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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定還是通敵叛國的罪名呢。」

  說到這兒,林溪扭頭看了尤星淵一眼,嘴角帶著一絲調侃的笑。

  「星淵,你說呢。」

  原本劇情里,最後確實是尤星淵派的一眾死士來刺殺女帝的。如今,林溪知道,尤星淵是顧忌著她,所以一直遲遲沒有對女帝動手。

  而如今,尤星淵沒有出手,倒是二王女華涵齊搶了這活。

  劇情里,尤星淵靠著雷厲風行的手段攻占了華芝國,二王女華涵齊想通過這一出苦肉計和借刀殺人來得到那個位置,還是再養精蓄銳幾年再來吧。

  這邊,尤星淵聽著林溪話里的深意,僵了一下,臉上溫潤的笑漸漸淡了下來。

  他知曉林溪可能知曉他暗中做的那些動作,但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挑明地說出來。

  正如林溪話里的意思,目前尤星淵確實面臨著一個艱難的選擇。

  一面是隱姓埋名十幾年,只為鎩羽而歸的將士,一面是他這輩子甚至不敢奢望的救贖。

  「劉大人,你看這個,這些死士手臂上的刺青。」

  那邊似乎有人發現了什麼。

  劉大人走過去一把將幾名死士的袖子扯了下來,而後無一例外地在這些死士手臂都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刺青。

  那是一個繁複的花紋,依稀可見一朵冰蓮形狀。

  這是……

  「寒遲國!」

  有個人似乎認出了那個徽紋的來源,不禁驚呼出聲。

  「這是寒遲國的徽紋,這些刺客竟然是寒遲國的人!」

  寒遲國的徽紋十分複雜,且徽紋印記一般都是採用寒遲國特殊的藥水印上去的,所以除了真正的寒遲國的人,幾乎很少會有其他的人冒充寒遲國。

  所以毋庸置疑的,這些人確確實實是寒遲國的人。

  「五王夫不就是寒遲國七皇子嗎?」

  那人說罷,似乎是想到什麼,猛地朝林溪這邊看了過來,目光落在了林溪旁邊的尤星淵身上。

  尤星淵臉上依舊掛著熟悉的溫潤如風的笑,嘴角淡淡地勾起。如謫仙般的面容明明應該帶著親切感,卻不知為何透著凌厲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慄。

  那人似乎被尤星淵嚇到了一般,驚了一下連忙將目光收回。

  但是他的話卻在場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不少人紛紛將目光放在尤星淵身上,或是猜忌,或是隱晦,還是憤然,或是幸災樂禍。

  林溪直接走上前,擋住了那些人看過來的視線。

  「誰要是再敢胡說什麼,小心本王女挖了她的眼睛。」

  囂張跋扈,又盛氣凌人的。

  眾人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再亂看。

  刑部劉大人朝林溪那邊看了一眼,隨後又在那死士身上巴拉了幾下,最後在一開始為首的那個死士身上扒拉到了一枚令牌。

  這枚令牌或許其他人不熟悉,但是劉大人卻熟悉得很。

  在幾位王女幼年時期,女帝曾讓劉慶梅劉大人指導過她們幾個。而牛令牌便是女帝托她親手給到幾位小王女手上,讓她們明白令牌的意義,以及作為華芝國的王女應該承擔的責任。

  劉慶梅劉大人拿著那令牌,看向林溪,神情有些複雜。

  「不知五王女殿下,今日您的令牌可否帶著?」

  「未曾帶著,這令牌前段時間丟了,竟是不知原來是落在這裡了。」林溪漫不經心地表現了一下驚詫之意,而後從劉慶梅手裡拿過那令牌,舉起來看了幾眼。

  而後又道:「嗯嗯沒錯,確實是本王女的令牌,劉大人你瞧,這上面的裂痕,還是當初本王女摔壞的呢。」

  「……」

  劉慶梅有些不知林溪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原本她以為這五王女是個廢材草包,如今看來,倒是她看岔了眼。生於皇宮之中的,能安然無恙活到現在,又有幾個蠢笨的。

  不過再怎麼樣,如今從這死士身上找到這樣東西,五王女便免不了與這件事有干係的嫌疑。

  「五王女殿下,目前這情況,看來老臣得帶您……還有七皇子殿下去陛下那邊一趟了。」劉慶梅作揖後,很快,一群侍衛便將林溪以及尤星淵給圍住了。

  林溪聽著劉慶梅對尤星淵的稱呼,直接變成了寒遲國的七皇子殿下,嗤笑一聲,臉上絲毫沒有慌亂,仿佛逛自家後院兒一般的悠閒說道:「那走吧劉大人,一起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壞心眼兒的傢伙,偷了本王女的令牌故意陷害污衊本王女。搞出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也只有傻子才會上當了。」

  劉大人走在後面,聽著林溪的話,嘴角抽了抽。

  皮笑肉不笑的。

  著實無語到了。

  -

  這件事情牽扯到了王女,劉大人自然不敢私下審問什麼,還是得看女帝要怎麼處理了。

  從剛才五王女的話里想一下,這次行刺之事,不管幕後之人是不是真的是五王女,但是也肯定是幾位王女之間的暗潮湧動。

  目前陛下的身體確實是越來越差了,再加上這次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九王女,還有陛下的態度,幾位王女估計都已經坐不住了。

  林溪轉身來到尤星淵身邊,微微蹲下身,笑著對他說:「星淵,委屈你和我去走一趟了。」

  面前的女人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沒有可以地蹲下身仰頭看他的同情和恭謹,卻也沒有高昂著頭帶著嘲諷之意的高人一等,從始至終都是一種閒散地平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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