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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貧,我們來說正事。」她睜開眼,一本正經地斥責了白棠。

  白棠莫名其妙地擔了個「貧嘴」的罪名,有些無語,愈發肯定了顧夜來有事情瞞著自己。

  她雖十分好奇,但終究還是以正事為重:「你調查出什麼了?」

  「昨天懷安郡主去了燕王府,順手幫了我的忙。」顧夜來斟酌了一下措辭,「先前你們讓我找與苗疆相關的人,我發現燕王妃身旁的老嬤嬤便是出身於苗疆。說是她向來深居簡出,甚少有人知曉她的身份。」

  白棠終於正經了起來,她想了想又問:「可以確定是她嗎?」

  「這如何能確定?」顧夜來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除非能逼她親口承認……可是這談何容易。」

  白棠苦笑:「不錯,我們也不過是全憑自己的猜測罷了。夜來……」

  她少有這樣欲言又止的時候,顧夜來當即便覺出了異樣,皺眉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白棠長嘆了口氣,吞吞吐吐地開口:「藍琉……藍琉沒了。」

  「沒了?」顧夜來的手攥緊了衣裙,盯著白棠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從說出這句之後,白棠像是終於放下了心上的大石頭,說話也順暢了起來:「這件事情我本來也不知道的,畢竟每日忙著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裡有時間管著她的事。但你前兩天告訴我藍珊之事,我便有些懷疑藍琉那裡出了問題,所以派人去打探了一下。」

  「傾舞坊現在已經被懷安郡主的人接手了,藍琉曾經的心腹告訴我她出了事情。後來我又借著你的名頭去問了牡丹,她告訴我藍琉已經沒了,具體原因卻不肯透露給我。」白棠大概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皺眉道,「我想著,藍珊大概早就知道了此事,所以才會按照懷安郡主的吩咐入宮吧。」

  顧夜來沉默許久,終於將自己的心思全部挪回到了正事之上:「我先去見見蘇久,把我臉上的易容洗掉,再親自去國色坊見牡丹。」

  「只怕牡丹未必會全部告訴你,我猜著懷安郡主肯定有事瞞著你。」

  「她當然有事瞞著我,但她這次可別想故技重施了。」顧夜來揉了揉額頭,轉身出了門。

  馬車在蘇宅前停了下來,顧夜來還未進門便感覺到有些不對。

  門口的藥童低聲道:「宮中來人了,九姑娘在與她們周旋。」

  顧夜來輕輕點了點頭,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蘇姑娘,太子危在旦夕,皇后娘娘派我們來請您入宮診治,還請您快點收拾東西隨我們入宮。」

  女子凌厲的聲音傳來,顧夜來尚在屋外便將此聽得一清二楚。

  「在下才疏學淺,醫術不精,恐怕難以擔此重任。」蘇久淡漠的聲音響起,帶著些顯而易見的不情願,「我不知道是誰透露出了我的身份,但宮中太醫都無濟於事,何況我?」

  「蘇姑娘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太子殿下有個三長兩短,您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蘇久被她這亂扣罪名的本事氣笑了:「此事與我何干?就算太子出了什麼事,那也是害太子墜馬的人被處罰,再不濟也是宮中的太醫被罰,想要將罪名扣到我頭上未免太過牽強了吧。」

  「你!」那女子已經被蘇久軟硬不吃的性格氣極,又生怕沒法子向林皇后交差,猶豫片刻後揮了揮手,命令隨從的侍衛將蘇久強行綁進宮。

  「久姑娘……」顧夜來推門而入,露出些恰如其分的驚訝,「這是怎麼了?」

  蘇久冷冷地看著圍上來的侍衛:「此事與你無關,你先回去吧,回頭再來。」

  「我方才聽了兩句,怎麼像是太子殿下有恙?」顧夜來向她使了個眼色,「不如進宮看看吧,何必如此劍拔弩張?」

  蘇久轉頭看著她,眼中明暗不定,片刻後終於鬆了口:「那好。」

  還沒等那宮女說什麼,她又道:「我要明月陪我一起進宮。」

  太子傷勢甚重,那宮女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忙不迭地答應了蘇久的要求。

  蘇久拿出自己的藥箱,帶著顧夜來一同上了馬車。

  「這究竟怎麼回事?」顧夜來低聲問道。

  蘇久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今日太子與秦王一同賽馬,哪想到那馬突然發了狂,將太子摔了下來。宮中太醫無濟於事,不知哪個多嘴多舌的向皇后透漏了我的身份,她們就找上門來了。」

  秦王是婉貴妃之子,與太子的關係雖談不上差,但也決計算不上好。

  顧夜來聽她這麼一說,便意識到此事另有隱情。不過因想著蘇久應當也不知道什麼,她便沒有細問這件事,閒聊一般開口:「你的身份?」

  蘇久白了她一眼,無奈道:「莫非你這兩年居然沒打探我的身份?那可真是稀奇。」

  顧夜來微微挑了挑眉,表示毫不知情。

  她雖也好奇蘇久的醫術以及她的真正身份,但蘇久終究對她有恩,她便沒有刻意去打探。

  「你總該知道白晏吧?」蘇久嘆了口氣,「我是他的徒弟。」

  顧夜來略微反映了一下,隨即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看著蘇久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說道白晏,便不得不提昭熙長公主。

  當年長公主為救駕身亡,聖上大怒,昭告天下重金擒拿兇手。

  這白晏便是當年有名的武林俠士,因欽佩長公主高節大義,輾轉各地終於將兇手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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