說這個大比他作為掌門首徒又必須要參與……就是關於對決弟子的劃分, 可以根據年齡來嗎?」

  星希尊者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應下,失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難事, 這個本就是理所應當, 放心吧, 不會讓人欺負到你那小未婚夫的。」

  接下來兩人又順著門派大比這個話題繼續閒聊下去, 最後將落點放置到類似於借讀生存在的顧恭如身上,他這個人仿佛是有七竅玲瓏心, 能讓每個人都感到滿意, 從不將負面情緒顯露, 就連一開始對其抱有反感的臨谷峪弟子,一段時間下去也是讚不絕口。

  「安溪門這孩子心思深沉了些,又是衝著你來的,最好警醒一些。」

  宴落帆應下後,星希尊者也不好繼續說太多,否則倒像她在針對一個毫無過錯的小輩似的,到底人家也並未犯錯。

  說來也是巧,宴落帆剛從峰頂離開,在回小院的路上就將人給碰到了,出於禮節打了聲招呼,順嘴提了一句:「你在我們星嵐峰做什麼?」

  臨谷峪作為修真界第一門派總會有許多外來人士,他們有自己單獨的住處,一般也不會與臨谷峪弟子有太多交集。

  顧恭如表現得並不十分熱絡,舉止進退有度,就像是再普通不過的友人寒暄,「星希尊者愛琴,不過卻不懂琴的愛護之法,我之前見尊者有一把琴壞掉了,正好閒來無事準備幫忙。落落這是剛從峰頂回來,尊者可在?」

  宴落帆心情複雜地點點頭,「在。」

  然後兩人在告別後各自離去。

  宴落帆望了眼那背影,將心中說不出的古怪按下。

  也不曉得剛說完別人壞話的星希尊者被找上門幫忙,會不會覺得她自己是小人之心,反正他在顧恭如面前是經常有這種感覺。

  因理不清心中思緒,他並未選擇直接回到小院,而是跑到之前苦修的瀑布那裡靜心,誰知道剛好碰到幾個雜役弟子正在忙中偷閒,至於閒聊則又是和顧恭如有關聯。

  「你覺得安溪門過來的那個弟子怎麼樣?」

  另一人不屑地譏諷道:「不過是條只會賣弄討好的狗,在尊者長老那些人面前溫文爾雅,你可見他給過咱們這些人好臉?」

  「你可不知道,不是那個秋子給他送香囊嗎?他笑眯眯說了句『你也配?』就蠻可怕。」

  宴落帆假意輕咳兩聲,不管怎麼說背後編排人也該有點限度,將人說成狗屬實過分。

  那正議論的雜役弟子聽到有人的聲響慌作一團,然後胳膊肘碰胳膊肘彼此像是兩眼後趕緊離開,結果都走出去幾里遠,宴落帆作為修士而無比靈敏的耳朵又聽到:

  「剛才那聲音像不像是宴師姐?」「像。」「說實在的,那個安溪門弟子也不能說在討好人吧?他好像只對宴師姐周圍的人好。」……

  大部分雜役弟子並沒有修煉的根骨,所以也對修士的五感認知不清,這話並不是故意說給某人聽的。

  宴落帆既然聽在了耳朵里就很難當作沒聽過,仔細想來確實是這麼一回事,無論是作為他堂兄的宴朝瑜,抑或是他的師父星希尊者……這些人似乎確實在被「拉攏」,當然,殷辭月應該除外。

  不。

  他想到了顧恭如拜託他轉交的那幾本可能與經脈消失有關的典籍,發現並不應該除外,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操作?

  秉承著想不通倒不如不想,反正到最後答案會自己送上門的原則,宴落帆選擇將這個疑惑拋到腦後,要清楚他現在有更需要忙的事情——對殷辭月進行冷處理,不能突然,得是個漸進的過程。

  於是接下來臨谷峪眾弟子突然發現他們平日裡分明閒出花來的小師妹忽然忙碌起來,不是正在修煉,就是在去修煉的路上。

  有人問起原因,得到的回答是:

  「我要升為築基期。」

  這樣一連幾日下去,原本表示喜聞樂見的齊長老都難免憂慮,都忍不住找到星希尊者問上一句:「這孩子最近是否受了什麼打擊?」

  星希尊者還判斷是之前的話所影響,認為自己小徒弟是想盡力追趕上未婚夫的步伐,也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至於殷辭月從第一天便發現了不對,只當是前兩日無微不至的關心造成了反彈,並未將這份冷淡放在心上,畢竟他們每日還能在送糖糕時見上一面。

  直到這日到了嵐星峰看到他家阿宴坐在窗前似小雞啄米式點頭,瞧著困狠了。

  殷辭月走過去,沒忍心將人叫醒,只是先把糖糕放在一邊,然後又在案桌上放了個枕頭,看著自家小騙子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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