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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廝心裡清楚,這個「她」指的是便是少爺的未婚妻,想起進城以來聽到的傳聞,這回答燙嘴起來,含糊道:「第一美人有點小性子也理所應當。」

  他也不知自家少爺已經和未婚妻碰過面,依舊勸慰:「少爺和小郡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無論如何,都是要在一起的。」

  哪怕少爺的未婚妻如傳聞所說般嬌縱蠻橫,對二人的婚配也不會有絲毫影響。明明以前少爺最清楚這一點,對宴郡主更是毫無興趣,這次怎麼突然問這個?

  殷辭月沒再開口。

  宴落帆並不知道自己「蠻橫」砸店引起了殷辭月的思考,他正硬著頭皮和現在的郾城城主,也就是他的伯父解釋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鬧事。

  「趙老闆偷換了我的雲錦。」

  宴城主嘆一口氣,「落落自然是不會有過錯,只是處理的時機不對。」

  「最近郾城人多嘴雜,連你多年未見的未婚夫也到了,一會兒便來我們城主府做客,這件事定會影響你的聲譽……」

  宴落帆垂下頭乖乖認錯,嘴上小聲嘀咕:「我的名聲夠惡劣了。」

  小春每次聽到都要氣哼,那些長舌婦編排她家郡主沒個邊界,她都能背下來了。

  什麼郡主「只穿雲錦」,那不是因為穿別的不僅會磨紅皮膚,甚至還會起紅疹子嗎?說郡主非「靈果靈獸」不吃,而且現在的修真人士不都這樣嗎?吃凡塵雜食會增加體內雜質。

  至於那一匣子「文都大師親手打的首飾」,那分明是文都大師說只有第一美人才配得上他的東西,硬塞給郡主的……

  偏偏要把這些說成過錯。

  「我定要去撕爛那些人的嘴!」

  宴城主被這一嗓子嚇一跳,往下壓壓手,「小春,別在這時候添亂。」

  小春不服氣地閉上嘴,杏眼中滿是惱火。

  宴城主看向宴落帆的目光還是縱容的,對這個弟弟遺留在世,樣貌出挑的女兒,他能看到她未來給家族帶來的好處,「回房間好好打扮打扮,待會兒殷家那孩子過來,我派人去尋你。」

  可惜宴落帆並沒有什麼少女心事,大步走出中堂,聽見郾城主在後面喊:「落落,姑娘家走路溫柔點!」

  宴落帆僵硬一瞬,艱難將步幅調小,走出宴城主視線範圍,站定後扯扯自己穿著的襦裙,對小春茫然發問:「我這身不好看?」

  小春搖搖頭:「郡主怎麼樣都是好看的,就是……」

  「什麼?」

  小春有點不好意思,欲言又止半天,遮住嘴小聲道:「就是這裙子顯得那兒小了點。」

  宴落帆把茫然寫在臉上,然後順著小春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口的位置,臉燒起一片紅霞,擋住小春還想探索的手,「這、這個沒關係的。」

  小春覺得前兩天不是這個大小,「郡主,最近你是不是餓瘦了?」

  「可、可能。」宴落帆視線躲避,只想逃離。他再也不敢偷懶了,只有今天沒往裡面塞東西而已。

  最後苦於古代複雜衣物的宴落帆還是沒換,先將面紗給取下,重新纏了纏脖子上的絲巾,然後趁著小春沒注意又在胸口塞了兩小團布。

  後來小春的眼神別提多奇怪了。

  宴落帆努力忽視這目光,剛抬腳,還沒邁進門檻,讚美就仿佛不要錢似的砸過去。

  「還真是天姿國色。」

  「本以為傳聞肯定有誇大,沒成想卻是連小郡主半分的俊俏都沒講出來。」

  「未來竟能娶到小郡主,我們辭月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宴落帆聽慣了奉承,但到最後這句差點沒繃住笑,視線落到殷辭月依舊高冷的臉上,心想高興可是半點沒看出來,殷夫人講話真有意思。

  他還未做出反應,手腕已經被拉住,嘗試掙脫失敗。

  殷夫人仿佛察覺不出其中的抗拒,親和得很,拉著人一位位介紹:「我是辭月的母親。這是我們殷家家主,你先喊他伯父也是好的。而這就是你的未婚夫了,殷辭月。」

  宴落帆每個都乖乖喊人,等輪到殷辭,還是有點心虛,只好垂著眼睫,「嗯。」

  殷夫人一怔,「嗯」?未免冷淡了些,站出來打圓場,「我們小郡主害羞了。」

  宴落帆只能照著小說中原主的喊法,聲若蚊蚋,重新喚了聲:「辭月哥哥好。」

  配上因羞恥而染紅的耳根,瞧著還真像是見到未婚夫,少女懷春的模樣。

  殷夫人的介紹仍在繼續:「他不喜言辭,瞧著待你冷淡些,但人不錯,我想你也是聽說過的。」

  殷辭月亦是微微頷首,並未表現出不同。

  宴落帆含糊應聲,主角本就是喜怒不形於色,厭惡應該也不會很直白,被殷夫人拉著往下認人。

  「這是辭月的兄長,殷施琅。」

  宴落帆點頭,自然不少:「殷大哥好。」

  「嗯。」

  殷施琅的反應是和殷辭月如出一轍的冷淡,可清楚劇情的宴落帆知道這都是浮於表面的模仿。

  雖說殷夫人的區別對待如此明顯,可這份偏愛是假的,她並非殷辭月的生母,反而,被她粗略介紹的殷施琅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於殷施琅而言,有個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追趕上同父異母的弟弟,並非好事。

  大五歲的年紀只能產生更大的對比,無數人在私下說「同一個老子的種,怎麼施琅少爺就那麼沒用」,連他的母親都怨恨他天賦的匱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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