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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吻……比兩個人拱來拱去還要讓人害怕,但這不是壞的害怕,而是一種好的害怕,像是明知道面前有個違禁的深淵,可是接吻之後,就想往裡面跳了。

  回到家之後,戚洲破天荒的沒有去找爸爸,害怕爸爸看出自己已經接過吻,做了基地的違禁行為。他轉身去了樓上的客房,從前這間屋子偶爾是秦清叔叔來住,在自己8歲之前,秦清叔叔每天都抱著自己。

  「阿城?阿城你在嗎?」因為是在自己家,戚洲根本就不敲門,直接看到了廉城的身體。

  「我在。」廉城正在換衣服,轉了過來,「魏蒼說今晚去接你,我說我可以加入護衛隊,一起去,他和隊員們都不同意。」

  「你是嚮導啊,他們怎麼會同意,哨兵就是喜歡保護嚮導。」戚洲躺到床上,拍了拍旁邊,「我現在……好害怕啊……」

  「害怕?」廉城的精神絲還收著,「為什麼?」

  他默默躺到了戚洲旁邊,身上的金飾被摘得差不多了,再沒得到可以穿上衣服的允許後就不穿。戚洲嘆了一口氣,一轉身,左手搭在廉城的肩膀上,面前是他不算壯碩但明顯有凸的胸肌。

  「我今天和楊舉……接吻了耶。」他悄悄地說,「接吻好可怕,我都要哭了。」

  「接吻……我沒接吻過。」廉城見他抱自己,也抱住了戚洲,作為這個家裡的客人,他有義務解決主人的一切問題,「如果你現在還想接吻,可以使用我。」

  「你又不是物品,怎麼使用啊。」戚洲擺弄了一會兒他的胸鏈,「你這個是金子的嗎?」

  「應該是,主人說,金子在我身體上很好看。」廉城點頭。

  「能不能送給我啊?」戚洲總是喜歡擺弄漂亮的小零件,「我也想戴上。」

  」可以,我住在你家裡,這些都是你的,只是魏蒼說,我是偷偷藏在這裡的,所以最好不要被人看到,如果被人順藤摸瓜找過來就是給戚長官找麻煩。」廉城摘下耳朵上的金色耳釘送給他,「這個你拿著吧。」

  「我沒有耳洞啊,沒法戴。」戚洲摸了摸又還回去,「穿耳洞疼嗎?」

  「疼。」廉城想起了穿洞的那天,「很疼。」

  「那我還是不要了,我最怕疼了。」戚洲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現在還疼嗎?」

  「我不怕疼,疼很正常。」廉城想了想,摘下耳骨上的半圈給了他,「這個不用穿耳洞,直接戴上就好。」

  「這個我用戴,以後我偷偷戴,不讓魏蒼哥哥說你。」戚洲先試了試,耳廓上多了個金光閃閃的飾品,感覺很奇怪,但是他馬上就對著側躺的廉城說,「你知道嗎,接吻的感覺像是要被人吃了,但是心跳很快下,想被吃掉。」

  廉城光著上半身,搖了搖頭,也想像不出來。

  「我試試啊……」戚洲好奇地貼過來,嘴唇就這樣直接貼在了廉城的嘴巴上。廉城明顯被嚇著了,第一次,有人和他嘴唇相碰,隨後有一個軟軟的東西在他嘴唇上戳了一下就收回去,他被嚇得不輕,但還是不會拒絕。

  戚洲是想試試,和楊嶼接吻,對比和別人接吻,究竟是一樣的還是不一樣。碰了下廉城的嘴唇,又碰了下廉城的牙,戚洲就和他分開了,失落地搖搖頭。

  「不是,和你嘴碰嘴……不可怕。」戚洲把臉往他胸口埋了埋,再迅速抬起,「你剛剛有那種感受嗎?心跳加速,像被人吃掉?」

  廉城迷茫地搖搖頭,雖然這是第一個親吻自己的人,可是……心裡什麼感受都沒有啊。

  兩個人又躺了一會兒才分開,各自去辦自己的事,戚洲偷溜進楊嶼臥室,廉城則敲了戚斯年的房門。「長官,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戚斯年剛剛睡醒,有了充足的睡眠他的精力才恢復,「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我住在您這裡,心裡很過意不去。」廉城見他起床,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嚮導披風給戚斯年披上,他曾經也有這樣的制服,只不過從沒見過白色的,「所以……您……」

  戚斯年正打著領帶,見他不說了,於是抬起臉看向廉城,卻不想廉城學會了剛才戚洲那招,直接在戚長官的嘴唇上碰了一下。「您真的不使用我嗎?」

  這回受到驚嚇的人變成了戚斯年,他倒退一步,摸了摸嘴唇,原本還以為廉城有了其他的想法,可是用精神絲試探過後,只有一片迷茫和感激,非常直白。

  「不用,你在我這裡……不用被人使用。」戚斯年是大嚮導,很快便穩住了,「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用為了回報別人的好意就要求使用。」

  廉城原本以為戚長官最初不使用自己是還沒熟悉,沒想到熟悉了之後,他仍舊不對自己動手。這間房子裡的人都好奇怪啊,無論是哨兵還是嚮導。可是剛才自己算是和戚長官嘴唇相貼了,依舊沒有戚洲所說的感受,什麼害怕,什麼心跳,什麼被吃掉。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於是廉城後退一步,「戚戚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請問是您教他的嗎?戚戚一直在您身邊長大,為什麼沒有在塔里長大?」

  「我沒有教他,但他的話和我的話意義相同,人不應當被使用,被當作工具,無論是戰爭工具還是……」戚斯年停住了,又說,「戚戚從小就在我身邊了,他沒有媽媽,只有我,還有……我的一個忠誠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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