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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宴落帆已經調節好尷尬情緒,邁步進入屋內,嘴裡還在催促:「傻站在那裡做……」什麼?

  他已經看清殷辭月手中拿著的東西,是剛被替換掉不久的布包,當時隨手塞到床頭後就拋到了腦後。

  可現在,它出現在殷辭月手中!

  宴落帆腦袋短路,一時啞然,呆在原地。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布包其實是他做的娃娃?

  本來殷辭月是沒弄清楚用處的,可看到眼前人遮掩不住的心虛,想起圖雲大師的話他慢半拍反應過來,「這是落落放在……」

  「不是!」宴落帆大聲打斷,「無論你想說什麼都不是。」

  眼前小騙子的反應像要炸毛的貓兒,唯恐表現不出自己心虛,殷辭月這才意識到手中的東西又是能佐證落落為男子身份的物件,他已經很久沒關注過這些。

  畢竟懷疑一旦開始,就是不斷被確認的過程,再加上小騙子是個不會偽裝的,總是處處漏洞。

  自從那日小騙子陷入危險,而他卻無能為力,他便已經意識到無論男女身份,都不會放開眼前這個人。

  不過殷辭月起了些壞心思,他刻意捏了捏手中的布團,「哦,我知道了這是落落要送我的香囊,對嗎?只是因為太醜,一直沒好拿出手。」

  管他說成什麼,反正能洗脫嫌疑就行,宴落帆自然毫不猶豫地應下:「沒錯!」

  殷辭月接著套路,佯裝糾結:「細看來也不像,落落也從未做過這些東西。」

  宴落帆趕緊挽回,走過去將布包強行奪回塞到儲物袋中,軟下聲調:「因為我不好意思嘛。」

  「那我這個月末能收到香囊?」殷辭月拋出最終目的。

  看著眼前的小未婚妻傻乎乎地咬鉤,向他保證,「當然可以。」

  殷辭月唇角弧度輕揚,「我就知道落落是心悅我的。」他清楚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不會被反駁。

  宴落帆也確實含糊應下。

  然後殷辭月繼續整理房間,宴落帆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唯恐又被翻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還忍不住碎碎念:「香囊什麼的,其實買一個也差不多……」

  「嗯?」殷辭月故作不解,「落落既然這樣認為那什麼?」

  宴落帆讀懂了這尚未言盡之意,只會搓搓袖口:「沒有,只是擔心弄出來的不好看。」

  殷辭月也不打算步步緊逼,看似接受了這說法,回答道:「落落就算是只繡一棵草,我也會歡喜。」

  他發現自己找到了新樂子。

  小騙子為了圓謊而著急的模樣可是討喜得很,揭穿反倒沒了意思。

  宴落帆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已經快被人給摸清楚,正思考到月末時強詞奪理將香囊事情帶過的可能性。由於宴城主要求他在女子方面全能全知,所以他對於彈琴吟詩,甚至唱歌跳舞都有所涉獵,可就是這女工,和練字一樣令人心煩。

  繡棵草也歡喜是吧?

  這話說得倒是好聽,等真收到只有一棵草的香囊時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出來。

  宴落帆憤憤地扭過頭去,「嗯,別太貪心,那就是你天祭日的生辰禮物了。」正好明面上敷衍一個,私下裡送的那份認真的,就沒人懷疑是他送的了。

  聞言,殷辭月停止手中的動作。

  宴落帆還以為是將人給惹惱了,心想剛好吵架也不用送什麼香囊了,揚起聲調:「怎麼,這是嫌棄了,不想要?」

  然後他看著殷辭月驀然轉過頭,眼底是怔愣,「……落落知曉我的生辰?」

  宴落帆發覺哪裡出了差錯,趕緊將事情說得平常,「很奇怪?這又不是什麼難事,我背過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生辰。」

  言外之意:你並不特殊。

  可殷辭月依舊柔軟了稜角,反問:「金舒榮的生辰是哪一日?」

  宴落帆給自己挖了坑,決心耍賴:「我們才認識多長時間,不算不算。」

  然後他開始細數自己捏造出來的人物和及其生辰,「李老闆生辰為三月初一,田嬸的生辰是五月初八,孫奶奶的生辰是二月三十……」

  殷辭月打斷:「好,我知道。」

  二月哪裡來的三十日?

  小騙子編造起胡話,也沒個根據。

  作者有話要說:

  第36章 我的珍藏

  由於只是隨口說數字, 完全不過腦子,於是宴落帆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言語上的離譜,就算是被打斷也沒覺得不對勁, 還很自然地岔開話題:「待會兒還要去舀春路買鞋子, 你收拾完了嗎?」

  當然已經完成, 整個房間只能用煥然一新來形容,尤其是床鋪上面鋪的可都是絡新婦的織錦, 放在千拍閣萬金難求的東西在這裡卻若尋常麻布。

  不過宴落帆其實也不是特別需要買新鞋,他有一大堆不同樣式的放在儲物袋中落灰,這次的目的是查看殷辭月在購物上的偏好。

  小說中無論前後期, 殷辭月都沒有明顯的偏好, 在面對選擇時會選能得到最大回報的哪一項,尋常衣物都是非黑即白沒個花樣,也就幸虧長了張好臉什麼都能撐起來。可是, 這讓人怎麼送禮物?

  既然要準備一份用心的,就決不能隨便。

  在去舀春路的途中,宴落帆佯裝無意提及,「假如我真的會送你個香囊, 你覺得什麼顏色最好看?」

  殷辭月聽到這話,先是強調:「不是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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