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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陽二十九年寒冬,明貴妃齊湘被定罪,在面對鐵證如山沒有辯解,一身素衣走進了冷宮中。

  第二日清晨,大雪封城,冷宮的大門中滲出鮮血,一路流到了旁邊浣衣局,待早上一個小丫鬟發現時,明貴妃已經自刎而亡,躺在雪地中,身體僵硬,脖頸中流出的大片大片的紅浸染了雪地。

  她穿著單薄的白衣,手中的梅花手絹也被飛濺上了鮮血。

  皇后雖痛恨她,卻也始終割捨不下多年的姐妹情誼,遂將那塊梅花手絹收入木盒中,封存起來,明貴妃身死,齊家與皇上朝堂不同心,不久齊家也敗了。

  多年後,皇后有了禮喚,而芳兒狀態漸漸好轉,皇上對她心生憐憫,遂給了她個封號,容嬪,她誕下一兒一女,十七阿哥,九公主。

  那時一切都好,後宮和睦,皇后與皇上感情好,皇后與芳兒更是姐妹情深。

  十九年後,皇后宮殿搬遷,小太監手忙腳亂將木盒打翻,梅花手絹掉落出來,那張手絹上面紅色血跡已經變成黑棕色,但是梅花紋繡處顏色依舊鮮亮,並散發出陣陣詭異的芳香。

  皇后覺得這張手絹有異,暗中請太醫查驗,得出的結論是這張手絹梅花紋繡上有毒藥,並且與當年皇后手絹上的毒藥是同一種。

  這種毒藥是西域奇毒,在京城很是稀有,而兩張手絹卻同時被人下了毒,如果當年是明貴妃陷害了皇后謀殺小皇子,那為何連她的手絹上也有毒藥?

  皇后回想那日,她與明貴妃一同去看小皇子,是她主動接過小皇子替他擦拭嘴巴,若那時她沒有接過小皇子,便是明貴妃替他擦嘴。

  結局無非不過是皇后或明貴妃入獄。

  小皇子遇害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而目的便是扳倒皇后和明貴妃二人,當年那件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芳兒的母親是西域人,最有可能接觸到此毒。

  唯一的解釋便是,兩張手絹上的毒是芳兒下的,她知道一旦將皇子過繼到皇后身邊,皇后從此地位無可撼動,而她則成為鄒家的廢棋,繼續一無所有,於是她決定兵行險著將毒藥下到手絹上,用自己的親生兒子去搏一生榮華富貴。

  她只需要算準明貴妃和皇后到來的時間,給小皇子餵奶然後佯裝有事,另二人接過孩子,那接下來的事情皆在預測中,沒有人會懷疑到是她殺死了親生兒子。

  ……

  禮喚靠在顏清兒身側,她卻依舊覺得瑟瑟發抖。

  芳兒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用此計不僅使皇后多年無子,又另明貴妃失寵,九皇子從此失了母妃,而她則得到了皇上的垂簾,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丫鬟,成了妃嬪。

  顏清兒抖著聲音:“真的是她做的嗎?”

  禮喚搖了搖頭:“事情過了那麼多年,又有誰會在乎真相。倒是母妃,心中對此事耿耿於懷,連睡覺都夢囈是她冤死了明貴妃。”

  心病難醫,皇后一直無法釋懷,她記得明貴妃死前手裡還捏著那張梅花手絹。

  好姐妹,一人一張手絹,梅花紋路。

  不久,皇后鬱鬱而終。

  “那芳兒呢?”顏清兒問道。

  禮喚打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她就是當今的容貴妃。”

  容貴妃,容嬪,就是芳兒,先皇后曾經的貼身侍女芳兒。

  這天下誰人不知道容貴妃,先皇后身死,皇上久未立後,後宮中地位最高者二人,一是顏家之女,顏貴妃,二者便是容貴妃。

  容貴妃與顏貴妃不同,她一無家世,二無依仗,卻能在後宮獨占一席之地,其手段和能力絕非常人所及。

  遙想當年,先皇后和明貴妃也是寵冠後宮,卻一人鬱鬱而終,一人含淚自刎,顏清兒心中嘆息著歲月無常。

  身後傳來一陣馬車聲......

  禮喚回頭看了一眼,反應極快的將顏清兒拽進暗巷中。

  “怎麼了?”顏清兒靠在牆壁不解道,禮喚蓋著顏清兒的嘴低聲道:“是九哥的馬車。”

  顏清兒大驚,她憋著氣緊緊的貼著牆壁,生怕禮慶看見她和禮喚二人。

  馬車聲卻還是慢了下來,停在暗巷前......

  第26章 親吻

  禮慶坐在馬車上,有些氣惱,方才禮喚看見他在醉花樓玩樂,他擔心禮喚會在父皇面前說三到四,一直憂心忡忡,連酒都沒有喝盡興,便同下人一同回府。

  馬車出醉花樓不過百米,看見前面搖搖晃晃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夜色太黑他只當是兩個醉漢擋了他的路。

  高個男人察覺到了異樣,將矮個男人拉進暗巷中,禮慶坐在車裡正欲放下車簾,眼角卻瞄見高個男人藍色的衣衫,有些眼熟。

  “停車。”馬車停在了暗巷前。

  禮喚拉著顏清兒躲進暗巷裡,聽見有人從馬車上走下來,顏清兒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禮喚則瞪個圓滾滾的大眼睛看著她:“晚姐姐......”

  “噓!”他不識時務的想說什麼,被顏清兒一把捂住了嘴。

  禮喚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掌間,像拂過的柳絮一般痒痒的,二人身體幾乎貼在一起,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禮喚的手摟在顏清兒的腰間,下巴抵在她的鼻尖,他的身體似一團火般炙熱,顏清兒心思紊亂,不自在的縮回手,搓了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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