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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他喊價就是打算拍下來送給美人的,結果臨了被關起來也沒來得及,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靈石花出去,人沒哄到不說,待會兒回去還要被罰跪,倒霉!別讓他知道那塊泉源靈佩是誰放的。

  宴落帆下意識去接,結果發現手中是那塊出自悟謙尊者之手的小懷表,剛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就看見人已經坐著飛行靈獸跑遠了,心情難免複雜。

  金舒榮本是過來看熱鬧,隨之嗤笑一聲,「他還真是個傻子。」想討好起碼嘴上要說點好聽的吧?搞得像仇人。

  算了,看在落落的面子上,一碼歸一碼,她琢磨了一下,「等他受完罰,我就把段家真想要的那東西送過去。」

  宴落帆有些失笑,不過剛才段安平第一句話他沒聽懂,只能先記在心裡,他還有另一件事沒有完成,到星舫樓找到被罰的殷辭月。

  「就算你不做這雜役弟子,也沒人敢說什麼,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這說的是實話,要不然就是那種人多勢眾的前提下才會有人表達不滿,臨谷峪除去實力之外還在意輩分,殷辭月掌門首徒的地位對於其他人而言,就是老子和兒子的關係,說成降維打擊也不為過。

  殷辭月並不在意這些,「阿宴可想吃糖糕?」

  宴落帆差點脫口而出一聲「想」,可現在是吃什麼糖糕的時候嗎?肯定有好多人借這個機會去挑事,在殷辭月剛清掃完的地面上扔垃圾之類,在小說中屬原主做得最過分,還特意將人叫到小院中——

  忽然間他靈光一閃:「誰規定雜役弟子就必須要干灑掃的活?」

  殷辭月不解。

  宴落帆繼續說道:「我宣布從今日開始,接下來的一個月內,你便是我星嵐峰的專屬雜役弟子了,每日都要給我做糖糕!」

  整個臨谷峪都沒人對此表達不滿,哪怕心中生羨,也左右不過酸上兩句「小師妹未免將人護得太過」之類的,糖糕這種東西誰不會做?

  本來宴落帆甚至還打算直接將人給帶到星嵐峰去住,可是卻遭到了宴朝瑜的反對,說是這樣不就和之前在星舫樓時毫無區別了嗎?這才作罷。

  這日他坐在小院內的鞦韆上,殷辭月在後面盡心地輕推。

  「要不然我們也去找什麼隱世門派的線索?就說是掌門臨閉關前的囑託,反正也沒人能求證。」

  宴落帆正為三月後的門派大比感到頭疼,字如其意,這一般是多個門派湊在一起讓門下弟子相互切磋學習,然後進行明里暗裡地較勁。

  他記得,「到時候會來不少厲害人物。」

  殷辭月猶豫片刻,他好早之前就意識到他家阿宴到底為何最近如此體貼,只是想被多在意一段時間,可現在如此擔憂,還是解釋清楚為好:「阿宴,我經脈消失不錯,可……」

  宴落帆慣例安撫,像是在哄小孩子:「嗯嗯,我當然覺得你還是很厲害的。」

  殷辭月想說的話被堵回去,在又推了兩下鞦韆後,他重新開口:「阿宴,我的體術還好。」

  宴落帆往後仰頭,看向身後人,心想怎麼會有人在如此死亡的角度下都如此耐看,可是他不理解這話的意思:「嗯?」

  殷辭月進一步解釋:「就是哪怕不用靈力,他們也並非我的對手。」

  這話聽起來未免過分自滿,可他們同齡的修士大多都還卡在練氣期,要不然不過弱冠便達築基的殷辭月也不能被稱為難得一見的天才了,受過雷劫淬鍊的肉身,哪怕不使用靈氣,也絕非練氣期可以挑戰的,臨谷峪弟子大多遺忘了這點。

  雖說驚訝,可宴落帆早已習慣情節的變動,仔細想來確實,在劇情中到大後期,大家都已經到達的築基期,那個時候才能去欺壓主角,可現在落魄劇情前置,他們這些反派還沒來得及成長。

  所以他並沒去質疑這話的真假,而是問:「那你為何還要去拒絕餘步庭在演武場的挑戰?」

  殷辭月眉心微蹙,「阿宴不喜歡我同人對決。」

  宴落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他的過錯,「我哪有……」

  好吧,確實有,在殷辭月升入金丹後,但凡有來練手的都被他找藉口給拒絕掉了。

  宴落帆終於意識到自己那麼多日擔憂了個寂寞,一時木然,乾巴巴道:「誰讓你不早說的。」

  感覺十分丟人,他乾脆從鞦韆上站起,偏過頭去,「我去找師父了,你想到哪裡晃就晃吧,誰惹你生氣就把他給揍一頓。」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小院朝峰頂走。

  殷辭月:「……」

  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若忍住說得更晚一些就好了。

  不過宴落帆也確實鬆了一口氣,總歸併不是真的任人宰割就是好事,他找星希尊者是要將那悟謙尊者親手打制的掛表送出去,剛好再聊一聊門派大比的安排。

  就算殷辭月打練氣期就像灑灑水那樣輕易,可招架不住有人故意使壞,至少要先將規則給定好,別搞金丹期和金丹期對決那一套。

  剛走到峰頂大殿,便能聽到其中傳來的流水琴聲,其中的哀思是不懂樂理的人都能感受到。

  宴落帆才走到門口,便聽到琴聲戛然而止。

  「落落,快進來。」

  星希尊者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嬌媚,只是添了幾分愁緒。

  宴落帆只好推門先輕喚了聲「師父」,然後踏入,剛進去便聞到一股濃郁的沉香氣息,他乾脆沒關門透風,「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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