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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但如此,那本什麼《五年鄉試,三年模擬》的考題,顧邵也做得差不多了。

  不做不行啊!顧邵怕疼!

  可秦先生不知道裡面還有這樣的事,所以在他看來,顧邵就是天生適合走科舉這條路的。記性好,腦子靈活,一點就透,雖說為人懶散了些,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秦先生覺得,自己對顧邵的期望,或許還能更高一些。

  “既背完了,從明兒開始,我便著重與你將這裡頭的四書五經。”

  顧邵有點不樂意:“這十三經裡頭有些鄉試並不考,幹嘛還要背?”

  “糊塗東西!”秦先生瞪了他一眼,“讀書最重要的是融會貫通,這些東西若是沒有全部學完,如何知道什麼是經什麼是理?”

  顧邵被罵得再不敢多說一句。

  先生要教就教吧,他看著學就是了。不過私心裡,顧邵是覺得沒必要的,還有,“那作詩?”

  “蠢物蠢物!”秦先生氣急敗壞地指著他,“科舉興家,詩文立身,這點道理都不懂,將來你可怎麼在官場上立足?”

  文人之間,相互寫詩唱合再正常不過了。若是詩詞都不會寫,誰還會願意與你相交?

  顧邵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只是聽過之後,他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畢竟他以後才不會進官場呢。

  考個鄉試就夠了,中不中舉人那都是聽天由命的事,至於入官場,他又不想當官,湊什麼熱鬧?

  第17章 與人絕交(二更)

  檢查了顧邵的功課之後,秦先生便夾著書回去了。

  周氏早就在屋子裡等他,見他回來,這才讓小丫鬟擺了飯。

  秦先生坐了下來,看看桌子上面的菜,忽然嘆了一口氣:“還是沒有酒。”

  “也不看自己如今是什麼身子,還指望這人喝酒不成?”周氏沒好氣地遞給他一碗粥,“在外頭我管不住你,在家裡,這酒你是別想了。”

  秦先生不大樂意,他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恢復了,喝口酒算得了什麼。更何況:“我如今正得意著呢,得喝兩口酒。”

  周氏倒是奇了:“又沒出什麼事,你得意個什麼?”

  “自然是得意自己收了個好徒弟。”

  周氏笑了笑,這話,自打那位顧邵住進她們家之後,她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周氏也覺得好笑,“從前也沒見你怎麼看中他,怎麼突然之間就將他視為關門弟子了?”

  秦先生不好跟妻子說自己的夢境,不過眼下他對顧邵是的確再滿意不過了,“他從前頑劣,心思從來沒有放在讀書上面。但是天分還是有的,如今我只稍加點撥,他便觸類旁通了。”

  秦先生不知道顧邵背後還跟著一個近似全能的系統,便將他的轉變都歸結於是顧邵的天賦與努力。有天賦,又肯吃得了苦,無疑是個走科舉的好苗子。

  秦先生如今對待顧邵比之從前不知認真了多少。只是認真之後,他又免不了想起了別的事。他的確是顧邵的先生,也考過數次科舉,經驗是有了,可沒考上就是沒考上。經義這些,他倒是琢磨的很透,詩詞也不輸別人,可至於別的,秦先生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如若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沒考中了。

  “這麼好的一個學生,可不能折在我手裡。”秦先生自言自語。

  “怎麼著,難不成你還想讓這個寶貝學生拱手送人?”周氏可是知道丈夫有多惦記著這個學生,甚至已經到了將自己全部的希望壓在他身上的地步了。

  秦先生自然是捨不得的,不過,捨不得是一回事,希望顧邵出人頭地又是另外一回事。這畢竟是老天爺給他的徒弟。

  “明兒我去拜訪一下遠安好了。”秦先生決定到。

  他口中的遠安,正是那日顧邵看到的鄭舉人。

  當日顧邵替秦先生謄了一首詩,那首詩後來也留在了鄭遠安手中。

  且還是秦先生主動留的。

  第二日一早,秦先生面收拾妥當,登門造訪了。

  鄭遠安這裡一聽說是秦先生來了,立馬讓人迎到了屋子裡來的。

  “今日是什麼風,竟把你給吹來了。”鄭遠安知道秦先生是個不好串門的人,除了他們之間每月一次的小聚,別的時間,秦先生從來不會多出門的。

  “恰好今日無事,想起了你,便過來看看了。”

  鄭遠安挑了挑眉:“行了,有什麼事就說吧,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

  秦先生頭一次開口求人,略微有些尷尬。他倒是很想直接說,這是抹不開面子:“上回留給你的那幅字可還喜歡?”

  “喜歡啊。”說的那幅字,鄭遠安到現在還十分滿意。

  活了這麼久,頭一次見到寫的這麼漂亮的字,鄭大舉人也是大開眼界。若不是他親眼看到那個叫顧邵的年輕人寫的,說不定還以為這是什麼高人著筆呢。

  秦先生見他滿意,心裡有了底:“我那學生可不僅只是在書法一道上有心得,便是讀書,那也是一等一的,否則我也不會讓他去參加鄉試了。”

  鄭遠安出味道來了,揶揄道:“莫不是你想把你那寶貝學生放到我門下?”

  “想得美!”秦先生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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