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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淋濕的杜承睿狼狽不堪,卻眼底猩紅全是不甘的喊:

  「讓她自己來跟我!」

  砰!

  「呃!」

  杜承睿話音剛落,陡然間一棍子就砸了下來,肚大腰圓的粗狂男人惡狠狠的叫囂著:

  「你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老子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男人驟然間喊了一聲:

  「給我打!往死里打!」

  同時從前車又下來三位手持木棍的男人,齊齊朝年少的杜承睿身上拳打腳踢木棍狠砸。

  那時的杜承睿根本無法抵抗,渾身是血的被打倒在水泊里,

  而在他被打的過程中,章茜姿從車上下來,身邊的男人給她撐著一把黑傘,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冷淡淡的丟下一句:

  「以後別來糾纏我了」。

  隨即便又上了車。

  第248章 年少相遇

  年少的杜承睿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章茜姿從車上下來,毫不留念的看著他,冰冷的丟下一句話後又絕情的回到了車裡,

  那一刻杜承睿好似停止了呼吸,任那些人怎麼拳打腳踢都沒有發出一聲痛呼聲,

  漂泊大雨中雨水與血液相融,充斥著令人作嘔的味道,打手還在繼續,杜承睿的視線在疼痛中逐漸模糊,眼睛快要合上時,

  忽然一連串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在雨夜裡響徹而起,拉回處在生命盡頭的杜承睿。

  再然後,就聽到拎著木棍的男人指著後方鳴笛的車輛叫罵道:

  「鳴笛個雞毛啊,不能走就給老子繞道走,打擾了我們少爺辦事,連你的車一起砸!」。

  不料男人話音剛落,後方的車輛再次發出陣陣鳴笛聲,絲毫沒有繞道或者退讓的意思,

  甚至同時刺目的車燈直射而去,一片白光中所有人紛紛抬手遮住眼睛,

  為首的男子怒意盎然,被徹底激怒拎著木棍就朝那輛黑色的賓利囂張而去,卻在走近時透過車前窗的玻璃望見裡面的人時,嚇得渾身一顫,手中的木棍都抖掉到了地上,

  他望過去的一瞬間,車內副駕駛上年少的顧燁白,眸色陰鷙森冷的盯著他,滿臉寫著不耐煩的戾氣。

  打手男所有的氣焰瞬間消失的哆嗦著:

  「原……原來是顧…顧爺,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擋了您的路,這就滾……這就滾」。

  惶恐不安的對著車鞠了一躬後,馬不停蹄的就往回跑,邊跑邊朝其他打手做了手勢,一秒鐘的時間,所有打手衝進車裡,消失在雨夜裡。

  只剩下地上苟延殘喘的杜承睿,正拖著最後一口氣要從地上爬起來,可傷勢過重,還斷了一條腿,

  剛支起一點身子便又重重的摔了下去,幾次三番幾乎耗盡了最後的力氣。

  顧燁白的車燈一直打在他的身上,就坐在車裡仰在靠椅上冷眸睨著地上渴望重生的少年。

  因為耽誤了一些時間,駕駛位上的男人知道身邊這位少爺向來沒什麼耐心,語調放低的詢問顧燁白:

  「少爺,要直接碾過去嗎?」。

  杜承睿倒在小路中間,等他自己站起來讓路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

  顧燁白沒有回答,就一直盯著那垂死掙扎的少年看,

  幾分鐘後才清冷出聲:「下車」。

  「好的少爺」。

  司機迅速打開車門,站在車邊撐開一把黑傘,一襲黑色大衣的顧燁白從車上下來,走到了杜承睿的身邊。

  奄奄一息的杜承睿看到眼前忽然多出的一雙鞋,抓在地面上的手悠的一緊,艱難的抬起頭正對上顧燁白清冷孤傲如夜間神明的視線,

  明明跟他差不多的年紀,卻渾身散發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戾氣和震懾感,在靠近的一瞬間甚至打在身上的雨滴都更冰冷了。

  顧燁白居高臨下的睨著他,薄唇輕啟:

  「想活嗎?」

  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鼻青眼腫的杜承睿連嘴都快張不開,聽到這一句,努力的擠出一個字:

  「想」。

  年少的顧燁白眸色微沉:

  「站起來,我救你」。

  早已嘗試著站起來多次的杜承睿痛苦的皺眉,甚至有些心死默哀:

  「腿斷了,站不起來」

  聲音都是極其虛弱的,甚至想要舉起手去夠顧燁白祈求道:

  「可以扶我嗎?」。

  雨夜裡,黑傘下的顧燁白絲毫不為所動,依然冷冷的重複:

  「站起來,我救你」。

  求生心切的杜承睿竭盡全力的支起破碎不堪的身子,可再次以失敗落幕,就在他快要放棄時,

  顧燁白冷淡的又說出一句:

  「沒死,就能站起來,或許你不想活」。

  因為這一句話,杜承睿再次咬緊牙關,憑著意志一點點支起破碎的身子,起來又摔倒,摔倒又努力站起來,

  顧燁白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著他,絲毫沒有要扶他的念頭,

  撐傘的男人都捏了一把汗,整整半個小時,年少的杜承睿才終於撐起身子,在顧燁白面前站了起來,

  可也僅僅站了幾秒鐘便又要再次倒下去,這一刻顧燁白才及時伸手扶住又要倒下去的杜承睿,對他說:

  「還記得是誰傷你成這樣嗎?」。

  杜承睿顫著聲音:「記得」。

  顧燁白扶著他往車裡走,語調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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