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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小傢伙現在是整個神侯府和金風細雨樓的團寵,雖然還不記事,但她已經能感受到自己有多招人喜歡,看見熟悉的臉孔就伸著兩條藕節一樣的胖胳膊要抱抱,一到對方懷裡就嘟著小嘴呼對方滿臉口水,哪怕對上冷血蘇夢枕這種一點都不招小孩子喜歡的冷臉也完全不怕。

  譚笑看著牆角那口箱子,裡面全是蘇夢枕神侯他們送給小魚的東西,長命鎖木雕小玩具九連環等等,不乏許多名貴的項圈手串等等,隔三差五就送一次,這個箱子已經快裝不下了。

  她輕輕戳了戳窩在無情懷裡專心致志玩手指的女兒的嫩臉,笑眯眯說道:「你是個成熟的寶寶了,都已經學會自己給自己攢錢了。」

  小魚傻呵呵地衝著她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譚笑又戳了下,她樂得嘎嘎大笑,小腦袋左轉右轉地躲著手指,最後一頭扎爹爹懷裡跟娘親躲貓貓玩。

  看著女兒精緻的五官,她湊上去親了口,笑嘻嘻道:「寶寶這麼漂亮,以後肯定追求者無數。」

  無情皺了皺眉,不知腦補了什麼,臉色不由自主黑下來。

  譚笑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麼了,突然生什麼氣?」

  無情語氣微冷:「小魚二十歲以後再說嫁人的事,在這之前我不會同意的。」

  「噗!」譚笑樂不可支地笑倒在他肩上,女兒才半歲大,當爹的就已經開始吃起未來女婿的醋了,她從前怎麼沒看出來,高冷不可侵犯的盛大捕頭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平淡又快樂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小魚也漸漸長大,她的脖子上始終帶著那串遙遠時空的祝福,從生下來一場病都沒生過,小胳膊小腿越來越有力,看著就健康又活潑,十分討人喜歡,抱在懷裡沒一會就伸胳膊蹬腿的要去地上爬,譚笑特意在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尖銳的桌角器具都包了邊,任她在屋子裡四處探險。

  年底的時候,徽宗生了一場怪病,身體一日一日的虛弱下去,一大半時間只能臥床休息。

  醫官們無論如何都查不出病因,最後只能得出常年沉溺於聲色犬馬而損耗了精力這個結論。

  官家需要靜養,朝廷大事就落在幾位大臣頭上,以諸葛正我和梁師成為首,二人共同把持著朝政,雖然許多事情上二人的意見並不統一,但比起過去徽宗偏聽偏信蔡京之言來說,到底要好上不少,況且不知道是不是蔡京和傅宗書之死讓梁師成有了警覺,他如今乖覺許多,昔日猖狂的氣焰也收斂了不少,有些時候甚至願意主動讓步,讓諸葛正我看得納悶不已。

  皇長子自落馬後,終究還是留下了終身殘疾,二皇子一出生就夭折,大臣們期望的目光紛紛落在了三皇子趙楷身上,這個和他父親如出一轍小小年紀就文采非凡精於書畫的小皇子。

  諸葛正我暗暗皺了皺眉,他懷著滿腹心事走出宮門,不由回頭望了眼宏偉壯麗的宮牆,一束陽光正好斜斜穿過,照出許多斑駁的光暈,朗日晴空下,他的心頭驀地一松,滄桑布滿皺紋的臉上緩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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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城煙柳,片片飛絮,又是一年春來時。

  譚笑午睡起來,呆坐在床上片刻,才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出門。

  海棠樹下,小魚坐在無情肩頭,伸手去夠頭頂的花朵,她的小手軟綿綿的,好不容易抓到了又力氣不夠摘不下來,次次抓著花枝彎下一點點又給彈回去,弄得花瓣掉了父女兩滿頭滿身。

  似乎這樣的遊戲很好玩,她樂此不疲地一遍遍重複著,扭頭間看到譚笑倚在門上微笑看著他們,興奮的大叫一聲,掙扎著就要下去。

  無情放她下去,一個月前她已經開始學著走路,如今已經能自己一個人歪歪扭扭的走上短短一段。

  譚笑蹲下去,張開手臂笑眯眯地原地等著,很快,一個小小的柔軟的身子跌跌撞撞地撲進自己懷裡,白嫩嫩的小包子手張開,一朵攥得汁液四濺皺皺巴巴的海棠,被獻寶一樣眼巴巴地捧在自己面前。

  她噗嗤一笑,親了親女兒嫩嫩的小臉,然後把小花花別在她柔軟的胎髮上,惹得小傢伙笑嘻嘻地不停轉著腦袋瓜顯擺臭美。

  一陣風吹過,落了滿地的紅的白的花瓣。

  她心有所感地抬頭看去,紛紛揚揚的花樹下,清俊如冷月的男子長身而立,著一襲白衣,靜靜地看著她們微笑,目光溫柔而寵溺。

  他伸手拂去身上的落花,抬步像她們走來,譚笑腦中突然浮現出他們初遇時,那張孤寂冷傲如寒冰一樣的面龐。

  走至跟前,無情微微一笑:「世叔讓我們晚上過去吃飯,幾天不見,他很是思念小魚,若是可以的話就在那裡住一晚。」

  譚笑有些囧:「可是大哥剛剛也讓人過來說,晚上一起吃飯的。」

  無情唔了一聲,立即道:「那就讓他再等等吧。」

  譚笑噗嗤一聲,手指點了點女兒的腦袋,笑嘻嘻說道:「都怪你魅力太大,才讓我成天為這種事為難。」

  小魚抓著她的手指,嘴裡咿咿呀呀叫著沒人聽得懂的外星語,笑得無比燦爛。

  他們轉身回屋,收拾晚上過夜要用的東西,主要是小魚的,尿布被子什麼的,他們兩人什麼都不需要帶。

  抱了一會,她手酸地抱不住,於是交給侍女抱著去玩一會。

  譚笑伸著懶腰舒展筋骨,身後貼上一具溫熱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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