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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希尊者挑眉,「我臨谷峪都是些單純孩子,少說葷話。」

  「不是,你想到哪裡去了?」

  合歡派掌門嗔怪地剜了一眼星系尊者,解釋道:「我們合歡派弟子靠雙修漲修為,道侶自然要最好的,樣貌修為落後就要立刻換掉,那掌門的獨苗弟子不得更加努力啊?」

  眾人忍不住嬉笑,與此同時,被談論的宴落帆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殷辭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宴落帆注意到,追問:「怎麼了?」

  殷辭月糾結片刻,還是問出口:「你不想讓我抱你,為什麼還提?」

  說完他又感覺這話里意思不對,好像他很樂意抱這個小騙子一樣,便又找補了句,「更何況,大庭廣眾……」

  「哦。」宴落帆將重點落在後面一句,歪了歪頭,「是說不想抱這個意思?是我的錯,以後一定注意的。」

  對!這才是主角該有的樣子,有潔癖,不喜歡肢體接觸,拒人於千里之外。

  「不……」

  一道熟悉女聲打斷,悅耳清脆:「落落!」

  湊巧糊弄過去,宴落帆聞聲而望,是著一身珠玉金縷衣的金舒榮,瞧著比往日更為富貴,此刻正眉眼彎彎地朝他揮手。

  金舒榮三兩步上前,準備挽住宴落帆的胳膊,「你怎麼來得那麼快?」

  宴落帆將胳膊默默背到身後,想到自己儲物袋中燙手山芋般的通行雲令,立刻提醒:「你的雲令還在我這。」

  說完,他便從儲物袋裡將玉牌掏出,「還給你。」

  金舒榮往後退了一步沒收,頭上的珠簪鈴叮鈴作響,「我都說過了,送出去就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這雲牌在我這裡又沒用,我本來就能隨便調度游雲,給你還能偶爾挑點東西呢。」

  說著,她朝宴落帆頭頂看了一眼,只有一根古枝紅梅珠花,面露憐惜,「怎麼不多戴點首飾?」

  宴落帆想起自己那一匣子文都大師親手打造的浮誇首飾,每次都把頭搞得沉甸甸,誠實回答:「我不喜歡。」

  金舒榮沒聽進去,「你在美人榜排第一,用游雲的首飾也能幫我們造勢。」

  話說到這種程度,宴落帆感覺自己著實不識好歹,可游雲什麼時候用得著別人造勢了?更何況「美人榜第一……籌數不真,我們郾城城主府自己投了五萬靈石。」

  金舒榮倒沒想到宴落帆那麼實誠,「可你比第二美人多三十萬。」

  而且她永遠不會說出口,當初搞美人榜,為了上榜他們游雲自己投了五十萬靈石,最後也卡在第六。

  「啊!」金舒榮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別說了,再還給我,我就不讓游雲賣雲錦了。」

  不穿雲錦便會過敏的宴落帆:「……」

  謝謝,有被戳到痛處。

  宴落帆終於想起從剛才便陷入沉默的殷辭月,偏過頭詢問:「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什麼?」

  殷辭月眉眼含霜,「沒什麼。」

  回答並不是他想要的,而且到頭來也沒聽到問題的答案,小騙子是不是有意顧左右而言他?

  「等入門遴選結束,我會再問。」

  至於金舒榮則是挑了挑眉,是她不能聽的?反正雲令在落落手裡,她們兩人的牽扯便斷不了,反正目的達成了,乾脆提醒:「將要午時了,快點入場吧。」

  吞天獸背脊上完全是小型象牙白宮殿,碧瓦朱甍、丹楹刻桷,符合常人對仙界的一切幻想。

  宴落帆畢竟才穿越過來三年,對於修真界的了解,理論遠大於真實見聞,所以當小說中虛幻的描寫真實呈現在眼前,那種震撼難以言喻。

  就連金舒榮都停住腳步,目光落在象牙白柱所鑲嵌的玉髓上,「連山珀?倒是大手筆,居然就這樣簡單地鑲在這兒。」

  這玉石名字宴落帆有所印象,有個與之相關的傳聞,說是有個貧窮善良的賣藥郎,為家中生病老人上山採挖草藥,無意中挖到了連山珀的礦,一顆便能賣五百中品靈石,從此衣食無憂。

  理想化且不合實際的故事,完全沒考慮到無能者懷璧其罪。

  等三人進入大殿,已經有不少人等在那裡,所有視線似乎在那剎那聚集,其中還有好幾個熟悉的面孔,像剛才和宴落帆爭執的方香菱,提前一個時辰離開的殷施琅,還有——

  「那是不是你小弟,叫什麼名字?」

  宴落帆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殷辭月,使了個眼色。

  殷辭月言簡意明:「楚歷,不熟。」

  宴落帆歪了歪頭,直接把不相信寫在了臉上,壓低聲音:「我都見他在你身邊兩次了,怎麼還不熟?」

  楚歷擱那兒站著聽得一清二楚,沒想到宴落帆還會記住他,對殷辭月口中的不熟倒是完全不驚訝。

  等三人走進,他也不知自己抱有什麼念頭,「星希尊者很喜歡你。」

  聽完,宴落帆第一時間朝高台上的諸位尊者看去,剛好對上一位艷麗尊者的笑眼,紅著臉無所適從地看了身邊的殷辭月一眼,發現不對後,又看了身邊的金舒榮,最後才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我?為什麼?」

  楚歷有些憋氣,吐出一個字:「臉。」

  他決定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一張漂亮臉蛋確實能得到很多便利。

  宴落帆也站到隊伍中,垂著頭,試圖讓前排的人將他擋住。之前沒注意到還好,在發現星希尊者後,這視線簡直如影隨形,極具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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