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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修車店時,時間已接近中午,小武正忙著手裡的活,心情不錯地哼著歌兒。

  靳舟覺得奇怪:「有什麼好事嗎?」

  「哦,靳哥,」小武樂呵呵地說道,「我跟女朋友複合了。」

  靳舟:「……」你特麼還我酒錢。

  「我算是發現了,」小武繼續修車,「女朋友就是得哄著,不管有沒有生氣,哄准沒錯。」

  「是嗎?」靳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那果然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才不需要甜言蜜語。」

  下午店裡又閒了下來,靳舟拜託劉永昌打聽歪哥的事,又讓孫義幫忙調查王大榮的女友,接著整個下午都在準備羅雪晴的立案材料,手上就沒停下來過。

  到了傍晚,小武問起晚飯怎麼解決,靳舟這才從手裡的材料移開視線,伸了個懶腰,決定去隔壁那條街打包兩份羊肉米粉,順便出去走走。

  然而剛離開修車店沒多久,靳舟就在路上遇到了老熟人任雯麗。只見任雯麗正領著幾個便衣,手裡拿著照片,挨家挨戶地打聽著什麼事情。

  靳舟主動上前打招呼:「任警官,這是幹嘛呢?」

  任雯麗並沒有藏著掖著手裡的照片,靳舟瞥了一眼,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年輕女性。

  「辦案呢。」任雯麗呼出一口氣,讓手下的人繼續打聽,接著把照片遞到靳舟面前,「這個人認識嗎?」

  靳舟歪著腦袋仔細打量了兩眼,搖了搖頭:「不認識。」

  「這是筒子樓案的被害人。」任雯麗道,「在這附近的便利店上班。」

  這個案子跟靳舟還有點淵源,他多少有些好奇:「不是她前夫或者男朋友之類的作案嗎?」

  之前在警戒線外圍圍觀時,靳舟曾聽說死者是個單親媽媽。像這樣的案子大多都是家庭糾紛,兇手多半就是死者的丈夫或情人。

  「不是,她前夫壓根就沒在這個城市,她也沒有男朋友。」任雯麗道,「問了她同事,也沒有什麼仇家。」

  現實中的兇殺案大多都不複雜,先查死者周圍的人,一個一個排查動機,很快就能找到兇手。但若是查找不到殺人動機,那案子就會變得棘手起來。

  「親戚那些呢?」靳舟又問。

  「都查了,她的社會關係比較簡單,實在找不到突破口。」任雯麗頭疼地嘆了口氣。

  「那或許是激情殺人。」靳舟道,「比如小偷被撞破偷東西……」

  說到這裡,靳舟突然想到他曾引導任雯麗,身穿一身黑衣的楊時嶼是個小偷。為了不讓事情變得複雜,他主動停了下來,沒想到任雯麗卻直接反駁了他。

  「不會。」任雯麗道,「兇手是預謀殺人,自帶了作案工具。具體細節就不跟你說了,反正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

  預謀殺人,查了一圈卻查不到殺人動機,這就有點奇怪了。

  難破的兇殺案,往往是卡在證據這一環節。有的甚至抓住了嫌疑人,但到了庭審階段,因為證據不夠充分,嫌疑人最終被無罪釋放都有可能。

  但在一開始,連動機都查不到的案件,這可不多見。

  靳舟只是胡亂想了一想,反正他是個局外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既然遇到了任雯麗,他自然不會放過打聽的機會,便道:「對了,王大榮跟他女友有交代什麼事嗎?」

  他不指望任雯麗如實回答,只是想著通過任雯麗的反應,應該能獲取一些信息。

  然而任雯麗卻奇怪地看著他問:「怎麼交代?人都沒找著。」

  靳舟一愣:「你們沒有抓到王大榮?」

  「沒。」任雯麗打量了靳舟兩眼,「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還知道我們在查王大榮的女友?」

  「我聽說楊法官親自去了南部監獄。」聽說一詞可以有許多來源,既然楊時嶼公開去了監獄,那靳舟能知道也不奇怪。

  「是,那個強姦案社會關注度較高,楊法官想要儘快下判決,這邊老拖著也不是個事。」任雯麗說完,又勸靳舟道,「我說你就放心吧,人家法官比你還急,會給你個結果的。」

  靳舟口頭上答應,但跟任雯麗道別後,轉身就去了楊時嶼居住的小區。

  那天他報警時,說的是酒吧後巷有人鬥毆,按理來說,派出所的警察五分鐘之內就會趕到。

  但任雯麗卻說王大榮沒有被抓,那只能是在警察趕到之前,王大榮就已經不在後巷。警察或許以為鬥毆的人已經散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沒有深究。

  五分鐘的時間,靳舟不相信殺手就那麼巧地出現,把王大榮帶走。

  那麼知道王大榮在那裡的人,除了他之外,就只剩下一個人——楊時嶼。

  楊時嶼本就想撇開他單獨行動,再次回到那裡,應是想把王大榮帶走單獨詢問。

  再次來到楊時嶼的家門前,靳舟「梆梆」地拍響了房門,但過了許久屋裡也沒有人應。

  看看時間,才傍晚六點多,楊時嶼很可能還在法院裡加班。

  靳舟實在等得無聊,看了看那智能電子鎖,便心血來潮地輸入了楊時嶼的生日——他倒沒有想破門而入,只是純粹打發時間而已。

  12月31日,悶騷的摩羯男。房門沒有開,也在靳舟的意料之中。

  要是楊時嶼設置這麼簡單的一個密碼,靳舟才是會鄙視他。

  那其他還有什麼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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