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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預想到無法通過/落帆:是我的錯,沒讓你看清我難看的臉色。

  宋青望還在佯裝發抖,添油加醋道:「不是師兄騙你們,就月末考核無法通過的新入弟子,也沒多少靈氣禦寒,凍成冰柱的都大有人在。」

  不少弟子都露了怯,難免擔憂起自己的未來。

  就是這個時候宋青望沒憋住,笑得前仰後合,抹了兩下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又拍拍殷辭月的桌案:「快看你未來媳婦兒的臉色,笑死我了,不會真相信了吧?」

  宴落帆:「……」演武台那天殷辭月怎麼沒直接給你打死?

  殷辭月蹙眉,瞥了一眼宋青書,聲線冷冰:「別逗她。」

  宋青望轉眼站直,端正態度。

  這年頭想交個經歷差不多的朋友容易嗎?尤其這人還是醋缸子。「好吧,長老們不會任由你們凍成冰柱的,會給一塊暖玉確保你心臟跳動。」

  悟閣一干人等:還不如不說,完全沒被安慰到。

  宋青望逗完人,心情稍霽,「不說說好去演武台練兩手,怎麼還不走?」

  殷辭月正欲起身,宴落帆重重地拍了下案桌,約好了是吧?「我都要去思過崖當冰塊了,你還有心情和人『練兩手』?也不知道主動教我,哥哥便是這樣囑咐你的?」

  可惜,這次沒面紗遮擋,他語無倫次講到最後聲音都要顫抖。

  眾人瞧著眼前仿佛不是第一美人,而是什麼撒嬌的貓兒,色厲內荏,若是吼上一聲該會懨懨垂下腦袋。

  有人聽說過殷辭月不讓宴落帆糾纏他這回事,於是紛紛出頭,「我學得還不錯,可以教你。」「得了,就你?昨日還被齊長老罵過。」「我可以把接下來全部時間用來助你。」

  ……亂作一團,眼看就要演變為一場混戰,方香菱「啪」地一下重錘案牘,桌面頓時化作齏粉,她掃了一眼:「不許吵。」

  言罷,她視線飄移面向宴落帆:「我不是很想教你,你別誤會,主要是那些人身上味道都亂七八糟,我不放心。」

  其他剛被震懾住的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對吧?

  「好。」

  悟閣驟然安靜。

  宋青望可是傻眼,「啊?」

  殷辭月重複了一遍,更為具體:「我會教你。」

  宴落帆和宋青望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震驚,雖然並未有謀劃,可他們要的不是這個結果。

  「你不是和他說好了?」宴落帆朝宋青望抬頭示意,「怎麼還出爾反爾?」

  宋青望應聲:「是,該有個先來後到吧?」

  兩人從表面來看分明利益相悖的人,莫名其妙站在同一戰線,指責起做選擇的人。

  殷辭月偏過頭,「我沒答應過。」

  所以不算出爾反爾,從始至終都是宋青望單方面的計劃,宴落帆讀懂這言外之意,極為無語地望了宋青望一眼,抿唇決定反覆無常一回,「那我也不要你教了。」

  殷辭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身邊,淡淡道:「那你想誰教?」

  挺尋常的語氣,可方才爭相上崗的弟子莫名脊背發寒,有股陰惻惻的味兒,下意識躲避宴落帆試圖挑人的視線。

  半個靠得住的人都沒有,宴落帆認清現實:「那你教吧。」

  但凡殷辭月語氣稍微凶一點,表現出絲毫不耐煩,他立刻借題發揮。

  宴落帆心底還有幾分惴惴,畢竟靈珏已經被收起他也沒辦法掌握限度,說什麼給過三次機會?可後果也沒說,和他相處同往日並沒顯著區別,頂多是……強硬了些?摸不准。

  總該不會是準備伺機報復?

  以殷辭月在小說中後期睚眥必報冷血無情的人設,會這樣做也不甚奇怪。

  將心比心,若是他恐怕也有可能認為自己被欺騙感情。所以殷辭月到底發沒發現泣鴛靈珏的竹簡?他當時還特意塞到了和珍寶典籍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百草區。

  在宴落帆心不在焉時,悟閣中的同門先後落寞離去,最後只剩下他、殷辭月以及宋青望三人。

  宋青望都覺得自己多餘,可對上好兄弟『你為什麼還不走』的目光仍是哽住,乾脆詰問:「你這算什麼眼神,沒答應不也沒拒絕?重色輕友,見色忘義……」

  更多他也憋不出來,畢竟沒上過兩天私塾。

  宴落帆聽完沒忍住笑,聯想到當初『不拒絕、不主動』為渣男的理論,「你算不得『義』吧?當初還讓那些人挑事。」

  宋青望覺得自己冤枉,坐到一邊的桌案上蹺著二郎腿:「這是你堂兄說的吧?他對我有偏見,別聽他胡說八道。這明明是一個剛入門的外門弟子攛掇的,說殷辭月眼高於頂,誰都瞧不起,我只是過去看熱鬧。」

  「外門?」宴落帆面露質疑。

  宋青望輕嘖一聲,略一回想報上大名:「你們應該見過,畢竟是同時進的臨谷峪,好像叫什麼施琅。」

  宴落帆補充:「殷施琅。」

  宋青望恍然一錘手,笑道:「對,沒錯,是這個名字,還和殷辭月一個姓氏。」

  然後他對上殷辭月冷漠的眼神,頓時笑不出來。

  宴落帆解釋道:「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

  宋青望罵了一聲,就差對天發誓自己沒有扯謊了,「兄長怎麼能幹出這事?」

  殷辭月被無視好半天,眉宇間寒霜更甚,這小騙子和誰都能聊得開心偏他不行,「你該去忙竹御尊者吩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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