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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孩乖成了這樣,他心都要碎了,
一塊塊碎片裡,滿是她乖巧的笑顏。
「寶寶好乖~」顧燁白伸手撫上女孩的臉頰,溫柔的不得了:「我哪裡還捨得呢」。
他說:「寶寶別怕,我再也不會那樣對你,我會克制住自己,為你把病魔驅趕」,
「那一一嫁給我好不好?」他微微彎腰低下頭與她平視,語調沙啞而勾著一絲祈求的哀憐:
「寶寶嫁給我好嗎?徹底公布與眾,舉行婚禮的那種,
我不想把你關在家裡,也不想把你藏在身後,我想告知所有人你是我的,
是我顧燁白一個人的,
讓世人皆知你是我的妻子,
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再想打你的主意,
如果還有,那就是我顧燁白能力不足,
這一生,我會拼盡全力把守護你的羽翼變得堅不可摧,獨守你一人」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聲音越來越低,祈求的味道卻越來越濃,嗓音低低沉沉:
「好不好?」
他說:
「一一,嫁給我吧,我真的喜歡你喜歡的要命」
「寶寶…」
他一字一句都說在了唐一一的心尖上,好似在給她下蠱,惑著她的心,
讓她傻住了,僵住了,也怔住了,
唐一一以為這麼久以來他們早就已是夫妻,卻沒想到他依然藏了這份小心翼翼,
明明他可以直接把她娶來,或是不娶,她也不會走,一輩子在他身邊。
可他從不曾想讓她有一丁點的委屈,
她一直都知道他偏執到病態的極端里是對她徹頭徹尾的卑微,因為總怕她離開,所以才想把她關起來,
讓那份卑微得到片刻的安寧,然後是無邊無際的自我折磨,
她懂,她都懂,
而如今他不再那樣,
是在祈求,在誘哄,
只為把她正大光明的『鎖』在身邊。
她知道這個男人愛的深沉隱忍,可這一刻她才發覺,他比自己想像中更愛她,
到底何德何能才遇見這樣一個視己如命的男人,
深情的兩世,一世比一世愛的真摯,噬髓入骨。
顧燁白見她愣怔的瞪圓了眼睛看他,以為她是心有顧慮,便難得慌張的開口說:
「只要你答應,等我把身上的毒解了,我就去墓園跟伯母和外婆提親,
去安家提親,
會三書六禮,明媒正娶,
不將不就,不讓你有一丁點的委屈,
也沒有任何的流言蜚語」
他又低頭親了親她說:
「只要你點點頭,我就去打點一切,寶寶什麼都不用做,等我娶你即可,
好嗎?」
唐一一聽著他的話,好似被人點了穴一樣僵硬了許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隨之眼角是控制不住的紅潤了起來,
她看著眼前愛之深而好似乞憐的男人,揚起笑臉的那一瞬間,一滴清淚落了下來,
笑著鑽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沒有過多的語言,只連連重複了兩句:
「好」
「好」
「顧燁白,我嫁給你」
她的清淚滴在他的襯衫上,滲進他的心裡,
顧燁白聽到她說:
「謝謝你,在這大千世界裡要了這樣一個平凡的我」。
明明他有更多,更好的選擇,卻要了這樣一個她,捧在手心裡,寵在心坎里。
蕾秋•喬伊斯曾說:真愛是一段艱苦的旅程,路上充滿許多困難與荊棘。
而這段感情他獨自把所有困難與荊棘擋下,給她一片無憂盛世,
他或許偏執極端,愛到病態,可也在一點點努力讓自己治癒,讓最好的自己陪她過完此生。
因為他不知道下輩子還能能不能這麼幸運在遇到她。
唐一一貼在他胸口靜了好久好久,耳邊都是她沉重的心跳聲,揪著他的襯衫擦了擦眼淚,從他懷裡再抬起頭時,臉上洋溢著清澈甜蜜的笑,她說:
「那你娶了我,就不准後悔喲,哪怕日後你發現我有很多壞毛病,也只能忍著!」。
顧燁白看著她濕潤泛紅的眼眶,抬手在她眼角輕撫了撫,心疼中滿是堅定的賭咒:
「在我眼裡一一完美的不得了,哪裡會有小毛病,如若我負了你,從此生生世世,世世輪迴里我都將永生孤獨,日日忍受剔骨蝕血之痛,直到這個世界覆滅,且永世無解」。
好似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中外的答案,因為這個誓言太重了,賭上的不止此世,而是這具靈魂的永生永世,沉重而悠遠。
唐一一就這麼仰頭看著他,他的眉,他的眼,把他的一切一切都刻在心上,舉手摸向撫在她眼角的那隻大掌放到自己臉頰上,偏頭在他掌心輕蹭了蹭,忽然笑的嬌羞,嗓音軟糯:
「老公~,你彎下腰點」
「嗯?」顧燁白以為她要說話,彎下腰低頭將耳朵靠近她唇邊。
小姑娘卻忽然伸手扯了扯他襯衫的紐扣,笑容更嬌,朱唇輕啟:
「我……」
顧燁白見她欲言又止,垂眸看到那隻白嫩嫩的小手隔著襯衫在描繪著他的腹肌線條,低沉壓抑的氛圍瞬間消散了很多,
他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嗓音低啞:
「寶貝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