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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年前……建康……救命恩人……魏郇父母長兄被戕害……魏郇……逃出生天……齊瑄……救命恩人……玉佩……

  劉莘努力的在屬於原主劉莘的記憶里搜尋這一點一滴信息的關聯……她雖有原主劉莘身前模糊的記憶,但是她不刻意凝神去回憶,她也是未知的。

  穿成劉莘這四年,劉馨從未主動憶尋過屬於原主劉莘的記憶。

  今夜屬首次。

  劉莘的記憶里,九年前四月望日那日夜黑風高,微風輕拂……鼻尖漾過濃烈的血腥味……一名身型清瘦挺拔的少年郎君將原主劉莘錯認為齊家女君,原主劉莘想開口解釋,但少年郎君行色匆忙,並未曾給原主劉莘開口的機會,原主劉莘救他只是出於五分善心五分自保,並不真求他報答,是以也收回了解釋。

  少年郎自懷裡掏出隨身攜帶玉佩,掰下一半塞入原主劉莘手中,便匆忙自狗洞鑽出離城。

  少年郎始終黑稠蒙面,雖月色明媚,亦看不太清他的相貌。

  屬於原主劉莘的記憶本就模糊,現下的劉莘如何回憶,都憶不清這位少年郎到底何樣。

  但是,那日若記憶無差錯,便是她劉氏與魏氏血海深仇初始的那一日,魏郇自修羅場逃出生天……救命恩人……齊瑄……

  劉莘猛然擁衾坐起,瞳孔圓睜,大口大口呼吸起來,腦海里那個真相呼之欲出——魏郇真正的救命恩人,其實應該是……真主劉莘!換句話說,也就是自己。

  劉莘心跳鄹速,腎上腺素狂飆,為自己這個大膽的推測感到無比刺激。

  原來書里的齊瑄之所以能得魏郇青睞,登頂後位,全是踩在原主劉莘肩上爬上去的。

  劉莘一面為原主惋惜,一面暗罵魏郇就是一頭豬,連救命恩人都能認錯。

  至於那枚玉佩……劉莘又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日原主劉莘偷偷溜回了宮,隨手便將玉佩擱在妝匣上,後來菊娘收到那枚玉佩,見玉佩水頭雕工都是上乘,以為是劉莘母君賜給劉莘的玉佩,便將玉佩打了個絡子,縫在了一枚香囊上,原主劉莘睡眠不好,白日裡總無精神,是以香囊里塞有些許提神草藥,劉莘時刻都攜帶著。

  那年逃出生天,香囊恰巧揣在懷裡,應是被帶了出宮的。

  “明日問問看平嫗這玉佩擱哪。”

  劉莘懷揣著滿滿的推測出來的令人激動的真相,閡眼入睡前是這般想的。

  *

  翌日,因心懷心事,劉莘睡了個囫圇覺,早早便醒來。

  彼時,天還呈青灰色,平嫗已起身侯於耳房,聞內室似有動靜,輕輕推門而入,發現劉莘已然起身,身著寢衣趿拉著繡鞋站在箱奩前翻找著甚。

  平嫗趨步上前輕聲問:“夫人大清早是在找何物?”

  “平嫗,你來得正好,你是否還記得我有一個掛了鳳形玉佩絡子的香囊?那香囊現下何處?可曾帶來雍州?”劉莘頭也不回,繼續翻找中,抽空問道。

  “鳳形玉佩絡子的香囊?”平嫗仔細回想了一下,雙掌輕拍,“婢子知曉了,那個香囊早壞了,菊娘便將玉佩絡子拆了下來,把香囊仍了,那玉佩,菊娘說是夫人母君送給夫人的,不能隨意擱置,就放進了夫人的珠寶匣子裡。現在應該還在那裡頭。”

  聽聞平嫗說的,劉莘立馬閡上箱奩,找到珠寶匣子,端到案几上打開匣子,那枚鳳形玉佩正和劉莘一匣子的珠玉安靜地躺在匣子裡。

  劉莘將鳳形玉佩取出,拿在手裡仔細端詳琢磨了一會,腦海里少年郎君將玉佩塞到原主劉莘手中的畫面逐漸清晰……那時兩人離得很近,少年郎君雖黑綢蒙面,但一雙狹長鳳眼清亮乾淨,這雙眼睛劉莘再熟悉不過,魏郇是也。

  劉莘在心底憤憤暗咒魏郇有眼無珠,識人不清,竟連救命恩人都能認錯。據書中所載,似他一輩子都沒能知曉那夜救人真相,原主劉莘下堂慘死,白蓮花齊瑄吃著人血饅頭一路順風順水,無上榮光一身。

  穿為劉莘的劉馨頓覺不爽,覺得自己該為書中的原主劉莘討回公道才是。

  這般想著,劉莘腦袋瓜滴溜一轉,招過平嫗,低聲交代了平嫗幾句。

  平嫗頷首,略不放心問道:“夫人一人去和順鄉會不會不安全?”

  “雍州地界,無甚。等魏侯歸來,你照我說的做就是。”

  平嫗聽完,頷首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  劉莘:“哼~齊瑄小樣!冒名頂替我救命之恩就算了,居然還想從我手中詐騙玉佩。未料露尾巴了吧?!自作虐不可活!”

  第六十一章

  劉莘其實很早就想去和順鄉看看自己的宅子, 礙於找不著契機一直未能成行,現下恰好魏郇不在家,自己又不喜齊瑄整日在自己跟前晃蕩,便欲借出府看望菊娘的契機,順道去一趟和順鄉。

  魏府里畢竟還是魏老夫人當家,劉莘做了決定後, 當即便去了東院請示魏老夫人,不出意料,魏老夫人仍舊不讓她進東院,至於她想做甚,愛去哪,魏老夫人也不稀罕管她,恨不得她永不回府更好。

  既然魏老夫人不予理會, 劉莘便自作主張默認魏老夫人這是同意了,用了朝食便自行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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