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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說,任飛塵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攔著她了,只好轉回去看楊嶼。

  楊嶼也轉過身:「搜身,讓她進來。」

  戚洲正在客廳里拆小盒子,第一個盒子就是一個毛氈,是一個黑色的貓貓頭。

  這肯定是廉城給自己做的……戚洲將貓貓頭捏了捏。自己的精神體品種是機密,廉城沒有辦法做一個金雕,所以自由發揮。其實大家怎麼想的,他心裡都明白,所以強撐著笑臉讓每個人放心,不願意他們看到自己沮喪憔悴。

  可是戚洲也不清楚還能偽裝多久,心裡總是無法說服自己。這時,楊嶼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灰色的大衣下方不是軍靴,而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女人……戚洲將貓貓頭攥在手心裡,女人倒不是什麼值得提防的,但是這個女人,是一個哨兵。

  一個非常漂亮的哨兵。

  嚮導和哨兵是天生互為依靠、互相需要的。

  「這麼熱鬧啊,原來是有人過生日。」陳妙西看了看蛋糕,「戚洲,我想帶你上樓檢查一下脊椎,可以嗎?」

  「可以。」戚洲梗著脖子說,眼神滿是囂張的熱度,「不過我恢復得很好。」

  「沒關係,檢查很快的。只是你的住處太熱了些……」陳妙西將腰帶一抽,灰色的長款大衣外套被脫掉了,裡面是一條紅色的半長裙,細細的肩帶掛在肩頭,還有些低胸。房間裡,不少哨兵都轉過身去,不習慣注視這種過於露膚的服飾,陳妙西將外衣扔在沙發上,轉身去拿藥箱。

  黑色的盤發被放下來,整面光潔緊緻的後背藏在發梢下方。

  戚洲盯著她的後背,眼裡的熱度頓時冷卻幾分。

  「魏蒼。」楊嶼這時視若無睹地走過來,「屋子裡太熱了,給我開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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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鮑小曼:我作證,洋芋很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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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8章 區別對待

  戚洲的房間裡仍舊光線昏暗。

  「轉過去一下。」陳妙西將燈打開, 靈敏的嗅覺立刻聞到這屋裡有野生動物來過的氣味。而且這種氣味不可能是金雕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楊嶼的精神體。

  戚洲眯了眯眼睛,對光線的忽然變化感覺不適, 但還是轉了過去, 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

  「衣服可以脫一下嗎?」陳妙西戴上了手套, 儘管檢查用的一次性手套和她身上的裙子很不般配。

  楊嶼斜靠在牆面上,伸手將燈光調暗了一些。

  戚洲只是看著陳妙西的衣服, 鮮紅色,多像自己喜歡的紅玫瑰。門縫虛合,原本他們都籠罩在濃郁的影子裡, 現在他想躲也躲不開。解開襯衫的紐扣時, 皮膚像是被冰冷黏膩的蛇滑過一遍, 等到脫掉襯衫時, 戚洲腳趾偷偷扣縮在軍靴里。

  再抬眼看陳妙西時,暗地裡增長的嫉妒和排斥如同殺不盡的沙蚺,鑽出了他的心。

  「轉過去啊。」陳妙西笑著看他。

  戚洲的軍帽還在, 帶著傲氣的臉微微抬了下巴,一個非常標準的示威微表情。轉過去後,陳妙西的手冰冰涼涼落在他的皮膚上, 一瞬間又讓他方才的傲氣減少幾分。

  「最近疼沒疼?」陳妙西依次撫摸滑片,當摸到尾椎時, 滿意地深吸了一口氣。

  戚洲還是那個表情。「沒有。」

  「真的沒有?」陳妙西看著血肉裂開過的痕跡,「這個手術我曾經也給別人做過,但是那個人沒堅持下來。實驗數據可比情緒精準得多, 疼痛級數肯定超過了10級。」

  「沒疼過。」戚洲的思路里亂糟糟的。

  「這裡也沒疼過?」手指壓在了接縫處。

  戚洲紋絲不動, 卻眉頭緊皺。「沒疼過。」

  「你這樣不配合,何必呢?」陳妙西沉思片刻, 「我可是你的主治醫師,同時也關乎到你的性命。」

  「你想炸了我?」戚洲反問,「你以為我會害怕死亡?」

  「你當然不怕,事實上,你是我見過最不懼怕死亡的人,你視死如歸。」陳妙西驚喜地發現這具身體居然和金屬脊椎相容性良好,並沒出現大規模的化膿,這仿佛天生就是給戚洲準備的,絕對是自己最為滿意的佳作,滿意到毫無瑕疵,「精神力可以使用了嗎?」

  戚洲摸了摸腕口的十字疤痕。「可以使用。」

  「現在使用一下。」陳妙西提出了要求。

  戚洲放下手。「我拒絕。」

  「不敢?」陳妙西貼近他的頸椎。

  帶著花香和消毒水的混合氣味,絲絲緩緩進入戚洲的呼吸範圍之內,戚洲陰陽怪氣地說:「不是不敢,是你太熏人了。」

  「我嗎?」陳妙西看一眼他,「你不喜歡花香?」

  「我喜歡花香,我是不喜歡你。」戚洲的陰陽怪氣進化為直接攻擊。

  「不愧是戚斯年的兒子,脾氣還挺大。但你最好別惹我,如果我一個不小心按錯了什麼,你的手,或者你的一條腿,就飛了。」陳妙西再往前探探,須臾功夫,她身上的花香和戚洲身上的花香融合了,仿佛一場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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