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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控訴」的也很簡單,不說是陛下「奪人妾」,而只說是傅竟夕故意隱瞞身世出身,想得便是陛下會為了自己的名聲將錯就錯。

  「娘娘到了?」

  趙璋並不理會李兼祺,只是轉頭問著回來的郭霄。

  這李兼祺不僅自私還愚蠢,再加上李兼杳妄圖攀龍附鳳之心,他們不被姜太后利用,誰被利用。

  「話也不必多說了,娘娘已經於此了,是真是假自見分曉了。」

  傅竟夕握起眼前的筆,不自覺地有些顫抖,她知道那都是假的,可是,還是很緊張。

  「娘娘莫要緊張,陛下都安排好了的。」

  她該相信先生的,抬手便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上了手印。

  紙張被呈給趙璋的時候,他只覺著心疼,他的小姑娘原本可以不受這些非議的,原本他許她皇后之位,便是不想讓任何人能夠欺辱她的,可是偏偏就有著一些人不怕死。

  「何卿,你也見到了,這可是皇后本人所簽之字,所按之手印。」

  大理寺卿點頭應是。

  「那你便好好看看,一不一致?」

  大理寺卿應下後,仔細做起了對比。

  只是這一看,只覺著冷汗直冒,字跡是一致的,只是這手印竟然只對了一半,不是全部一致,也不是完全不一致,而是只對了一半。

  這只能說明,這是完完全全的構陷。

  「怎麼,何卿覺著一樣嗎?」

  「臣該死,娘娘的手印與這紙上的只對上了一半。」

  「一半?怎麼這人的手印還是會變的不成。」

  「臣惶恐。」

  何宏跪在地上,只覺著如今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才好。

  一半?怎麼可能,李兼祺只覺著天都塌了,目之所及連平整的地面都浮動了起來,那手印明明是從夕娘簽到和解書上拓下來的,怎麼會不一樣?

  「大膽刁民,竟敢構陷娘娘,你就不怕被千刀萬剮了嗎?」

  趙璋冷冷地盯著如今已經獨木難支的李兼祺,他知道,機會來了。

  「剛才何卿說這手印只對上了一半,朕倒還是第一次聽聞這些事情,眾卿家不知有誰還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嗎?」

  聽陛下這麼問了起來,有個臣子站出來回應道:

  「臣倒聽聞過一事,那便是拓摹,只是可能拓摹的過程中技術不行,只拓下來一半,只得隨意補上了,而很多時候,只比上一半就已經能認定了。」

  李兼祺跪在底下,已經緊張到雙腿毫無知覺,一乍之下,便供出來了太后。

  「好一個刁民,無端攀扯完皇后,竟然開始污衊太后娘娘了。」

  那個柱國公的門生也沒料到事情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個地步,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才是,明明那手印是完完全全拓下來的才是,怎麼會是如今這種情景。

  這時候李兼祺便是再蠢也知道,這是讓他做那替死鬼了。

  李兼祺也真是蠢,為什麼選他,不就是因為他對傅竟夕之前求之不得嗎?便說他是為愛瘋魔了也可以。

  ...

  正當兩邊僵持不下之際,登聞鼓的聲音倒是響徹在了整個皇城。

  「這登聞鼓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響過了,今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既然已經都出了這麼荒唐的事情,那麼朕還真想再看看還會出什麼事情?」

  趙璋「無意間」的一句話,只惹得人心惶惶,登聞鼓,陛下竟然如此輕易地便同意在這金殿上審理,百官都覺著今兒怕是沒有那麼容易過去了。

  傅竟夕知道如今在外面敲登聞鼓的便是肖家母子和她師父,先生便是要接著這個機會,揭穿了姜太后做的種種,這叫什麼一鼓作氣。

  又是二刻鐘後,肖鄞替這肖大娘手捧血書,陳述了三十三年前的血案,肖鄞說的很是克制,卻不由讓整個大殿裡的人膽戰心驚,這滔天的罪行,怎麼就是太后了,這可如何是好?

  百官還未反應過來三十三年前的命案,傅子淵也跪了下來,手裡捧著另一份證據,開口道:

  「草民也有冤要奏。」

  說來還是有人能認出來,這便是鎮遠侯之前那個「死了」的世子,而傅子淵出現在這,便是連傅遠揚都不知道,可他卻有種預感,怕這事還是當年姚氏的事情。

  「草民有一妻,十一年前連同腹中的孩兒死於非命。」

  果然,傅遠揚就知道他這兒子不是平白無故回來的,可傅子淵後頭的話,卻徹底讓他傻了眼。

  「草民原以為是柱國公為了他女兒才對草民之妻姚氏下的毒手,可後來草民才從草民妻的遺物中找到這個證據,證明當時柱國公下此毒手是為了掩蓋太后給先帝下毒一事。」

  這事,不說百官,連著傅竟夕都不知道,可看著先生的模樣,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其實或許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吧。

  隨後傅子淵才娓娓將往事道來,姚父當年之所以會被先帝降罪流放,皆因他發現太醫令當時給先帝熬藥的藥渣與藥方有出入,可他僅僅是疑惑,便被先帝以他為太后診治不盡心被流放了,甚至最後死於半途也是太后的手筆。

  至於柱國公當年將女兒下嫁給他,也是因為知道了姚依依同他的關係,怕姚依依知道了些什麼才會如此的,而最後決定滅口,也是因為姜璉還是發現了姚依依手中真的有姚父當年留下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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