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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曉得你的,我又不是你肚裡蛔蟲。”

  “嗯?你不曉得麼?那為夫讓你知曉知曉……”伴著語落,細細密密的吻就壓了下來,輕輕啃在劉莘臉頰玉頸上。

  伴著稠密的親吻而來的是一股子擺了幾夜的餿飯味兒,劉莘嫌棄的一把推開在自己臉上胡亂瞎啃的俊顏,無比嫌棄地說:“一股子陳宿餿飯味兒,還不快洗洗去。”

  “潔癖!”魏郇又狠狠啃一口,方才放開她,“我為了早日回來見你,日夜兼程,哪裡有甚沐浴時間。”

  “藉口,髒就是髒,臭就是臭。”劉莘站穩身型,仰首望向魏郇,下一瞬噗嗤就笑了出來。

  方才自己推開他的時候,滿手的泥土混合著的他臉上的汗漬在魏郇臉上塗了個花旦。反正已經花了,索性花個徹底,劉莘這麼想著便也這麼做了,小手在魏郇臉上蹭了又蹭,咯咯直笑。

  魏郇睨了眼她那雙沾滿泥巴的嫩白小手,瞬時明白過來,使壞的將自己臉頰湊上去磨蹭她的小臉,劉莘咯咯笑著伸手拒絕:“不要,你髒,你臭。”

  “那便伺候我沐浴。”魏郇抱著劉莘大跨步便往浴房裡走去。

  ……光天化日下宣淫……魏郇真是愈來愈放縱了。

  *

  魏郇與劉莘廝纏了一日,翌日一早便去了衙署。

  雜事一直繁雜冗多。

  隋佞殺害傀儡王子,篡位稱帝已半年,朝內根基未穩便已蠢蠢欲動,集結軍馬欲跨過平原,西征伐魏,只是苦於政權未穩,是以暫緩西征。

  於此,魏郇樂於見成,自是不會主動去挑釁。自己此時並不欲與他兵戎相見。這一年來,自己經歷了於交州尚泰祥的幾場惡戰,雖未傷及根本,卻也需整裝待緩。大戰之下,糧草輜重重中之重。即將秋收,觀年頭應是豐收季,來年糧草有保障。

  數日前,魏郇剛任命馮夔為虎賁大將,帶領三萬餘人,順江而去卬里挖礦,冶煉製兵器,一時還未見成果。

  與眾幕僚商議後,決定秋守春獵,是以萬全應萬變。

  再者,劉莘墜江一事,魏郇還未給她報仇。

  據劉莘述說,她是聽到有人嚼舌根才知曉自己阿弟與自己夫君對峙一事,但劉莘沒看到是何人嚼的舌根,一時半會查證困難。

  魏郇知曉周靈又回到了魏府,魏郇不喜,欲將她再度攆走,可是自己祖母懇請自己,說周靈已自食其果,改過自新了,且她在魏府幹的也是最髒最累的活兒,就別在難為她了。

  魏郇至孝,從了祖母,暫且同意留下她。同時也命人暗地看住她,她若有何動態立即上報魏郇。

  有人故意在劉莘跟前嚼舌根這件事,魏郇第一直覺就是周靈做的,只是暫無證據,留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等候著她再度犯錯是最簡單之舉。

  是以,魏郇暫時同意了留下周靈。

  至於匈奴恪能,魏郇已聯合現在的匈奴王——稽鬻,在廣泛遍野搜尋他。他就似那燎原的野火般,魏郇再也容不得他一星一點生存在世。

  *

  話說回魏府東院,自那日於中院祠堂魏郇公然護衛劉莘起,魏老夫人剎那間徒然失去了鬥志,周幼沒了,周靈又是個扶不上牆的。

  看著自己孫子與劉氏女一天天情感遞增,你儂我儂,魏老夫人遽然覺得生活失了盼頭,就連找西院的茬都失了興致。在東院裡設了一隅小佛堂,天天吃齋念佛,焚香禱告,竟是過起了虔心修行生活。

  這一日,一封陌生來信撕破了魏老夫人的虛幻的平靜。

  這是一封來自潁川齊家女君的信,信上對魏老夫人及魏侯大肆感謝了一番後,含蓄提起想來雍州拜訪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也是個過來人,這齊家女君與自己從未謀面,談何“想”拜訪自己,怕也只是想借自己名義接近自己孫子而已。

  於此,魏老夫人是樂見其成的,當即回信給齊瑄,邀請她前往雍州遊玩一番。

  齊瑄一早就做好了準備,接到魏老夫人回信後,當日便退下身上替兄長戴的孝,煥然一新出發前往雍州。

  齊瑄到達雍州的時候,已是大暑,列陽似火,齊瑄頂著烈陽,行路幾日,早已疲憊不堪。齊瑄知曉自己形容過於狼狽,並未直接去魏府拜訪,而是先找了家驛站,自己休整了一日,翌日清晨,晨光和煦,將自己收拾整理了一番才施施然帶著禮物前往魏府。

  齊瑄雖有些刁蠻,但畢竟是在喬木世家長大的,人情禮數上自是做得周全禮到。

  齊瑄上府這日,恰逢魏郇沐休日,魏郇未去衙署,為討劉莘歡心,正琢磨著在院子裡那顆參天大榕樹下支一架鞦韆給劉莘閒時打趣兒。此刻正親自動手給鞦韆架上漆,紅艷艷的赫赤色,一如劉莘那般昳麗。

  劉莘在旁坐在一張藤搖椅上,頗有興致的邊捻著果鋪輕啃,邊明眸璀璨的笑看著魏郇忙活,懷裡還躺了只小京巴,時不時劉莘輕撫過小狗兒,小狗兒舒服的發出“嗚嗚”滿足的嚶嚀聲。

  魏郇邊忙活,邊和劉莘嘮嗑:“你這般慈愛,懷裡總揣個犬,不若趕緊生個小娃娃,給你日日抱著。”

  劉莘將手裡果核一扔,輕嗤一聲:“想的美,據說生娃可痛了,要生你生。”

  魏郇聞言劍眉一挑,將手裡漆刷也一扔,湊了過來,嗓音低沉的在劉莘頰邊耳語:“要我能生,我一定不勞煩夫人。這事兒不是指望不上我嗎?我又不打算有別的婦人,所以生娃這事只有勞累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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