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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落不願?」殷辭月追問。

  也是奇怪,分明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宴落帆卻莫名察覺出委屈,可能是主觀臆斷?他轉過頭去想看看身邊人的神情,一邊說著:「也不是說不願……」

  那便是願。

  殷辭月如此認定,然後順應心意,吻上眼前那片柔軟。

  不同於之前的一觸即分,兩人唇齒交織滿心滿意都是彼此,鼻尖是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仿佛彼此全然交託彼此。

  宴落帆倒也有了點一回生二回熟的意思,知道就算掙扎也沒有意義,就呆呆坐在那裡,感受到呼吸被掠奪,這個吻倒是和眼前這個人很像,透著冷冽和強勢,卻又不乏細膩和珍視。

  不過,作為冷傲自持的主角在這種時候能不能克制一些,親嘴咬別人嘴唇是不是有點大病?

  宴落帆甚至已經品出血液中所帶的鐵鏽味,一時氣惱,咬了回去。

  殷辭月似是吃痛,兩人就此分離,相視無言,聽到細微的喘息聲。

  這種若是在床上便要奔著不和諧方向發展的氛圍!宴落帆在心中拉響警報紅燈。

  他看到殷辭月嘴上那處傷痕,然後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巴,感受到刺痛,「快走,別在我眼前晃了。」

  殷辭月將嘴角弧度壓下,只是眉眼中仍透出笑意,小騙子這是害羞了,不過也不能逼得太緊,「落落晚安,明日早課見。」

  就不知道說些好聽的話,宴落帆擺擺手,催促道:「快走。」

  明明在這裡浪費了至少半個時辰,居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時至翌日,東方欲曉,晨光熹微,朝霞烘染了半邊天際。

  雖然目前還有好多事沒能解決,可宴落帆將房門推開時心情就是比前些日子更好些,隨手使了個法決將將昨日還沒來得及整理的院落灰塵掃淨,然後和來尋他的殷辭月一同去早課。

  當然,這種行為他是很不能理解,「有來接我的時間倒不如多睡一會兒。」

  剛說完便察覺到被疏漏的地方,殷辭月這個傢伙從築基期起就不需要睡眠,然後整日偷偷修煉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面露懷疑,「總歸不會是又跑去後山了?」

  發現經脈開始變窄所以去試探原因也是情有可原。

  誰知殷辭月搖頭,「我到了丹霧峰,九葉花要煉製成丹藥還需要一些時日。」

  宴落帆倒也沒有催促的意思,只是他仔細打量片刻,眉目中流露出擔憂,正色道:「你嘴巴怎麼沒治好?」就算是經脈受損,總不能連丹藥都一連失去效果了吧?

  殷辭月撫過嘴角的傷處,那裡已經結痂,又將目光放到眼前人的殷紅唇瓣上,為沒能找到痕跡而可惜,「不要緊。」

  宴落帆現在對一切變故異常敏感,等到悟閣將坐騎靈獸收起,他又找出一大堆丹藥,「總該有個有用的,還是咬得太狠了?」

  路過的金舒容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恨不得自戳耳朵才不會這般氣惱,她將那嘴角傷痕看得一清二楚,不免陰陽怪氣:「這是有意過來炫耀的,剛九死一生升入金丹的殷道友?」

  而早就到達悟閣聽到動靜後走出的顧恭如,更是差點沒掛住臉上陽光的笑,「阿宴,好久不見,這段時間我好想你,可是安溪門實在一堆麻煩事,那什麼秘境麻煩得很……而且我的飛信你一封也沒回過。」

  普通朋友這樣說話實在過分膩歪,宴落帆很不習慣更別談動容,他每日苦修結束只想倒在床上鹹魚躺,實事求是:「不過幾日,而且我從未見過什麼……」

  「修士雖不必過分在意男女大防,」殷辭月在這時突然開口打斷,又冷聲補充,「可你還是不要這樣呼喚落落為好。」

  顧恭如終於卸掉那無稜角的表面偽裝,沉下臉:「這是我的自由。」

  殷辭月回了兩個字:「不是。」

  ……

  這是什麼「兩男爭一女」的詭異畫面,尤其是這個「女」其實是個男子。

  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宴落帆額角黑線都要劃下,為自己之前的放任而後悔,只得打圓場,「不叫就不叫,又不是什麼大事。」

  顧恭如閉嘴,可不滿依舊寫在臉上,「那我以後叫什麼?」

  「宴落帆,落帆,落落……什麼都行。」宴落帆能一口氣說出一大堆,但忍不住無奈,說好的來消業障?怎麼淨給他出難題。

  所幸殷辭月也是聽話,隨之進入悟閣,可冷意並未消退。他厭惡旁人於落落是特殊存在,就是稱呼也不行,而且每次被喚作「阿宴」時,落落總會流露出一絲懷念,那是他不曾參與的過往。

  等各自入座,整個悟閣一時陷入凝滯。

  也就只有宴落帆還未察覺,仍惦記著殷辭月嘴巴上的傷,「這丹藥你……」

  嗯?

  什麼時候好的?

  坐在斜前方的金舒容皮笑肉不笑,看出他心中所想,出言相譏:「顯擺完不就好了。」

  宴落帆再不明白為何不治療傷口便是呆瓜了,臉直接紅到脖子根,拿丹藥的手指在輕顫兩下後驟然發力,狠狠磕在桌案上,然後憤憤扭過頭去。

  為追求天常道法而生的殷辭月怎麼有這麼幼稚的小心思?

  而且就拿剛才在門口那件事,也不夠淡定冷靜,現在難道是能同人隨便起衝突的時候嗎?還不謹小慎微一點。

  宴落帆回想到自己方才的擔憂,氣得捶捶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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