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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厭想了不下百次。

  都快成為他的執念了,還是系統提醒他,人類鮮有金色眼瞳,除非遺傳,且名諱和性格也可更改,非是一成不變,他這才恍然大悟。

  而且系統還說,這個世界的人視雙重人格為野鬼附身。

  一般人家都忌諱不已,不是藏著掖著,就是暗地裡偷偷把人處死——沒了這些特徵,想在人海里撈出魏嵐疏,除非把所有人的靈魂都抽.出來認證,否則難如登天。

  有世界意識的壓制和肉.身的束縛,厭暫時還做不到這一步。

  他抿了抿唇,眼中浮現出一抹厲色:「我不相信他死了,這個十五年找不到,就繼續找!」

  從來沒人能叫他吃了那麼大個虧後還能安然脫身!

  可他的固執落在付鈺眼中,便是對『魏嵐疏』執念入骨。

  付鈺又嫉又妒,整顆心就如泡在了醋缸里一般,又酸又澀,難忍至極,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這是愛人沒遇見他時發生的事。

  他閉眼深吸了口氣,忽地睜開眼,傾身展臂撈過對面的人,放在腿上,旋即低頭貼上對方的額頭,克制著胸腔翻湧的醋海,以玩笑般的口吻說:「你對他這般念念不忘,為了他還遲遲不對我負責,我可是要吃醋的。」

  厭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臉:「你這麼喜歡吃醋,回頭我給你買一缸,你不喝完就別上我的床。」

  「……」付鈺又是一噎,半響後才低頭擒住他的唇,正要啃咬,馬車忽地顛了一下,冷不丁磕了彼此的牙齒,這時外頭傳來馬夫低啞的嗓音——

  「道上有個大坑,天太黑沒瞧清楚。三少爺,沒磕著您吧?」

  「沒事。」厭應了一聲,推開付鈺,抬眼就瞧見對方臉色鐵青,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你還笑!」

  付鈺瞪了瞪車簾,又回頭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愛人,咬牙切齒地說:「你要說他不是故意的,我頭剁下來給你當球踢。」

  厭笑夠了,就壓低嗓音說:「他把我當祝聞厭了。」

  「那你還把他留在身邊?」說著,他語氣一酸:「比不過魏嵐疏我認了,誰叫我沒早點遇見你,可一個馬夫難道我還比不上?」

  那倒不至於。

  厭斂神往他身側的車壁一靠,輕聲說:「你比馬夫重要。」

  馬夫是他從無霜城的地下培養殺手的基地救出來的。

  當時對方一身血污,瘦骨嶙峋,他差點都沒認出來,還是對方先喊了句三少爺,他才確認了對方身份。

  他把無霜城給挑了,消息傳出去很快就會有人來瓜分無霜城。

  馬夫作為餘孽,要是被發現肯定不會有好下場,他想著馬夫在劇情里好歹算是為祝聞厭報.仇丟去了性命,所以在對方要跟著他的時候,他也就沒拒絕。

  付鈺一開始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還笑著說正好缺個馬夫。

  可待得他知曉了馬夫是祝聞厭的竹馬後,就笑不出來了。

  他不理解付鈺的醋意從何而來。

  馬夫沉默寡言,一心給他當馬夫,趕路休息之時,也是對方張羅安頓,除去曾經『竹馬』身份,並無越舉之措,可落在付鈺眼裡,對方就是不懷好意。

  「既然我比他重要……」

  刻意壓低的嗓音傳到他的耳畔。

  他微微偏頭,就看到付鈺揚著唇低聲說:「付陽城是我的地盤,咱們這次回去,不若就把他留在我付家安頓?」

  「把他留在付陽城,那你來趕車?」

  「又不是沒趕過。」付鈺看著他,伸手攬住他的肩,淡然而坐的神情悠然,舉止間帶著說不出的灑脫之意:「當初咱們去無霜城的時候,不就是我趕的?」

  最後的交談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話音穿透車簾,傳到馬夫的耳中,他拉著韁繩的手驟然一緊,忍不住側耳傾聽『三少爺』的回答。

  「再說吧。」

  簡單的三個字給了馬夫一個安慰。

  他泛白的指節鬆了少許,放眼望向近在咫尺的城牆,頭也不回地說:「三少爺,付陽城到了。」

  「進城直接去城主府。」付鈺的聲音傳來。

  馬夫手指又緊了一下,沒說什麼甩了下馬鞭,驅著馬車進了城。

  天色愈發的昏暗。

  大雪的降臨讓長街提前恢復了夜色的寧靜,林立街道左右的商鋪掛著紅燈籠,燈影幢幢,映出漫天飛揚的雪花,也照出了馬夫被風雪凍紅的雙手。

  可他渾然不覺得冷。

  輕鬆駕著馬車碾過青石鋪就的長街,一路抵達落座在中心的城主府門口。

  停好馬車,馬夫摘下斗笠,露出一張瘦削且蒼白的面容來。

  他搬下馬凳,伸出通紅的手去撩.開車簾:「三少爺,到了。」

  厭起身正欲下車。

  坐在外側的付鈺一眼就瞧見了那雙發紅的手,暗地咬了咬牙,快厭一步起身,用身體擋住那雙手,斜睨了下這個心機深沉的馬夫,似笑非笑地說:「還真是辛苦你了,頂著這麼大的風雪讓你趕路。」

  馬夫面不改色地收回手,站定在馬凳邊,淡淡回道:「只要是為三少爺,我都不覺得是辛苦。」

  「呵!」付鈺嘴角一抽,率先跳下馬車,擠開馬夫,又去接鑽出車簾的厭。

  扶著人下了馬車後,順勢攬著厭的腰,趁著厭去看府門時,餘光瞄向神色不明的馬夫,心中一個冷哼,想賣慘、表忠心,也要看自己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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