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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噤聲。」

  掌門繃著臉,威壓溢出,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他與你們不同。」

  那開口的弟子被震懾忍不住後退半步,臉色煞白,囁嚅道:「是,弟子知錯。」

  平常掌門的親厚讓他失了分寸,這本不是他能置喙。

  宴落帆眨眨眼,試圖理清脫線的劇情。

  先不說那遠超他想像的七百多籌,單說掌門收徒這一茬就和原文不一樣,主角師父不是另一個大鬍子長老嗎?

  然後,他聽見掌門重新問了一遍,唯恐被拒絕似的:

  「你要成為我的弟子嗎?」

  可殷辭月卻仿佛不知道自己受到了多少人的艷羨,眉眼冷淡,「是,師父。」

  所幸結果是好的,掌門瞧著比他剛收的徒弟還高興,大笑兩聲,拍拍殷辭月的肩膀,作出保證:「我定助你踏上登仙梯。」

  宴落帆聽到清晰的咬牙聲,轉頭看到之前出言嘲諷的青衣弟子臉色青白難堪。

  確實,旁人求而不得的在殷辭月那裡似乎再普通不過,有人心裡嫉恨也無法避免。

  成績結算完成,眾人散去。

  掌門還有其他事要忙,臨走前塞給殷辭月一塊代表親傳身份的玉佩,又囑咐了兩句,特別體貼,說等弟子入門完成便要到臨谷峪,趁這兩天好好玩一玩。

  算完籌數,殷辭月將東西一一裝進儲物袋,而後遞給身後的小郡主。

  宴落帆沒料到殷辭月對送東西那麼積極主動,「拿出來也麻煩,等回去我會找你要的。」

  才怪!裝忘記就好。

  殷辭月應下。

  宴落帆隨手理了理衣袖,無意劃到被掛在臂彎處的絡新婦織錦,瞪圓一雙桃花眼:「這個剛才在我這裡,是不是沒算分?」

  殷辭月見眼前的小騙子實在懊惱,解釋:「這個不算籌數。」

  「不算籌數?」宴落帆將織錦舉到與視線平齊,想也不想一臉嫌棄,「那要這個做什麼?」

  殷辭月一怔,好像腦海中的弦霎時撥動了一下,馬上便要意識到什麼,又在眨眼間溜走了。

  他先介紹將織錦的特點介紹了一番,然後目光下移,欲言又止:「……」

  宴落帆一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是在看哪裡?!

  胸口的布包位置偏了?

  他立刻垂下眼偷偷瞄了兩下,沒發現不對,繼而靈光一閃——

  那就是太小了!

  自以為想明白的宴落帆假意輕咳兩聲,抬手借寬大衣袖遮住作假了的胸口,少有的柔弱,「有點不舒服。」

  這略顯做作的遮擋屬實刻意,殷辭月注意到眯了眯鳳眸,顯出幾分不解,質疑道:「就是鍊氣期,也不會生病。」

  宴落帆慌忙打斷,「還不是因為在這鬼都不來的地方,等了那麼長時間?」

  說完他直接拉住殷辭月,不滿抱怨,「你也不知道關心我。」

  小春旁觀半天,原地愣住,郡主這是吃錯了什麼藥?

  還有就是,姑爺好像很樂在其中的樣子,小春看了眼殷辭月緋紅的耳根作出判斷。

  殷辭月硬直的眼睫輕顫,從被抱住的胳膊擴散,半邊身體都是麻的,又不好在眾人面前推搡導致小郡主失去臉面……

  「織錦可以代替你現在所用的絲帶。」

  之前這小郡主就表現出完全不想聽人提有結喉這事,他也只能從側面提醒。

  宴落帆扯了扯手中的織錦,乾巴巴地道謝:「麻煩你了。」

  居然是這樣體貼的人設……他想起後期經受挫折的殷辭月所呈現出的冰冷模樣,有幾分嘆息。

  也就只有原文中的壞蛋才忍心傷害這樣純粹的人。

  所以!

  殷辭月剛才並沒看他那裡?!

  宴落帆突然回想起自己對殷辭月下移視線的揣測,尷尬得抬不起頭,人家只是在看脖子而已。

  堂堂主角,怎麼會去關注他胸部的大小?

  怪他太心虛,思想也齷齪。

  於是,殷辭月就看著他未婚妻在道謝後,也不再說一句話,眼尾反而漸漸透出薄紅,欲說還休。

  「害羞?」

  「才不是!」

  宴落帆矢口否認,總感覺這場景出現過,只是兩人位置發生了置換。

  之後,二人結伴回到城主府,翌日清晨小春去幫宴落帆梳髮髻,發現昨日的織錦系在她家郡主脖子上。

  極致純粹的紅綁在白皙纖細的頸脖上,是一場視覺盛宴。

  但小春看向稜鏡中她家郡主的漂亮臉蛋,撩起一角織錦,明知故問:「郡主,這個是?」

  宴落帆將小春手中的織錦拽回,「你笑得好奇怪。」

  終於不用被糙布折磨,他也輕鬆不少,「殷辭月送的,你不是在嗎?」

  小春不懷好意地「啊」了兩聲,繼續梳髮髻,語氣十分耐人尋味:「原來是系在脖子上的絲帶啊。」

  宴落帆:「不然?」

  小春將手中的墨發在指尖轉了一圈,眨眨眼暗示:「我還以為是在做那種事時用的呢。」

  宴落帆的回應是一臉茫然。

  「比如……將你綁在床頭什麼的!」

  說完小春已經梳好髮髻,迅速從房間溜走,還在門口位置做了個鬼臉。

  「轟」地一下,血色上涌,宴落帆有些窘迫地喊了聲:「小春,這個月的賞錢沒了!」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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