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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越棋鈺剛才在說話的時候, 早已經把「計劃被打亂」的錯誤蓋在了他頭上,他也默認了, 現在一切都算是「將功贖罪」,架在被動的地位他想不答應也難。

  越棋鈺點點頭,又對穆斐道:「怎麼樣?既然誰也說服不了誰,那我們就都去, 這下總公平了吧?阿斐, 你的意思是?」

  面對穆斐時, 越棋鈺的說話語氣可比面對孔和時的, 溫和了不止一星半點, 還大有如果穆斐不同意就立馬換計劃的架勢,看的孔和麵皮抽搐不已。

  計劃很好,穆斐沒有理由拒絕,只是說:「藥你自己想辦法,我絕對不會動手的。」

  藥,他不會配,但用藥,隨意,他不管。

  「知道。」越棋鈺早有解決辦法:「阿遠懂一些藥理,商行也存的有一些,這事兒好辦,我不會讓那些爛人髒了你的手的。」

  洪濟有槍,為了避免他能隨時抬手傷人,下藥限制他的行動力自然是個好辦法。直接把人毒死不行,畢竟他們無法做到精準下藥,而且還要留著活口問話,所以只能用迷藥。

  問題是話本里一喝就暈倒的迷藥,現實里根本不存在,所以此行還是有危險的,只是危險程度降低了不少而已。

  出了孔和的房間,越棋鈺才面滿愁容地嘆了口氣,「我有些後悔讓你去了。」

  其實他一直都對「讓穆斐去涉險」這一個環節充滿了排斥,巴不得自己把所有的事都做了。可他明白,就如他擔心穆斐那樣,穆斐也同樣擔憂著他。

  「現在反悔可晚了。」穆斐哈哈笑了一下,無視輩分豪放地拍了拍越棋鈺的肩膀,夸道:「你已經想的很周全了,我覺得這個計劃非常好,特別好,沒有比這個再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明天咱們速戰速決,幹完這一票就回家!」

  回家。

  越棋鈺默念這兩個字,輕笑:「回家之前,你真的不叫我一聲哥嗎?要是回到家,爹娘聽你喊我『越先生』,估計會罵我好久。」

  「『你怎麼辦事的?連你弟弟都搞不定,待我們跟陌生人一樣客氣,你是不是給他臉色瞧了,威脅他了,你這個哥怎麼當的?』」越棋鈺模仿了兩句,故作可憐,「阿斐,你真的不改個稱呼嗎?」

  穆斐顧左右而言他,拉長了語調:「原來你背地裡都是這麼調侃父母的啊。看來我有狀可告了……」

  話沒說完,溜之大吉。

  越棋鈺無奈搖頭,看了眼懸著一輪明月的夜幕,布置人手去了。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第二天,果不其然城中流傳著小道消息,稱城南洪家那位病情可能惡化,竟連夜請了歲安堂的老闆入府醫治。

  這個傳聞讓許多人嗤之以鼻,暗中咒罵。

  嘿,當他們不知道那些砸歲安堂的,就是洪濟的人?到現在歲安堂門面還是一片廢墟呢,姓洪的還有臉請人家老闆上門,真是臉皮厚的能去砌牆,怎麼不直接病死了呢。

  這話沒有人敢明說,只在心中過了過嘴癮,暗搓搓地等待著洪濟哪天病死的消息傳出。

  不過這個願望目前是成不了了,比起這個他們還是更擔心歲安堂老闆的安危。魯老闆是個好人啊,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

  正惋惜著,一個熟悉的人出現了。

  「小穆大夫?」那人瞪大了眼睛,看看穆斐前去的方向,一把把人拉住,指了指洪家的方向悄聲問:「您這是要往那兒去?」

  穆斐笑了笑,「老闆被請去看病,我這個做員工的自然不能幹看著,正好我之前也被請去過,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說完,穆斐就點點頭算做打了招呼,離去。

  那人看著穆斐的背影,頹然地搖了搖頭,嘆氣不已。

  到了洪家門前,穆斐剛一露臉,還沒開口說話守門的人就呼啦啦的上前,一左一右把穆斐夾住帶到門內,手一控,毫不客氣的搜身。

  「沒東西。」下屬對一個人點點頭,「領著他去見老爺。」

  「這,不用綁著?」

  「老爺說不用。」下屬哼笑一聲,面朝穆斐道:「姓魯的可在咱們府上做客呢,他會老實的,對吧?」

  「當然。」

  穆斐從容地點點頭,滿身鎮定仿佛就是來串門的一樣,對這一群人的虎視眈眈視而不見,還頗為悠閒地拂了拂袖子上被抓住來的褶皺。

  「穆先生好氣質。」

  匆匆趕來的管家洪福揚聲讚揚,到了穆斐跟前右手一划,客氣道:「那就請吧。」

  兩邊人都知道對方怕什麼,打的什么小心思,不必一上來就兵戈相見弄得下不來台,有什麼事總要聊上一聊,試探一番才能做決定。

  見面的地點頗為正式的選在了正廳,洪濟就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見到人屁股都不帶挪一下,只雙眼含笑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著穆斐。

  領著穆斐在側邊的椅子上落座,洪濟親自命洪福去用上好的茶葉泡茶。

  穆斐抬眼看向洪濟,面無表情道:「不用那麼多廢話,老闆呢,我要確認他完好無損。」

  「禮不可失。」洪濟笑呵呵地,「魯老闆一家好的很,就在後院你曾經住過的那個屋子裡,你要是想看當然可以,只是在看之前,咱們要說點正事了。」

  「說了你就能放了他們嗎?」

  「這個,自然是看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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