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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師也好,流氓也好,反正靳舟自己又無所謂。他大喇喇地用胳膊圈住楊時嶼的肩,半邊身子沒骨頭似的掛在楊時嶼身上:「別那麼嚴肅,楊大法官,走,我帶你玩兩把。」

  兩人的旁邊就有一張骰寶的賭桌,靳舟勾著楊時嶼的肩,把他帶了過去,桌子邊的小弟立馬想要讓座,不過靳舟把人按了回去,只是從桌面上拿起了一枚籌碼,問楊時嶼道:「押哪邊?」

  輕輕的籌碼在靳舟的指背間來回翻轉,像是手指雜技一樣,動作嫻熟。

  楊時嶼垂下眼眸,看著那熟練的手指,皺起眉頭問:「你經常玩這些?」

  「玩啊。」靳舟隨口說道,「黃賭毒樣樣在行。」

  垂下的視線瞬間轉到靳舟的臉上,帶著震驚、難以置信以及些許不可思議。靳舟被楊時嶼的表情逗樂了,噗嗤笑出聲來:「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怎麼當法官的啊?」

  話音剛落,靳舟便感覺後頸傳來了一陣疼痛。他一直掛在楊時嶼身上,沒想到正好方便了楊時嶼跟拎野貓似的掐住了他的後頸。

  「哎,輕點兒輕點兒,兄弟們看著呢!」靳舟皺著眉頭站直身子,壓低聲音說道,「你倒是給我留點兒面子!」

  虎子已經誤會了,可不能再讓其他兄弟產生誤解。

  然而楊時嶼沒有鬆開靳舟,反而手上用勁,把他的腦袋掰向另一邊,沉聲道:「是王大榮。」

  靳舟順著楊時嶼的視線看去,只見包廂里走進來一個身形消瘦、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正東張西望地觀察著賭桌的情況。

  靳舟不禁有些恍惚,他上一次見到王大榮,還是在父母車禍案件的庭審現場。

  王大榮被法警羈押到法庭,一說話就開始抹眼淚,表達自己對靳舟一家的歉意。

  一開始靳舟也無法理解,為什麼王大榮開車撞死了兩個人,卻只用坐六年的牢。

  負責審理的法官為了照顧他的情緒,還特意給他解釋,因為交通肇事罪大多都是過失,主觀故意較小,跟故意殺人罪有很大的區別。

  靳舟確實沒有感受到王大榮對他們一家的惡意,也始終認為當年的事故是一場意外。

  然而現在看著在賭場裡沉迷於玩樂的王大榮,他只感覺一股寒氣席捲了他的全身,並且他清楚地知道,這股寒氣就是他對王大榮的惡意。

  「……靳舟……靳舟!」

  楊時嶼的聲音猛地拉回了靳舟的思緒,他扔掉手中的籌碼,對周圍等候信號的兄弟們揚了揚下巴:「抓人。」

  第12章 聽話靳舟

  場面一度極其混亂,此起彼伏的喊叫聲充斥了整個包廂,不知情的賭客全都蹲到了地上。

  靳舟的兄弟們各個比他還要激動,不過是去抓個王大榮,愣是拿出了九十年代香港片裡打群架的氣勢。

  王大榮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別說逃跑,他甚至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十餘個大漢團團圍住,嚇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自始至終都處於懵逼的狀態。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抓人的事情就已經結束。

  收拾殘局的任務交給了虎子,人多眼雜的不方便問話,靳舟便把王大榮帶到了酒吧後門的小巷。

  小巷遠離了大馬路,燈光昏暗,少有人過往。和車水馬龍的正門完全相反,小巷的位置偏僻得踢個石子出去,也許都能聽到回音。

  「不是,你們是誰啊?」

  王大榮的聲音打破了小巷的寂靜,此時的時間已經過了夜裡十一點,天空飄著細微的毛毛雨,夜風穿過空蕩蕩的小巷,夾雜著來自秋初的寒意。

  「知道為什麼找你嗎?」靳舟自然不會客客氣氣地做自我介紹,他將王大榮的雙手綁在一根管道上,白色綑紮帶深深陷入皮肉之中,疼得王大榮直嚷嚷。

  「我也沒欠誰錢啊,你們到底是誰?」王大榮動了動手腕,想要掙脫,靳舟見狀二話不說便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靳舟用了十足的力氣,扇得王大榮的腦袋撞到生鏽的管道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楊時嶼立馬抓住靳舟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低聲說道:「別衝動。」

  以往帶兄弟們出去要債,靳舟才是制止人動手的那一個。但面對著王大榮,他實在是很難冷靜下來。如果不是有楊時嶼在場,恐怕他早已把人揍得半死不活。

  「我心裡有數。」靳舟抽回自己的胳膊,楊時嶼的氣息似乎有著令人鎮定的作用,讓他好歹是壓住了心底里的暴躁。

  「你們是歪哥派來的嗎?」王大榮被扇得有些發懵,還未等靳舟盤問,便主動給出了一個名字。

  「歪哥是誰?」靳舟皺眉問。

  「不是歪哥,那你們是誰?」王大榮看了看靳舟,又看了看楊時嶼,像是實在想不出緣由,只好試探地問道,「你們不會找錯人了吧?」

  「你化成灰我都認識。」靳舟揪住王大榮的衣領,把他抵在牆上,給了他點提示,「你前兩天為什麼跑路?」

  王大榮似乎總算明白過來自己為何會被找上,他咽了咽口水,看著兩人說道:「你們不會是警察吧?我可告訴你們,濫用私刑是違法的!」

  靳舟簡直氣笑了,一個律師,一個法官在這裡,一個罪犯給他們兩個講法律?

  「用不著你說。」靳舟又扇了王大榮的腦袋一巴掌,「你在監獄裡說是受人指使,指使你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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