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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我會取來。」他應下。

  這要比宴落帆想像中果決得多,他又擔心殷辭月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困難,還故意將情況往誇張惡劣里說:「那裡可是極寒之地,冷入骨髓, 而且還有成群的凶獸,你可要想清楚了。」

  殷辭月也聽說過, 他答應做什麼事就是確定有把握的, 「嗯, 不過要兩日後動身。」

  因為還有些隱患沒有處理。

  然後又過去一日, 正是晨光熹微,慣例在辰時去上早課聽道, 這一日是竹御尊者負責, 他為人寬厚和藹很受臨谷峪弟子的愛戴, 在他的課上就算遲到也不會受罰。

  不過宴落帆並不是喜歡磨蹭的性格,他按照往常的時間進入悟閣,對早早到了的竹御尊者打招呼,「尊者晨好。」

  「嗯,好。」

  竹御尊者捋著他視若珍寶的大鬍子回應完,又對著落後半步的殷辭月輕微頷首。

  他有道:「我記得你修為尚在鍊氣?」

  這話當然是對宴落帆所講,「……是。」雖然和主角比起來沒法看,不過現在已經是練氣期大圓滿,其實也還好,甚至能在眾同門排在中上。

  像這種小輩的修為,以竹御尊者的境界是能一眼看穿,剛才不過是明知故問,接下來才要引入正題:「那你可願隨我苦修一段時日?」

  宴落帆遲疑,忍不住望了一旁的殷辭月一眼。

  「宋青望走了,尊者也是閒來無事。」

  聽這話便是支持苦修的意思,宴落帆也不好糾結太長時間,「多謝尊者,只是這苦修是?」雖說很不好意思,可是有些修煉的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無非就是煉體淬魂,花不了太多精力。」竹御尊者娓娓道來,拋出誘惑,「苦修這段時間無需上早課,而且你之前尋我不是想學……」

  宴落帆趕緊手忙腳亂地打斷,一口應下:「好!我當然是願意受尊者教導苦修。」他想要假死之法這種事是能隨便亂說的,尤其還是在殷辭月面前。

  竹御尊者欣慰點頭,「那便苦修十五日。」

  事情已經敲定,宴落帆感覺自己邁進了個大坑,忍不住小聲嘀咕:「現在突破練氣期的不就只有你一人嗎?」這麼著急做什麼,這個修□□三四十歲進入築基才是常態,困住升階坎兒上的大有人在。

  合著殷辭月出去多少天他就要苦修多少日?

  他本來懨懨地趴在桌上,此刻突然坐直,意味深長道:「這是巧合吧,殷辭月?」

  突然被喊名字,殷辭月略帶不解地回望。

  宴落帆見這個樣子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又趴回去,然後用倔強的後腦勺對著旁邊故作不知的某人。

  不過今日還有奇怪的地方,依照往日在他進入剛進入悟閣時,和他家流浪狗同名的顧恭如就會立刻上來打招呼,永遠一副笑容燦爛的明媚模樣。

  自不久前那尷尬一幕不歡而散後,宴落帆緊張了好長一段時間,生怕撞上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誰知顧恭如表現得就像是將那事完全遺忘,盡著普通朋友的責任,進退有度,也不會過分親昵讓人感覺不適。

  現在的宴落帆也沒那麼警惕了,直到正式早課也沒見到人,竹御尊者將疑惑進行了解答:

  「安溪門那邊似乎是尋到什麼秘境,將顧恭如召回一段時日。」

  原來如此。

  宴落帆接受這個說法,可這小說中完全沒有提及的秘境算怎麼一回事,哪來那麼多巧合?

  他忍不住偏頭看向殷辭月,在沒發現任何心虛反應後又默默將頭轉了回去,說不準,就算已經認主的秘境可以隨便更改位置,可殷辭月不像是有這麼多心思的人。

  就為了顧恭如在這段時間不能趁機纏著他?

  不可能。

  接下來是再簡單不過的講道,宴落帆昏昏欲睡開始小雞啄米式點頭,這可不能怪他,昨夜不知為何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總感覺有事要發生。

  直到竹御尊者宣布早課結束,他才終於清醒過來,再一抬頭就看見殷辭月已經取得了遠行門令。

  這時,金舒容擺弄著指甲走到他的身邊,「難怪一個兩個的都突然有事要做。」

  宴落帆茫然抬頭,「你也有事?」

  一提起這件事金舒容就生氣,本來論道沒過這都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誰知齊長老昨日又突然找上了她,「我被安排隨師姐習課,正好補一補落下的道論。別說,肯定是這個傢伙的手筆!」

  說到最後已經開始咬牙切齒,她繼續不屑地哼笑兩聲:「有本事他乾脆讓你這段時間見不到人好了。」

  宴落帆想到自己突然要進行的苦修,一時陷入沉默。

  金舒容看這反應也傻眼了,不可置信地追問:「你不會這段時間還真見不到人吧?這不可能……」

  宴落帆誠實回答:「嗯,我要隨竹御尊者苦修一段時日,連早課也不參加。」

  「他可真行。」金舒容服氣,現在就寄希望於落落醒悟得晚一些。

  自上次調查告狀失敗後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搞錯了什麼,不過也看得出落落對那件事不想多說,也就沒有再提及,悶了好些時日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壓低聲音小聲道:「落落,你實話實說,乞巧那日你是不是去找小倌兒了?」

  這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宴落帆一臉震驚,難以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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