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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澍快速地轉過臉去。

  「沒有找過其他哨兵或者自己進行吧?」陳妙西又問了一遍,對遲澍的不配合相當反感。她眼中的一切都是可以研究的事務,比如楊嶼對戚洲的感情,比如遲澍的身體。面前這個人可是基地最強嚮導,新聯盟目前都沒有人可以與之匹敵。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地球上最厲害的嚮導。

  他的精神力還未測試出極限,在體力允許的情況下,他甚至可以將地球探索一遍。

  這是多麼神奇的身體啊,而秘密就在他的脊椎里。陳妙西多想拿起手術刀剖開他的頸椎骨,劃開他的骨髓,就像研究戚洲的身體一樣,好好拆分,恨不得分成一個一個小骨頭。如果能夠得到遲澍的後代,說不定這個秘密的源頭就找到了,她不能解剖遲澍,但是可以解剖遲澍的下一代。

  只需要人工授.精成功,別說是遲澍的孩子,任何一個嚮導的孩子都可以被他們捏在手掌心裡。

  「問你呢,沒有吧?」陳妙西又問了一次。

  遲澍咬緊牙關,最後才能若無其事地說出來:「沒有。」

  「很好,我們需要足夠的取樣。」陳妙西又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就走了,遲澍完全摸不透他們還要幹什麼。

  忽然,罩衣下方被什麼東西給占據了。

  像是個瓶子,剛好能夠接住,卡得嚴嚴實實,但是那個瓶子太過冰涼,涼得遲澍不停掙扎。可是手腳已經被拴住了,嚮導的體能和普通人無二,掙脫不開。

  哪怕他是最厲害的嚮導也不行。

  這個東西非常涼,比剛才全身消毒還涼得多。手指尖微顫,手術室里的人開始撤退,最後就留下他一個。面前的燈光變得昏暗,遲澍又一次看到了戚洲的臉。

  就這樣安靜了幾分鐘之後,遲澍看到旁邊儀器上的紅燈亮了,隨後一聲放電,呲咔,他雙腿抖得發直。

  太過強烈的體感讓他躺不住,手腳不斷掙動,勃頸上冒出血管來,額頭出汗,眼神也從專注變得渙散。

  他的身體抖了幾下之後開始陷入下沉的幻覺里,接住他的瓶子也接到了,被機械手挪走進行密封,隨後又一個瓶子送上來。

  紅燈變綠,等待著下一次。

  戚洲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頭暈了還是氣暈了,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種方式不會製造疼痛,如果直接取就不能打麻藥,會疼,這是一種完全無痛的手術。」齊凱澤又喝了一杯酒,「戚戚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戚洲搖了搖頭,「弄出孩子的可能性大嗎?弄出來之後會還給遲澍嗎?懷孕的女人你們從哪兒找?是哨兵還是嚮導?還是普通人呢?」

  「這個要看陳家父女的意思,他們負責這一塊的研究。」齊凱澤攙扶著戚洲,「需不需要到我的房間休息一下?」

  戚洲沒有什麼事,酒水吐得挺乾淨,但這時候還裝出一副難受的表情來騙人,如果自己什麼反應都沒有,難免他不會起疑心。「有點點難受,可能是昨晚睡太晚了。我還想去一次洗手間,回來之後如果還這麼難受就只能去您的房間了……太麻煩您了。」

  「好,我等你。」齊凱澤志在必得地笑起來。

  離開手術觀察室,戚洲仍舊大步流星朝著洗手間去,心底卻藏了一片厭惡。

  他多想喊停,把遲澍從手術間裡帶出來,不讓他忍受那份屈辱。可是唯一能做的只有短暫離開,如果自己沒有親眼看過全過程,遲澍的心裡可能還好受一些。

  回到水龍頭下,戚洲用冰冷的水沖刷著面頰和眼窩,逼著自己清醒。同時又喝進了不少水,讓血液稀釋。但可能那杯酒水裡的藥物濃度太高,還是有一些被自己吸收了,頭暈和頭疼接踵而來,戚洲不斷拍臉,逼著自己鎮定。

  一定要鎮定,楊嶼不在,自己可不能讓他擔心。

  離開洗手間,戚洲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站著休息,想著一會兒把遲澍帶回去怎麼安慰。身體上的疲憊倒還好說,休息幾天就行了,最主要的是遲澍那人臉皮薄又要面子,這種手術對他而言不亞於言語羞辱。

  怎麼才能讓他開心呢?戚洲發起愁來,要不……真給他找個哨兵?帥帥的那種?比楊嶼還帥?

  那肯定不行了,基地里沒有比楊嶼帥的。

  前方出現的人影打斷了他的想法,那人似乎沒感覺到戚洲的存在,朝著另外一個拐角轉彎。戚洲快步跟上,趁他一閃的時候跟著進了門,將刀柄抵在他後腰處。

  趙灰被嚇一跳。「誰!」

  「我。」戚洲鬆開刀,「好不容易來研究所一趟,看看你們都幹什麼呢。」

  趙灰是普通人,聽不到跟蹤的腳步聲,又感受不到精神力的涌動。「你竟然敢偷偷跟蹤我了?果然是戚斯年的兒子,膽大妄為。」

  「我被人下了藥,在你這兒休息休息,一會兒就走。否則到了別人面前裝不出來就糟了。」戚洲在他實驗室里找了一張椅子,「你和陳東海他們是一夥的?」

  「你就不怕我出賣你?或者把你打暈、藥暈,親手交給那個給你下藥的人?」趙灰反問。

  「不怕,你都幫了我兩次了,我想你應該不會動手害我。」戚洲靠在椅子裡休息,等藥勁兒消退,「我感覺你們不是一夥的,你平時都研究什麼?還有,你為什麼要幫我呢?」

  趙灰活了大半輩子,沒想到竟然在自己地盤裡被人跟蹤,還尾隨進了研究室。「你的問題有點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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