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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人甲都看傻了眼,這小兄弟看著不過年紀輕輕俊朗一點,出起手來果決非常,倒是很符合這身冷冽,他重新將目光落到不遠處其中一人正被撕扯的慘狀,「必死無疑。」

  另一人心知無法逃脫,臨死前怒吼:「我們段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痛苦尖嚎劃破天際。

  這幾人也不過是金丹中後期的修為,無法從元嬰期凶獸爪下逃脫。

  路人甲倒不害怕什麼段家的報復,卻仍是泄了氣,提議道:「我們還是快些離開。」

  結果一回頭看到身旁小兄弟還在盯著九葉花看,他趕緊苦口婆心相勸,「他們修為比我們高都毫無辦法。」

  殷辭月沒應聲。

  他答應過,更何況就是現在逃脫也為時已晚,只能殊死一搏。

  果不其然雪球凶獸解決完那幾人當時就對他們怒視,毫不遲疑地撲來。

  殷辭月開始與其周旋,路人甲見狀也並未選擇離開,而是應付起另一隻還未凶化的守花獸,「沒料到我竟會葬身此地。」

  剛開始還好,只是修士總歸比不上凶獸氣盛,逐漸顯出疲態,就在殷辭月將要第無數次從獸爪下逃脫時,從那堆血肉模糊的殘肢斷臂中刺出一把匕首,剛好刺入他的胸膛。

  「倒不如陪我們一起。」

  接著殷辭月被獸爪撕傷,血液濺到九葉花之上。

  路人甲覺得吾命休矣,「段家可真是噁心人的玩意!」

  在一切即將塵埃落定時,雷劫忽至,九重天雷將凌天峰的獸類嚇得驚逃。

  路人甲傻眼,「築基升金丹搞出這種架勢?」

  殷辭月用含霜打退新一次的攻擊,感知到身體溫度正在消失,他抬頭望了眼天雷,神情是一如既往地淡漠,冷聲道:「等我死,你便告訴他我是跌落山崖找不到出來的路,所以才回不去。」

  含霜若是人形現在眼淚都要掉下來,自然知道這個「他」是誰,不過它等了好些年的主人就要這樣死了?

  含霜暈乎乎,渾渾噩噩地跑去傳話。

  於是另一方宴落帆聽到的轉述是:

  「主人說他若是死掉,就告訴你他是跌落山崖找……」

  宴落帆正坐在瀑布下靜心,聽到這話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覺,「胡說八道什麼呢?」

  這時星避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可是為時已晚,它是柄不會說謊的蠢劍,簡要概述了一下情況:「主人臨死不遠了。」

  這劍是永遠也學不會言辭委婉,宴落帆並不是很慌,畢竟小說劇情里的殷辭月不知遇到過多少次兇險,不還是好好的?可他心裡說不出地發堵,「他要死了?他要真死了……」

  也不會有接下來的劇情,他自然更不會面臨什麼死亡威脅,可是這不行,絕對不行!

  宴落帆有些悵然若失,幽幽道:「他死了我找個新的未婚夫倒是麻煩事,你讓他小心一點,必須得回來,我連片花葉子都沒見到呢。」

  星避震驚道:「哥哥,你好無情。」

  宴落帆氣得很,錘錘一邊的山石,質問:「你就沒什麼傳送法陣的功能?」

  星避又被罵了,不敢再出聲,選擇老老實實地當傳聲筒。

  殷辭月都要被氣笑了,這劍真是不爭氣,他吃了幾顆丹藥,「好,我會小心。」

  聚集起來的雷雲讓視野昏暗,而眼前的凶獸沒有半分瑟縮,他凝神,硬直眼睫上依附上飄雪,低聲道:「我不忍心讓落落做麻煩事。」

  於天雷即將落下的瞬間,殷辭月眉眼瞬間森嚴,就是此刻,落鴻——

  雪球凶獸被天雷誤傷,癱倒在地,了無生息。

  殷辭月站定後止不住地咳嗽,失血已經被丹藥暫時止住,可傷勢在這刺骨寒意下得不到絲毫好轉,他言簡意賅:「讓開。」

  路人甲慌忙退開幾步,這算怎麼一回事?他倒是想,可是這裡哪有能躲的地方?也就是在他眨眼的那一剎那,另一隻雪球凶獸同樣倒地。

  殷辭月扶著含霜劍,慢慢支撐不住滑倒在地,這天雷來得倒是時候,「拿著花往山下走。」

  路人甲其實不太好意思拿,經過一場亂戰就剩下兩朵了,他又沒派上什麼用場。

  「你道侶叫什麼,我給她送過去?」

  「臨谷峪,宴落帆。」

  路人甲震撼到失語,修真界美人榜第一的名號誰沒聽說過?他難免語無倫次起來,「我、我若是你,爬也得爬回去,這花我取走一朵,若你活下去了我就不送了,若你……我拿的那朵就會送過去。」

  此刻另一道天雷降下,不偏不倚落在殷辭月身上。

  短暫的視盲後路人甲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隨手揪了一株花跑路,「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49章 你回來了

  轟雷掣電, 翻滾雲層中隱約閃動青紫色,若是讓不明真相的雲遊修士見到,定以為這是什麼出竅期大能的渡劫雷雲, 誰又能想到不過築基升至金丹便能引發如此異動。

  與其同時, 宴落帆又聽星避將情況給詳細敘述完成, 大概知曉情況。

  他倒是聽說過什麼段家,是唯一和皇室還有關聯的修真世家, 個頂個的眼高於頂用鼻孔看人,之前還恬不知恥地朝郾城城主府送過「聘禮」,自然是被宴城主給回拒。

  「他們的人也太可惡了!」宴落帆氣得拍打水面。

  這動靜吸引了竹御尊者的注意, 急忙發問:「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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